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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松感到一阵烧心窝子的热,双手捂上脸,那里也烫得惊人。陆晋松怀疑自己是受了常青这没用小子的传染,几杯十度出头的干白都能令他好一阵头晕目眩。
奇了怪了,这屋子里的温度怎么降不下来呢?
陆晋松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截细腰上拔/出来,他的视线越过常青的身体,锁定在一侧墙壁上,绣着繁复花纹的窗帘将窗户严严实实挡在后面,窗帘一角不时微微飘动。
这就对了,常青这蠢蛋肯定是没关严窗户,让外面闷热的空气都泄进来了。
陆晋松站起来,绕过宽大的双人床来到窗边。床垫因为陆晋松起身的动作震了一震,叨扰到熟睡之人的美梦,常青那两条秀气的眉毛向中间挤了挤。
歘歘两下将窗帘一左一右拉开,陆晋松的目光沿着窗棱仔仔细细顺了一遍,却没发现一点儿缝隙。月光和路灯齐齐打在窗户上,玻璃上的反光记录着陆影帝尴尬疑惑的神情,还有身后那张睡得安详的脸庞。
陆晋松将窗帘拉上,回过头,此时常青也十分配合地翻过身,又将那截粉嘟嘟的漂亮身子暴露在陆影帝眼前。陆晋松用手掌抹了把脸,试图将脸上那股热气撸下去。他尽量保持镇定地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坐上去,尽管放轻了动作,突然承受外来重力的床垫子还是不争气地吱呀作响。
声音并不算大,却成功勾出陆晋松脑子里那些五颜六色的绮想。
于是陆晋松出手了。
他张开手掌,将手轻轻附在常青的后腰,那里的温度果然比平时要高。陆晋松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占据常青身体的那段时间里,洗澡、换衣服、擦汗等等等等,细白的肌肤不知被他来来回回抚摸过多少遍了。那时摸着没什么感觉,如今陆晋松却有些舍不得收回手。
常青察觉到背后异样的温度,略显不安地微微扭动,肌肤的震颤通过指尖传送到心里,陆晋松觉得自己像是正被人挥着羽毛搔刮咽喉。
陆晋松,你到底想干嘛?!
道德和理性的拷问没能阻止陆晋松手上的动作。他半攒起拳头,手背抵着常青细腻的皮肤,顺着略微突出的脊梁骨一路向上推进,刚触到衣服柔软的面料,手指便自动附了上去。常青背对着他,陆晋松不能确定对方是否还睡着。
万一常青醒了呢?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陆晋松原本想将衣服往上扯,想到这一层,他停顿下来,之后轻轻将堆在胸口的衣服拽平,遮住那截劲瘦的白腰。视线向后转移,陆晋松看到那条半掉不掉的牛仔裤,气不打一处来,他像个为孩子操碎心的长辈那般,双手扥着裤腰,使劲向上一提。
“也不怕受凉闹肚子。”陆晋松小声嘟囔。
常青因为对方粗暴的动作而悠悠转醒,他不满地哼唧两声,翻了个身,脑袋朝下趴着,继续他的美梦。
“醒了?”陆晋松一掌拍上对方屁股,就像之前常青在拍摄中对他所做的那样。
常青鼓秋两下,没吭声。
“装死是不是?”陆晋松这次拍得更狠,手心一阵发麻。
常青也被打疼了,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脑袋像钻头一样使劲往枕头里扎。陆晋松怕他呼吸不能背过气去,赶紧伸手将他脑袋掰向自己一边。常青睡梦中的眼睛没有完全闭合,上下眼皮之间留了道细缝,小扇似的睫毛可怜兮兮颤抖着。他的嘴唇经过酒精灼烧变得十分红润,上面泛着点点水光。
此时常青薄唇翕张,像是在说着什么。他声音细如蚊蝇,陆晋松不得不探下脑袋,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太大了……真的……吃不下……饶了我……”
口中炙热的气息喷进耳朵里,陆晋松一哆嗦,不争气地麻了半边身子。他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子里充斥着把那张作孽的嘴按回枕头里的念头。
这小子污言秽语的,到底作了什么梦?!
这次陆晋松还真是冤枉他了,常青只是在梦中都不忘尽吃货本分,守着一人多高的巨型鸡腿不知该如何下口而已。
助理终于捏着两罐子酸奶凯旋而归。陆晋松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想站起来腾出地方,让助理过来将酸奶给他喂进去。只可惜醉酒的常青岂会轻易放过他,陆晋松屁股刚抬起来,就听到床上那人呢喃出声:“陆晋松……别走……”
常青在梦中着急上火,陆晋松这一走,鸡腿就更吃不完了!
听对方叫出自己名字,陆影帝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红着脸又坐回去。见这架势,助理觉得自己也该退场了,他淡定地将酸奶塞进陆晋松手里,道声晚安,转身出门。
陆晋松自然清楚助理心里那点小九九,可是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蹿了,他还能找谁解释去,只能将怒气转到在那里挺尸的罪魁祸首身上:“起来自己喝,还想让影帝伺候啊?”
见常青没有反应,陆晋松站起身,抬起一条长腿,一脚踩在常青撅撅着的翘屁股上,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陆晋松这一脚将常青梦中的鸡腿踹向天边,床上的人瞬间醒了,挣扎着翻过身,解救出自己惨遭蹂/躏的臀部。
常青揉着屁股,质问道:“你、你干嘛?”
陆晋松将一灌酸奶贴到他脸上,常青接了下来,迷茫地望着对方。
“喝了,解酒的。”
常青这才恍然大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