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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脖子上,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就溢了出来,“怎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疯了?”戚凰用大叫来掩饰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今日你若真的一意孤行杀了我,渊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戚凰相信,景璃渊不是绝情的人,更不会对她被杀的事情坐视不理。
所以,她相信,只要玉琉璃还有点脑子,就不敢真地杀了她;否则,景璃渊定会血染魔教,为她报仇的。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
还不算太笨嘛,只是……
玉琉璃突然仰头大笑,眼里满是讥讽与狂妄,冷冷的道,“你说,如果景太子知道,你暗中对摄政王妃下毒手,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想死怕都是难的吧?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还算有道理,若我私自处置了你,只怕景太子心中必然会不痛快;不如,我先剁掉你的四肢,然后挖掉眼睛,割去舌头,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你说好不好?”
璃渊有多宠小辣椒,戚凰自然是知道的;不,她比谁都更加的清楚小辣椒对璃渊的重要性。
当初,她暗中派人对小辣椒做的事,在璃渊的眼里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蠢把戏;璃渊更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两年前,老皇帝去世,璃渊就再也没了顾忌,把她对小辣椒做的事连本带利都给讨了回来。
就为了帮小辣椒出口恶气。
她被废了公主的身份后,被璃渊赐给了占山为匪的强盗做了压寨夫人,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她恨、她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粗鲁不堪,低贱如蝼蚁的女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抢了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公主封号?
凭什么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夺得璃渊的宠爱?
她觉得,上天这是不公平的!
所以,她想要小辣椒死!
她认为,只要小辣椒死了,而她就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戚凰公主”。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和北冥绵枫联手,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下子,戚凰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身子明显的僵住,若仔细看,会发现她此时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着,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恐惧。
“怎么,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玉琉璃眼底的鄙夷更甚了。
“谁怕了?本来就是景澜汐那个贱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该死!该死!”“戚凰”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你的一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位破格晋升公主的郡主罢了,你还真以为你的体内流淌的高贵的皇室血液了?说这样的话出来,也不嫌害臊。”玉琉璃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毒,可也的确是实话。
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你……”戚凰恼羞成怒,却也找不到反驳不到话来;毕竟,玉琉璃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可都是些比黄金还真的真话。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这般肆意辱骂摄政王妃,只怕,还没等到景太子来收拾你,你就已经被摄政王给”玩“死了。”
看着戚凰花容失色的娇容,玉琉璃的心情大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玉琉璃,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相信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那也肯定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北冥绵枫的手段,相信你也没少听过吧?”戚凰壮了壮胆子,隐下内心的恐惧;高傲的犹如一只孔雀般,让人看着有一种……扁她的冲动。
“北冥绵枫?”玉琉璃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若想把你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就凭他也拦得住?区区蛊毒,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玉琉璃最不耻北冥绵枫这种人,整天没事用血喂养蛊虫,遇见了看不顺眼,又打不过杀不了的“眼中钉”,就在暗地里玩阴的,用蛊虫逼人就范……
这样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输了也不丢人,赢了也够男人。
“玉琉璃,你倒是好狂妄的口气!北冥绵枫这个人,就算是金冥,怕也是得罪不起的;毕竟,北冥家族是四大家族,而北冥绵枫更是北冥家族的少主子,得罪了他,也就是得罪了”那个人“;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以为你逞一时之强,伤了北冥绵枫丝毫,”那个人“会饶得了你,饶得了金冥,乃至于整个魔教吗?”
戚凰眼神轻蔑的道。
“哦?要不……试试?”玉琉璃故意拖长了音,嘲讽道。
戚凰微怔,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玉琉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剁了戚凰的四肢……
“接下来,是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好呢?”玉琉璃似是喃喃自语道。
“啊……”就在这时,被剁断了四肢的痛,才逐渐蔓延至戚凰的全身。
“知道痛了?要不,还是先割了舌头吧!”
免得嚷嚷个没完,很吵的!
玉琉璃眉头微拧,不耐烦的抿起了性感的薄唇;很显然,戚凰是真的吵到她了。
“不……不……”戚凰双目圆瞪,使劲的摇着头,极度惊恐的向后退去;想要逃离玉琉璃的魔爪。
“真不乖!你这么瞪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算了,还是先挖了你这双让人看了倒胃口的眼珠子吧!”
