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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儿眼儿一瞪,俩手一伸,一副不怕死的痞样儿,“绑吧!绑吧!也他妈奏这点章程了!”
嘿,您猜,咱七爷拿这绳子怎么招儿小猴儿了?
绑起来,挠脚心!
不是。
直接勒了脖子!
也不是。
那难道是绑起来……拔毛?嗨,不对啊,小猴爷儿都给拔成白棒儿了,那儿有地儿再下手了?
嗨,我说,能不能有些新鲜的想法儿,咱七爷儿若是就这点儿心眼子,又怎称的上这京城头一号浑主儿?
“你大爷的!放开我!”小猴儿脸憋的通红的喝着,那抬不起来的脑袋,只能瞧着眼么眼儿那贱主儿的大手在她脚脖子上绑最后一个结儿。
“成勒!”拍拍那俩辛苦的半天的手,延珏贱呲呲的吹了个口哨,瞧着眼么前儿自个儿精心包的‘粽子’,那郁结了一晚上的眉眼儿终是稍稍舒缓。
您问,何为粽子?
咳咳……
左手绑右脚,右手绑左脚,最后脖子后头再绕一圈儿跟那双手双脚勒在一块儿……咳咳……
“爷儿试试。”延珏轻笑,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朝小猴儿那脑袋那么一杵——
“你大爷……”
只见那‘粽子’像球儿似的栽歪到后头,‘嘭’的一声儿屁股碰到车壁——
“主子!怎么了!”外头御车的匣子嚷道。
“你叫,大点儿声叫,不怕让人瞧见你这副丢人的模样儿就大声叫。”延珏挑着眉,贱呲呲的小声儿道。
“你!”小猴儿紧咬着下唇,死死憋着才没骂他艾新觉罗家的祖宗八辈儿。
他这跟本是照葫芦画瓢,连词儿都没换一个的复述上回她绑了他时威胁他的话!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小猴儿压低的了动静儿,咬牙切齿的咒着。
可那身上挨了千刀的主儿,这会儿可是悠哉的来回扒拉着手底下的‘粽子球儿’,笑么滋儿的吵外头嚷着。
“没事儿,主子玩儿球呢。”
玩儿你妹啊!
小猴儿使劲儿挣扎,可无奈恁凭她如何使劲儿,充气量只能来回嘎悠。
且说这马车本就晃晃荡荡,现在在如此晃悠,小猴儿只觉得才刚吃那一肚子存货全都剩不下了。
“延珏!你够了!别太他妈缺德!”一股子肉包子混着苹果味儿往嗓子眼儿钻,小猴儿恶心的连延珏的本名儿都喊出来了。
“呵……”延珏轻笑,顺手扒拉扒拉那‘粽子球儿’“我缺德?”
说罢他一摔头,把那身后的辫子甩过来,瞧着那半截儿明显不如从前油黑的发质,眼儿眯成一道缝儿,从牙缝儿里慢悠悠蹦出来几个字儿。
“你丫趁爷儿喝多了,烧了爷儿的辫子,你还敢说爷儿缺德!”
“别不讲理!你也拔光我的了啊?我还给你留一半儿呢!”‘粽子球’吼道。
延珏脸一黑,眼儿一沉,“你那毛儿能跟爷儿的辫子比么!”
“嘛叫不能!上头下头的不都是阿玛额娘给的毛么!”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延珏闭上眼调息许久,好半晌才睁开眼儿,‘重重’拍拍小猴儿那透红的脸,扯了扯嘴角,“你这烈货这张嘴皮子,还真是厉害。”
“承让,承让。”‘粽子球儿’瞪着眼儿,一字儿说的比一字儿倔。
“爷儿今儿要是不治治你这嘴皮子…。”延珏敲打敲打自个儿心口窝,漫不经心的道,“爷儿这心里头不亮堂。”
“呸!”小猴儿啐了一口,那混星子怕栽面儿不怕死的劲儿上来,笑笑嘲道,“怕你啊!你就是那剪刀戳了咱的嘴皮子,咱照样儿乐着唱曲儿——”
嘿,猴爷儿,我说您是不是嫌命太短啊!
