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回 妻耍狠狠不下心 振夫纲纲举目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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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她发誓用手的空,延珏把那信不费力的抽了回来,夹在两个指头间扬了一扬,一红一黑俩眼儿一眯,笑笑道。

“做牛做马用不着,自有你该做的。”

嘿!

有门儿!

虽说延珏这人脑子有病,可堂堂皇子,言出必行她还是不怀疑的!

小猴儿眼儿一瞪,连连呲牙点头,“爷儿只管吩咐!”

“成。”延珏眯眼儿笑笑,“裤子脱了吧。”

嘛?!

……

……

某非著名人类说:不是所有的省略号都表示暧昧,也不是所有的马赛克都代表激情。

在某些浑小子的观念里,脱裤子可以干除了睡觉以外的很多事儿。

比如这会儿——

诺大的正室里,已燃灯数盏,此时二人应延珏的‘要求’已从里屋儿挪到了外间儿。

那侧躺在炕塌上,一手撑头,一手擎烟袋锅子的延珏,眯缝着那一红一黑俩眼儿,咂着烟,于氤氲的雾气中,慵懒的吩咐着。

“喝。”

“都喝?”小猴儿的声儿所挑之高几乎窜棚,然那主儿却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道。

“都喝。”

列为看官要问了,喝嘛啊!

嗨,我要说了,您别觉得胃胀,这二位说的正是此时咱小猴儿面前摆那一坛子的水。

您问,坛子?多大的坛子啊?

哦呦…。啧啧……怎么形容呢……对,跟一羊砍头切尾后,中间那段儿差不多大。

哎呀妈呀!这是嘎哈啊!

您又急了,说好的脱裤子呢?!

嗨……我也没说她没脱啊!这不,您仔细瞧瞧——

这屏风前头端着坛子咕嘟咕嘟的灌大肚子的咱猴儿,下身儿可有丁点儿布片儿?

嘿,可不,这嫩粉色短褂和绣花鞋中间那处处皆是白花花的几段儿,不是咱猴儿,又是谁?!

完,这下您定是特别想问——

七爷儿这又是玩儿嘛呢!

诶,您真别问我,就他那缺德脑子,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嗝——

乓——

打了一个深嗝儿后,小猴儿一把把那坛子转过来口朝下的砸在了桌上,但见那坛子口除了淅淅沥沥的水渣儿,嘛都没有——

“不亏是江湖人,痛快!”

痛快你妹啊!

小猴儿捂着撑的皮球似的肚子,瞧着那吹着烟儿,满嘴风凉话的主儿,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可偏生那信在他手上,别说他让她喝水,就是喝油,她也没得选择!

在心里把他家各种大爷拉出来骂一圈儿后,小猴儿从丹田运气,费尽扒拉的攒上来一个极为难看的笑,“爷儿……您可解气了?”

“解气?”延珏失笑,甩了一个‘宠溺’的眼神儿,操着‘软绵绵’的柔声道,“爷儿在你心里就那么小气?”

哈!哈!哈!不然呢?

说你延珏心宽,老天爷都得下雷劈我。

不过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顶风做案是傻逼——

“自然没有的事儿,爷儿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又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这话一出口,小猴儿只觉得嘴角抽搐。

“说的好!这女子本就是用来疼的,爷儿自是不该跟你一般见识,可不过——”延珏若有所思的顿顿,又瞇着那血渍干涸的眼儿抽了口烟儿,吐出后,才道——

“这有道是天地尊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是以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说到这儿,延珏又顿顿,瞧瞧那眉心恨不得拧在一起的猴儿,笑笑又道,“别急,爷儿知你听不懂这道理,所以爷儿今儿得好好教教你。”

教你大爷!

小猴儿心知这王八探头儿定没好事儿,可她真真儿是把脚趾头都攒到一起,也没想到竟是如此损缺的教法儿!