说是迟那时快;玉琉璃嘴上这般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匕首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双手成鹰爪状,对准了戚凰的双眼轻轻那么一挖,血都来不及喷出来,玉琉璃就快速的扔了手中的眼珠子,随意的找了块不要的破布,嫌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而戚凰在痛的大叫的瞬间,匕首仿佛受到了感召,在半空中猛的掉了下来;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割了戚凰的舌头……
这下子,戚凰想叫也发不出声音了,直接没有眼珠子的两个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下子,世界终于清净了!
“来人!”玉琉璃化身为地狱来的修罗,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转身,对着门外冷冷的道。
就在这时,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对着玉琉璃恭敬的行了个礼,“堂主。”
玉琉璃不耐的摆了摆手,眉宇间满是嫌弃之色,“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用袋子把这具人彘装好,送去给景国太子景璃渊。”
“是。”
两人眼底丝毫不见惧意,动作很是麻利的处理着。
“恩。”
玉琉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留给众人一道耐人寻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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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景国皇宫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四处寻找着小辣椒和小肉包的下落。
而璃渊更是担心的坐立难安,黑眼圈极浓,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师兄,查到汐儿和小肉包的下落了吗?”
风流殇人还未到,璃渊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风流殇点头,神色颇为复杂的抬起头、迎上璃渊的眸子,沉声道,“查到了,可……如今的情况相当的棘手。”
“师兄,你就别掉我胃口了,快直说了吧。”璃渊心里担心的要命,更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小辣椒和小肉包,如今又哪来的闲心情猜哑谜呢?
“她……”
风流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一旁的花轮按耐不住性子了,没好气的道,“北冥家族的少主子,竟然敢把魔抓伸到小师妹身上去了!该死的!”
“北冥绵枫?”
不好,汐儿该不会中了苗族蛊毒吧?
璃渊薄唇轻抿成缝,心底的担忧越发的浓烈了。
风流殇点头,半晌后,才缓缓道,“幸好不是什么很霸道的蛊毒,不足以致命。”
闻言,璃渊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流殇小子,我这手突然痒得慌。”真想逮着北冥绵枫揍一顿,替女娃子出口恶气,最好是给打残了,免得看了碍眼,闹心的紧。
这吋,一旁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撅高了嘴,孩子气似的道。
“恩,这种小事,不必我插手。”风流殇神色淡然的点头,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风流殇比糟老头的情绪还激动;额头青筋暴起不说,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火苗。
“好,流殇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带把菜刀,冲到北冥家族去手刃了北冥绵枫,也好替女娃子出口恶气。”
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勒起袖子,扛起菜刀;直接一刀,把北冥绵枫给宰了。
“等等。”就在糟老头刚冲到门外时,风流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老头子,你这么鲁莽的冲出去,知道去哪里找北冥绵枫吗?”
糟老头身形一震,面子上过不去了,眼神闪烁间,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我当然……知道。”
知道才怪。
这下子,别说是风流殇,就连花轮也看不过眼了,嘴角狂抽着道,“老头子,花轮又看见黄牛在天上飞了。”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对着风流殇又发作不得;只好拿撞在枪口上的花轮出恶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头子,你不知羞!明明就是路痴,还偏要嘴硬!被人捅破了纸篓子,发作不得,就只会拿花轮出气!哼。”
这下子,算是把糟老头给逼急了!
呃,惹怒了糟老头的后果很严重,就等着受吧!
这不,糟老头为老不尊的伸出“魔爪”,对着花轮的脖子和腰,上下其手,弄的花轮哭笑不得,花轮无法,只得求饶。
“呵呵……哈哈……”
花轮捂住肚子,笑的泪水都快飚出来了,“老头子,饶了我……饶了我吧!花轮下次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看大招!”
糟老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糟老头就像是个半大的孩童一样,一见有人陪他玩儿,就把所有正二八紧的事,忘到脑门后去了……
此时一旁的璃渊已然动怒了,眉宇间闪过厉色,冷淡的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汐儿中了蛊毒,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闹腾?”
若非此时他分身乏术,腾不开身子;早就杀到北冥家族,把北冥绵枫一干余党杀的片甲不留了!
