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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进喜听着管家这番话,把信一扣,摇了头道:“老哥哥,你信我,这信寄不得。你这封信过去,公爷与夫人大怒,不肯善罢甘休,若所传有讹,必定伤着亲戚们情分,公爷还罢了,世子再不能说你勤谨,总要拿你去与人解气。依着当弟弟的意思,我明儿亲自上门,只说是我们二老爷使我来吻合县君,想来他们也不敢不叫我见。”管家听说,现出一脸笑来,不住地点头答应。
到得次日,谢进喜果然假托谢怀德之名往李府求见。
说来谢怀德在阳古城也颇有些儿名声,从前人看他在书院散漫度日,便说他任性使气,是个败家的。待得玉娘有了前程,谢家骤然富贵,一下成了公侯人家,世人都是趋炎附势的,自然改了口风,都夸赞谢怀德豪侠秉性。可无论哪个说法,总是谢怀德此人不好惹。
李茂行与李鹤父子两个并不知道谢显荣私心,不曾将李鹤的信与谢怀德看,只以为谢怀德是知道了英娘吃的苦头,是以遣了常随来问自家姐姐安好。谢怀德从前就不肯让人,何况如今成了太子的亲舅舅,自然眼里更没人了。若是不叫谢进喜见着人,叫谢怀德知道,怎么肯善罢甘休。
商议了回,不独不敢叫不叫谢进喜见着英娘,连嘱咐英娘口下留情也不敢。到底李茂行年老,就由李鹤亲自由侧门将谢进喜迎进了李宅,这侧门自是瞧在谢怀德面上。
谢进喜看着侧门,便知李家心虚,街市上所言多半是真的,面上原先的笑容就淡了两分,瞥了李鹤一眼道:“姑爷这样姻亲,小子怎么敢。这是乱了规矩的,不成不成。”说着缩了脚要往后撤,李鹤哪里敢叫他走,忙上来一把握这谢进喜的手腕,笑道:“你从前是个爽快人,如今怎么啰嗦起来。县君等着你呢。”
谢进喜听见这句,愈发肯定李家有愧,再不推辞,跟了李鹤一路往后院去,转过几个月亮门,就到了李鹤与英娘的房前,先由李鹤进去与英娘说话。
李鹤写信去承恩公府,英娘也是知情的,她本以为父亲与哥哥听着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必定要替她出头的,不想信倒是来的,走的还是官道,又是谢显荣主笔,信上却是轻描淡写地将李鹤教训了回,只说他不曾照料好妻子,若再有下回,必定不能这样轻易过去云云。
英娘看着这封信,只觉心灰。她从前不过是略见清瘦,经此一难,瘦得几脱了形,虽李鹤把柔情来待她,吴氏也叫李茂行关了起来,可到底不能叫英娘消了心上这口委屈怨愤,每日里只是恹恹地靠在床上没个精神。这时忽然听着李鹤来说,道是谢怀德遣了常随来与她问好,英娘的双眼陡地一亮。
李鹤也知自英娘嫁来,在吴氏手上吃了许多委屈,这回子更是折了一双儿子,要叫她平下气去,除非将吴氏打发了,可父亲不肯休妻,他这个做儿子的又能如何,是以看着英娘这时有了精神,倒也欣慰,不独不劝英娘口下超生,反道:“你有甚话要传与二弟,都与他说了。二弟即遣他来,必是个伶俐的,不能误事,你只管放心。”
英娘听着李鹤这几句,潸然泪下,不住地点头。李鹤这才出来,引谢进喜在英娘所住卧房的窗外跪了。谢进喜在窗下与英娘磕了头:“老爷使小子来问县君安,县君有甚吩咐,只管与小子直说,小子必定一字不拉地转述与老爷知道。”
英娘听说这几句,顿时放声大哭,直哭得一旁的李鹤也落下泪来,又细声安慰了回英娘。英娘这才止了悲声,慢慢地将前因后事与谢进喜说了,连着李鹤信上写的甚,谢显荣信上又写了甚一并讲了,又哭道:“我只以为父亲哥哥们不管我了,心如死灰,只觉活着也无益处,倒不如这样去了,倒是干干净净。”
李鹤听英娘说得可怜,虽知英娘这是与谢怀德妆可怜,到底他与英娘夫妇恩爱,也禁不住举袖掩面。
谢进喜在窗外听着这些双眼也有些发红,又与英娘重复了回,得着英娘首肯,这才磕头告退。依旧由李鹤送出去。到了李宅门外,谢进喜临去前与李鹤磕了三个头,却是他倒是明白,若不是李鹤不肯庇护自家,有意周全,自家姑奶奶也不能这样安静地把话吩咐下来,这位姑爷也算个好人了。
又说谢进喜回在谢宅,管家因看他脸有怒气,便打听道:”可曾见着姑奶奶?街面上那些话可真不真?”谢进喜怒笑道:“何止真!其中还有旁人的事哩!”管家就催谢进喜快些写信,拿着承恩公府的名牌能走官道,六百里加急,两日也就到了。
不想谢进喜却道:“我自回京亲自说与老爷知道,何必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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