壶漏干涸,炕几上的洋钟分针已经转悠了大半圈儿。

彼时,小猴儿已是——

俩手捂着胀如鼓的小腹,俩腿儿拧在一起好似麻花儿,随着那对面儿的主儿嘴里的口哨声,那腿儿是越拧越紧,而那一张小脸儿则是憋的汗都滴了下来——

吁~~~~

那口哨声儿,那叫一个脆铃儿~

小猴儿给这尿憋的,这会儿心里丁点儿骂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就攒着一事儿,那是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忽的灵光乍现,赶忙瞪圆了眼睛,伸胳膊摆手道——

“别……爷儿……我想起来了。”

口哨声,止。

延珏慵懒的摆弄着手上那早已灭火的烟袋锅子,淡淡的道,“说说。”

“从今以后,事事……事事以爷儿为先,疼爷儿,爱爷儿,关心爷儿,尊敬爷儿,再不骂爷儿,再不……再不与爷儿动粗,爷儿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在外……在外……”

延珏的嘴嘟成一个圈儿,眼瞧这那催尿神调又要出来,小猴儿赶忙摆手~~~

“别~别!我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小猴儿瞪眼儿点头,嘴皮子有如神助,“在外只准看爷儿一人,爷儿若不在,绝不与其他男子多言,不与其他男子饮酒,也绝不接受其他男子的任何馈赠!”

“嗯。”延珏慵懒的微闭着眼儿,满意的点点头,就在小猴儿舒了一口气道,“爷儿说的话,我都背下来了,能让我尿了吧!”

只听让她万般痛苦的两个字飘出来——

“等等。”

大爷的!

长江黄河尽在腹中,这叔能等,婶儿也等不了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福晋再想想。”

操!

嘛呀?!

嘛呀?!

当她他妈文曲星呐!就他妈说一遍,她哪儿记去啊!

“从今……从今……”

薄唇再度嘟起。

“哎~别!爷儿!别!”小猴儿觉得自个儿都快哭了,下身儿的一*浪似的*向上涌着,她真——

“爷儿,求你了,再憋奏不能下崽儿了。”小猴儿已经不知道自个儿说的是嘛了,那麻花腿儿拧的腿儿都快不过血了。

却见延珏这时一个对折起身,万般得瑟的转了一圈儿烟袋锅子,扯嘴儿笑笑。

“说的也对,那爷儿就好心再告诉你一次,你听好了。”

那狭长的眼儿钉子似的钉在小猴儿一脸拧劲的脸上,一字一顿的说着,“从今以后,对爷儿不欺,不瞒,不离,不弃,此生,生是爷儿的女人,死是爷儿的死人,可记住了?”

记住?

除非这辈子她他妈脑袋插石碓里磕傻了碰呆了,要不然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儿的每一句话!

艾新觉罗,延珏,你等着!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从今以后,对爷儿不欺,不瞒,不离,不弃,此生,生是爷儿的女人,死是爷儿的死人。”最后几个字,小猴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紧接着,兹等延珏那满意的头才点了一下儿,小猴儿立马拧着腿儿蹭到那一旁的官房处,掀开盖子就是一顿释放,那可真真儿叫一个——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憋哭英雄。

然——

就在小猴儿一切利索,光着屁股小跑过来的当下,却见那主儿对着煤油灯,慢条斯理的正展开着的,不正是那信?!

“延珏!你个骗子!你说话不算话!”小猴儿炸了,可却听延珏一脸理所应当的道。

“爷儿可没骗你,爷儿说的是还你,可没说是不看就还你。”

“你——”小猴儿怒瞪着眼儿,拔腿儿就朝他疾步窜过去,伸手就要抓那信,然——

一只远比她有力许多的大手却紧紧扼住了她的手腕。

眼见着飞速看完那页儿信的延珏蹙起了眉头,小猴儿的脸,刷的白了。

悬着一晚上的大石头,落地了,砸的稀巴烂。

既如此,只能听命了。

小猴儿闭起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就在她等着他拷问她一二三四的时候,却听耳朵边上突然响起一句万般不解的话。

“我说不过一个求子方子,你丫至于不?”

嘛?

小猴儿倏的睁开眼,瞄着那延珏手里的信,越瞧眉头皱的越紧——

她不识字,可她知道那封信上的字是密密麻麻的,而眼前这个,稀稀落落,只有中间几排才有……

这绝对不是她那信。

这大起大落实在来的太突然了,她算是逃过今儿这一劫了!

可转而小猴儿头更疼了!

真正的那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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