此时,他是景国皇上,而小辣椒是他唯一宠在心尖的妹妹,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弱点;北冥绵枫自然会有诸多顾虑,绝不敢轻易下杀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而若他在此时离开景国,那……北冥绵枫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所以,他绝不能离开。
“好了,璃渊,你也别动肝火了!老头子和花轮也就嘴上说的玩,其实心里别提多担心了。”
风流殇也实在看不过去了,不过,也知道糟老头和花轮是孩子心性、贪玩了些,却也没什么坏心眼。
“璃师兄,师兄说的对!花轮也就是看你不开心,才想逗你乐的;其实花轮心里很担心小师妹的。”花轮的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无辜了。
璃渊没有说话,只是怒火明显的消了下去。
其实,璃渊也并不是生气,若真的说他是生谁的气,那就是他自己;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辣椒,才让北冥绵枫有机会钻了漏洞去……
糟老头一见花轮二狗腿的服了软,也连忙上前陪笑道,“这不,老头子正准备去卸了北冥绵枫的两条胳膊给女娃子下酒呢。”
璃渊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糟老头问风流殇,道,“流殇小子,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快点给个明白话,北冥绵枫那小子究竟在哪里?我赶着去卸了他两条胳膊,片刻也耽误不得。”
糟老头的性子就是如此的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片刻都不耽误。
老头子还真是……
风流殇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如实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风流殇的话句句在理,可听在糟老头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流殇小子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得到北冥绵枫,凭什么说老头子是路痴?
欺负老头子还是怎么着?
想打架,试试。
糟老头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着风流殇瞪鼻子吹眼睛,若不是怕璃渊再次发飙,只怕师徒两人此时早就已经打得不认识爹妈了。
就连一旁的花轮,内心都是无语的。
而相对于糟老头和花轮,璃渊的反应就正常得多,神色淡然的道,“师兄,你有办法找得到北冥绵枫?”
风流殇抿唇,就在糟老头和花轮不抱希望的时候,风流殇却突然神色复杂的道,“三日后,四大家族的颜家,将会举行一场颜庄主唯一的爱女,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
这时,一旁的花轮却是一脸茫然的道,“师兄,颜家举行比武招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杀的是北冥绵枫,又不是颜诺风!只是,后半句话,花轮可不敢放在嘴边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就是。”话刚说出口,糟老头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探究的盯着风流殇看个没完,随即,阴阳怪气的道,“流殇小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颜诺风,想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赢了之后,娶了做妻子吧?哼,老头子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女娃子中了北冥绵枫的蛊毒,你不想着帮女娃子报仇也就算了,老头子不怪你;可是你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娶颜诺风为妻?你还有没有心了?被狗吃了吗?老头子没你这种徒弟,丢人!呸呸呸!要去你去,我和花轮不打算、也没心思去。”
况且,就算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而且还赢了;可那又怎样?颜诺风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老头子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闻言,风流殇的脸色很不好,都快气绿了;和青蛙有的一拼。
“师傅,你想多了!我相信师兄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璃渊的语气很肯定,显然,他很信的过风流殇。
“璃师兄,我也信。”信师兄是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
花轮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那就是一个天与地的大反差。
尽管,糟老头站在他这边;可若是师兄和璃师兄联手,只怕是十个糟老头也打不过呀!
所以,花轮默默的朝糟老头投去一记同情的眼神。
“信流殇小子心里没鬼?花轮,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天塌下来有老头子给你顶着,你怕什么?”糟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头子,你打得过师兄还是璃师兄?”
花轮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都打不过,那又怎么着?老头子就不信,这两小子敢把老头子打死了。”糟老头丝毫不觉得丢人,话语间反而隐隐透露着,为自己有这么两个徒弟而感到自豪!
打不过,还好意思说?
老头子,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花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道,“那不就是了,不敢打你,那花轮就会变成替罪羔羊、出气筒呀。”
跟你站一边,只有挨打的份!
每次师兄和璃师兄发火发飙,你都会拿花轮当挡箭牌,然后自己脚底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轮学聪明了!绝对不会再被你当枪靶使了。
花轮话刚说完,糟老头就被气得直跳脚,“你……”糟老头说了个你字后,涨红了脸,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转头,对着璃渊道,“璃渊小子,你可别被流殇小子道貌岸然的一面给骗了。他自己想去参加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可又碰巧遇上女娃子出了这档子破事儿,就寻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哼!想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才瞎了眼,收了这么个徒弟……”
“你说够了没有?”风流殇满头黑线,语气很是不好,随即又想到,若他不服个软;糟老头只怕又得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为了不让他的耳朵受到摧残,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北冥绵枫也会去参加。”
“哦?”这次花轮的脑袋转的倒是够快,“师兄是想借着这次请君入瓮的机会,也好来个翁中捉鳖。”
风流殇点头,薄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而恰巧太监总管小乐子嗲嗲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陛下,不好了!有人冲了进来,说是有份”大礼“要送给您,禁卫军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大礼?
有趣!
“传。”璃渊虚无而又飘渺的声音传了开来,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