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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问问就是。”
“没男人吃过,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差不多吧。可能就是见效慢一点?或者可能有点什么副作用?”看起来是真没男人吃过,林青崖也不知道这东西给男人吃是什么样子。也罢,死马当成活马医,有皇帝在,我应该还是安全的。毕竟在西域十年,我身上还是有一点点保命的筹码的。
我愣在那傻笑,这次换成了林青崖被吓着了。
“你这是要抽风?”林青崖两步上前薅住我胳膊按在脉枕上,“没什么事啊,一切正常啊。只不过刚才被吓着了,好像吓得还不轻啊。”
“这都能号出来?”我有些不相信。
“人之七情六欲虽然像是发源于感情。可一旦动心起念势必会影响到五脏六腑,五脏六腑之变化必然能反应在脉上。不过一般的郎中没这个手艺罢了。他们只会把情绪引起的脏器变化视为本身脏器的损坏病变。说起来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要么就是他们师父也是个二把刀。”
“让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挺想见见你师父的。”能教出如此国手的医师,这位老师父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没机会的。”林青崖回身取下了针包,“我师父隐居山林,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在朝廷里当官的。”
“你不是也在太医院吗。”我看着他从针包里取了一根三棱子的放血针。
“我不是在太医院供职。没看我这还开着医馆呢吗?你见过他们太医出来开医馆的?”林青崖说着,按着我手腕在我手指上扎了一针。
“啊!你扎之前能说一声吗!”
“扎个手指头,多大的人了,至于吗。”林青崖把我的手翻过来,把血挤进一个小瓷瓶子中,“静宸扎针都不哭不闹的,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这么多事儿!”
林青崖挤了几下,估摸着是够了,揪了团药布给我:“自己按着吧。”说着话,把装着我血的瓶子小心翼翼地贴身揣好,“行,今天这药就不收你钱了,这点血算是医药费了。”
“你……没事儿吧?”难道是累傻了?林钱眼儿还有不收钱的时候?
“你这点血可比钱重要。”林青崖说,“还记得十来年前,你和夫人大喜的那次我不是跟你提过吗,你体内长期有一种东西,能减轻毒性对你的伤害,我觉得弄不好跟我研究的药方有关系。以后这血不够用了,还得麻烦你啊!”林青崖拍了我两下,“哦。对了,要不要我在送你只小母鸡熬汤补补啊。”说着诡笑起来。
“你好是留着小母鸡给自己补吧。”我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眼前臧雄的事不用考虑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是了。倒是这个赵誉啊,要了那么多的慎血胶干什么用呢?肯定不是自己出去风流快活。那就是进献?也不对啊。这事皇帝直接跟林青崖要多保险,不会走漏一点风声。跟提亚?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里,能用这么多?赵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算了,知道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反正你早晚一定会死。
不管皇帝对我隐瞒了什么,我只希望在赵誉的生死问题上我没有猜错皇帝的筹谋。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躲躲闪闪地靠上来问。
“嗯。”我瞟了他一眼,“怎么,吓着了?”
“这个……”管家支支吾吾,“您没事吧?”
“没事,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我说,“有人来找过我吗?”
“许老板在正厅等您呢。”
不出所料,强子果然来了。
我进了正厅,强子正在喝茶,没注意我进来。我顺手把药放在他面前,强子看我来了。放下茶杯站起来:“爷,您回来了。”
“这个药,等量研成粉末。用白蜜调匀搓成小药丸,做成珍珠汤,早上送一碗,晚上送一碗,早上三个,晚上四个。”
“给那个臧雄?”
“是。”
强子抱着药包闻了闻,面露难色:“爷,这味道做珍珠汤有点……有点……怪吧……”
“逍遥丸要用到罂粟吧。”
“是啊。”
“把罂粟壳混进汤料里。”
强子眼珠一转,嬉笑起来:“傻了傻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办事我放心。比朝里那些大臣好多了。”我总算是放松了些。
“爷,我多嘴问一句。”强子探着身子,“这小子怎么惹您了?”
“不是毒药。放心吧。你店里吃死个人这可算是大事儿了。”我安抚着他,“我只是想给他身上加点别的别的味道。”
“味道?”强子不太明白,可看我这样子也知道我不准备说得太细。强子很懂事,我不告诉他的事他不怎么多嘴。“爷,就算是毒药也没关系,现在这街面上我还是罩得住的。虽然那个新来的京兆尹袁宗昊没法打点,不过他手底下的差役们还是很给我面子的,地保也是。”
“我总觉得不安生,这个袁宗昊有点特别。”我想着这个袁大人跟我说的话、办的事,总觉得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角色,或许很多事都要从他这生出些变数来,“我刚回来,虽然御史大夫的头衔足够压住一些人,可离朝多年,根基不稳,此时我只能小心谨慎,有的人我还不想惹,有的事我也不方便做。你在市面上混久了,这事不用我说得太细,你多加小心。多给自己留条后路。”越是这么想,我越觉得不安。若是我一人惹祸上身还算好的,我不想连累了身边这些人。哪怕这些人算不上我的知己弟兄,可毕竟相交多年,情分上也是深厚的。
“爷的意思是,这个袁宗昊要害您?”强子警觉起来。
“有的事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只要记得保命要紧就是了。我让你留的后路,就是以防万一保命用的。可千万别做那舍命不舍财的人。”
强子低头沉吟着:“嗯,我懂了。可,”强子抬起头,“爷,您觉得哪里是个逃命的好去处啊?”
“既然是逃命,自然是越远越好。”
“那可就只有那儿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咱们早就在那打点了。”我想了想,“对了,别忘了帮我也准备一条。”
“您可别吓唬我,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有点儿大啊?”
“反正现在没事,先备着,闲了置忙了用,有备无患嘛。”
“行嘞,爷开口了,我照办就是了。”强子拎起药要走,想了想还是一包包揣进怀里,又整了整衣服,看不出破绽,“对了,爷,这后路的事,我可能也不能跟您说得太细。”
“你怕什么。”
“我不怕爷害我,我的荣华富贵都是您给的,那条小命报答您是应该的。”强子很少在我面前展露出这副英勇就义似的表情,“我只是怕隔墙有耳,祸起萧墙。”
虽然不知道这“有耳”和“萧墙”是谁,可我还是点点头,默许了他的请求。隔墙有耳?祸起萧墙?这可是这世上最难防住的事情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嘛。就好像皇帝头上的绿帽子一样,居然是陪着自己长大的赵誉给戴上的。呵呵。
当然了,家贼,一般死的都比较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