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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飞回过神来,他人已经站在了顾寅的床边。察觉到这个状况的秦飞,有种忍不住想要掩面的冲动。前两晚他只是走到顾寅的房门口,便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今晚——名为理智那个枷锁显然战败了。
秦飞想趁着顾寅还没被他吵醒,赶紧退出顾寅的房间,掩藏他这失态而异常的行为,然而脚下仿佛生了根,让他接着客厅照进来的微光,盯着顾寅的睡颜移不开眼。最后,目光的焦点落在顾寅的唇上。
思绪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滚起来,秦飞只觉得自己仿佛喝了一坛的陈年黄酒般,处于晕乎乎地不知所以的状态,但又觉得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俯下|身,凑近顾寅的脸,然后唇上感受到了温软的触感,来自顾寅的双唇……
就在这时,被他偷吻的对象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眸深沉而漆黑。秦飞一惊,就要撤离,却被顾寅揽住腰身,顿时视野翻转,他半个身子被顾寅压在床上,然后顾寅欺身吻了上来。跟他那只是触碰的吻不同,这是一个霸道而缠绵的吻,唇舌纠缠,呼吸掠夺,却依旧不满足地继续深入,直到秦飞喘不过气开始挣扎,顾寅才松开他。
秦飞被顾寅吻得浑身发软,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躺在满是顾寅气息的床上,大口地喘气。顾寅没有动,就那么单手撑着自己,以半压着秦飞的姿势,静静地看着秦飞。
等到秦飞喘匀了气,顾寅才开口,“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嗯?”
秦飞顿时感到了浓浓的尴尬,想想他做的事,那完全可以归咎到神经病或者变|态那一类去,而且今晚还是他偷吻了顾寅,虽然随后马上被顾寅反客为主,却仍改变不了他夜袭了顾寅的事实。
秦飞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最后低声道:“抱歉……”
顾寅俯身,将头埋在秦飞肩窝处,然后秦飞听到顾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不介意,你喜欢这样可以多来几次,但你得记得对我负责。”
秦飞:“……”
见秦飞不吱声了,顾寅起身打开床头的灯,然后挨着秦飞,坐在床边,“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
秦飞投怀送抱顾寅自然很乐意,但是他的情绪显然很不对劲。白天的时候,顾寅也有点觉得秦飞不对劲,但秦飞刻意地回避和掩饰,让他无从可知。现在,秦飞的情绪却是那么明显地外露了出来,那种恐惧和不安,他不需要仔细感受,就能够察觉到。
“嗯,我做噩梦了,感觉非常糟糕的噩梦……”秦飞看着顾寅,眼中带着几分空茫,“我梦到你死了……被人剔肉削骨……在法场上……地上到处都是血……红色的……”
顾寅心头一颤,秦飞说的那是他前世的死法,轮回十世,前尘忘尽,那些事他本不该记得的,可他偏偏记得。顾寅眼中露出心疼,自以为自己一死便能护住这人不受伤害,但到头来,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害,竟是来自自己。
“那只是一个梦。”顾寅将秦飞揽入怀里,安抚地亲吻地他的额头。
秦飞没有躲开,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顾寅,然后扬起头,主动吻上顾寅的唇,像是为了摆脱那股子不安和惶恐般,近乎急切地,毫无章法地吻着顾寅。
秦飞最初在纠缠的吻中,寻求着安定,顾寅也温存地配合地秦飞。但是这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地变了味,秦飞再次被顾寅压到在了床上。
“可以么?”顾寅喊着秦飞的耳垂,呼吸不稳地问道。
秦飞没有回答,但也没有阻止顾寅进一步的举动。
四月的夜晚,还带着微寒,秦飞却陷入了顾寅带给他的火热中。在灼热和疼痛间,那多日来的惶恐也渐渐地褪尽,消融在无休止的情缠中。
第二天,秦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了。
秦飞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顾寅床上,但没有看到顾寅,先是一愣,随后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顿时脸上滚烫起来,下意识地将自己往被窝里缩。身体一动,秦飞立刻被浑身的酸痛刺激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白了。
身上是干燥的,没有黏哒哒的感觉,睡衣也给换了干净的,但事后处理显然无法给后遗症带来多大的缓和。昨晚顾寅其实是想温柔的,但业务不纯熟,最终后遗症还是不可避免地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