你眼么前儿这主谁啊!那可是浑起来不认人,缺德起来祖宗汗颜的七爷儿啊!
呦喂——这画面太惨,咱都不忍瞧了。
但瞧这会儿,咱七爷儿拿着那烟袋锅子啧啧狠抽了一大口,悠哉的掀起那才刚盖在那‘粽子球儿’上的墨色缎子斗篷,再对着那里头已经呛的脸发红的小猴儿那么一吹——
烟草香气,丝丝袅绕,全都埋在那斗篷之下——
“咳咳咳……操你大……咳咳咳……”
兹听着那斗篷里传来的‘美妙小曲儿’,延珏那一夜黑青的脸,倒是爬上一抹灿烂的笑。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那里头的小猴儿除了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儿,再没了动静儿。
延珏一把掀开那斗篷,好大一股子烟味儿窜出来,直呛的延珏都跟着扇呼半天,再瞧瞧那球儿中间早已‘耷拉’的小脑袋瓜儿,半死不活的睁着眼睛,俩个平素厉害的眼珠儿慢悠悠的来回转悠着,延珏伸手端着那软嫩嫩的下巴。
“啧啧……这小脸儿红的……真真儿可人儿。”
“王……八……蛋……”事实上,这几个字儿一出嗓子只剩下口型了。
“嘘,别说话了。”延珏的手从小猴儿的下巴一路滑到嘴唇儿,只剩一根白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儿,“爷儿万一真一狠心弄死你,怎么办?”
小猴儿有气无力的抬眼儿看着他,她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主儿会说到做到。
可一股子郁气在怀,她脑子什么都想不了,只能最本能的反应——
“操!”延珏倏的吃痛的大叫。
丫的狗啊!又上嘴!
“松口!”
使劲儿往出拔着自个儿已经见红的手指头,可那货却像是疯了似的,死死的咬着,恁他怎么掰她嘴,都不啃松口!
那才刚还带死不活的眼神儿,这会儿就像是那荒原的野狼,闪着不撕碎不咬断决不罢休的狠戾。
那眼神儿,延珏见过。
这个眼神儿不只一次惹起了延珏的好奇心。
那天从玉堂里出来,那个满手鲜血的她,也是这个眼神儿——
渐渐的,延珏不动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咬,咬的他满手鲜血,刺眼的红像是一团火焰,烧的他心口澎湃。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她的身上,居然看到了自己。
“喂,咬够没?再咬就真断了。”延珏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没有讽刺,没有戏弄,甚至没有愤怒。
小猴儿皱眉了。
她放缓了力度,叼着那手指头,吮了下舌尖就要漫溢的腥甜,她看着延珏,不解。
“两清,成不?”
小猴儿防备的上下扫着她,却全没发觉牙齿已经全然无力,那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拔出来。
可那手指依旧含在她嘴里。
她不动,他也不动,这一个球儿一个人就在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直到半晌,实在撑的手酸的延珏拔出了带血的手指头,使劲儿扒拉扒拉她脑袋,嘟囔着……
“真她妈是烈货……”
“你要做嘛?”小猴儿一脸防备,瞧着再次朝自个儿伸手的延珏,她全身紧绷。
“我能做嘛?”延珏学着她的天津卫口音,把那流血不止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了吮,翻了个白眼儿,朝她那绳子摸过去。
“嘶——别不知道好赖啊!”看那又朝他横眉呲牙的小猴儿,延珏反瞪的比她还大,身子往前一顶,把那‘粽子球儿’固定在车壁上。
接着手摸到绳子那儿——
“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
兹听外头齐刷刷的口号,响彻震天,延珏倏的脸色一变——
这时帘子猛的掀起来,那满身是血的匣子栽进来,只说了句“主子……快跑……”说罢,便一口血呕上来,一动不动。
“是天理教?”小猴儿也神色一正。
延珏不语,只沉着脸解着那被自个儿绑了好几匝的绳子,然只解开一个结儿,这时车板子上窜上来三个彪形大汉。
“鞑子狗!今儿爷爷就砍了你的头,祭弥勒!”
……
------题外话------
呃——天理教,呃,就是一个类似暴动的教,林清是头头,我直接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