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宋南没有再拒绝,这便同意了。但是又有些为难地说:“盛总,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少过来,盛爷爷在家的时候,不太方便。他还是有想法,希望我们能结婚。”
盛怀瑾点头道:“嗯,委屈你了。你还是早点找个男朋友吧,这样他们也能死心了。”
“那你呢?”宋南轻声问道。
“我?”盛怀瑾勾着唇角,浅笑,“他还在等我呢。”
俩人接着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许惜在安静中度过几天之后又收到了来自宋南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他说等着他,除夕那天回来见你。
许惜的心情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起起伏伏,他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再相信盛怀瑾的话,只是这样等着,心里一直担忧着。现在盛怀瑾的情况一定很难吧,否则不至于连给他打个电话都做不到。
可他能做什么呢?只能一天天地等着,看着那面白墙发呆。
很快就到了过年的除夕当天,在这么久的等待中,许惜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还是觉得自己仍旧在纠结,他不断地想象着盛怀瑾究竟会不会出现,怎么想都没有答案,于是只能找点其他事情做,把注意力转移开。这一天许惜擦了三次地,然后一个人包了许多不怎么好看的饺子,当做他一个人的年夜饭。
夜幕降临之后,大地笼罩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
在北京城,盛家大宅中也是这样的气氛,不过当然这只是表面,虽然看上去每个人都挺开心的,其实今年的新年气氛非常地诡异,盛振仍然没有出现,现在所有人都很急,希望能快点解决盛振的事情,至于盛怀瑾铁了心要跟个男人在一块,除了付晚棠和盛老爷子,其实没有人真正地反对,盛怀瑾以后不生孩子更好,对他们来说,那不就又少了一个争家产的。
年夜饭的时候,基本上男人们围在一起喝酒,女人们聊天,小孩们到处跑着闹着。
盛怀瑾很自然地和大家喝酒说话,实际上这些天来他一直表现地很自然,也没有再说要离开的事情,于是盛老爷子和付晚棠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只是今天他似乎有些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年夜饭才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有些脸红了,像是醉了的样子。
几人搀扶着把他送上楼去休息,很快他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付晚棠照顾了他一会儿,又下楼去了。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盛怀瑾一直迷蒙的醉眼突然睁开了,变得非常清新,他快速地起身往走到门边上,然后把门给反锁上了,然后找出了外套穿上,走到了阳台上。
从二楼往下看觉得并不是那么高,旁边就是排水管,他以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经常半夜就顺着排水管爬下去,溜出去网吧打游戏,然后天亮之前又从排水管爬回来,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
不过他现在这么大了,还做小时候那些疯狂的事情,想起来有些好笑。
盛怀瑾看了下排水管,觉得这个排水管可能承受不住自己现在的体重了。不过好在二楼也不算高,下面是柔软的草地,注意一点跳下去也不是问题。
盛怀瑾想着,于是便翻出了了阳台,站在边缘上小心地调整好角度,轻松地跃下。
他轻盈地落地,甚至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但在左脚接触到了地面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剧痛,然后整个脚都麻了,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
盛怀瑾捂着脚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他能感觉到是一个尖利的物体把他的左脚大脚趾给戳破了。疼的他眼前都花白一片。
是一个破碎的陶片把他的鞋给刺穿了,大脚趾头给戳了个极深的口子,再深一点点脚趾头都要给戳个对穿了。盛怀瑾就有那么倒霉,落下来就刚好踩在上面。
盛怀瑾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忍着疼把陶片拔出来,脱掉鞋袜查看伤口。血流的不厉害,伤口也不算大,不过挺深的,非常痛,感觉像是在一跳一跳的。盛怀瑾随手弄了张纸巾包住,一会儿就感觉到没流血了。然后他重新穿好鞋袜,扶着旁边的大树站起来,看了下时间,现在的情况无路如何也不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到了,有些遗憾。
不过他要尽快地赶过去,越快越好。
这样想着盛怀瑾便觉得脚下没那么疼了,站起来快速地往外走。
***
许惜一直等到半夜,虽然他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可就是这么都睡不着,眼睛瞪得老大,心里也一直乱跳。
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许惜还撑着,可盛怀瑾还是没有出现。后来许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的,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叫他。
虽然他还在睡梦中,那声音也很微弱,但他还是立即就清醒了过来,他听出来的,那是盛怀瑾的声音。
许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门口依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和盛怀瑾温柔的嗓音:“小惜,是我。”
许惜用力地喘了口气,才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做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想去开门的,可身子就是僵着不动。
盛怀瑾又在外面喊了好一会儿,许惜才终于慢吞吞地起身,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盛怀瑾在看到许惜的那一刻,就觉得感动地不得了,这一扇门隔着春天和冬天,许惜打开门的那一刻,就是给他打开了一整个春天。
许惜的皱着眉头,但能看出他并不是不高兴,而且双眼亮亮的,惹人心动。
盛怀瑾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用力抱住了许惜。
许惜感到一个久违的热烈的怀抱。他在冬夜里像自己走来,明明带着一身寒霜,身体却尤其地温暖,甚至被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自己还要温暖。
许惜呆住了,这一刻在这样的温暖里有些回不过神。
盛怀瑾抱着许惜,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寒冷而有些微微地发抖,于是双手在许惜的手臂上上下搓了几下,心疼地说:“怎么不披个外套?来,快进屋里去。”
说着盛怀瑾就把许惜给拉进了屋里,然后让他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许惜给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说:“脸都是凉的。”
许惜喃喃地开口道:“怎么……怎么来了……”
盛怀瑾脸色一沉,道:“宋南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会来吗?”
“有……她跟我说了,只是没有想到。”
“有什么没有想到的,我说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可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还是没能准时,你别生气。”
许惜摇摇头,心里咚咚直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期间盛怀瑾一直拉着许惜的手没有放开,他感觉特别开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惜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他了,现在能拉着许惜的手,能拥抱他,盛怀瑾已经非常满足了。
心跳平复了一会儿之后,盛怀瑾才慢慢开始感觉到脚下又开始疼了,而且还一篇黏糊糊的。刚才走的太急了,都没有注意到脚趾头上的伤口撕裂了些,又开始流血了。
盛怀瑾低头瞧了一眼,他们没开灯,在月光下什么也看不清。
“小惜,你这儿有云南白药吗?”盛怀瑾忍着疼问道。
许惜忙问道:“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口。”
“有的。”许惜说着就要起身去拿,盛怀瑾连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你给我说在哪儿,我自己找,你别冻着了。”
“在、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