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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宇智波佐助先是一愣,然后仿佛感到极为荒唐般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少年今年大概只有十六岁左右,寻常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听到这样的玩笑,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羞涩和尴尬,但宇智波佐助神情中的那种冷淡,却远远不是这个年纪所能拥有,所应该拥有的情绪。
花春也瞪圆了眼睛望着秩,一副“这又是什么设定突然丢出来我怎么接啊!”的表情,秩似乎很嫌弃她不够机灵,连他这么明显的想法都不明白的瞥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对着宇智波佐助解释道,“因为这个家伙已经是宇智波最后的女性族人了,你以后想要光复宇智波家的话,总得要考虑一下后代的问题吧?虽然说娶外族女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同族又没有血缘关系的女性应该是最为优先的才对吧?既然这样,那么说是未婚妻有什么不对?”
“不要擅自就决定到了生孩子的阶段啊!”花春顿时炸了一炸,“而且,你……不也是女的吗!”
虽然秩的真身应当是男性,但他如今长着和花春一模一样的脸,又一直跟她说用了她的身份,所以尽管他的胸部平的雌雄莫辩,花春还是下意识的觉得他应该是变成了女性——像秩这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性别这种东西大概随意更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听她这么说,宇智波佐助和秩却一起看向了她,秩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答错了。”他仿佛恶作剧得逞了那般的得意的说道,“我愚蠢的半身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就在花春对着那张明明线条柔和的脸庞愣了一下的时候,秩转头望向了宇智波佐助,用带着嘲笑的语气逗他道:“佐助那时候也一直以为我是女生,对吧?”
秩提起的那段时光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温馨的回忆,他的脸色一沉,又明显因为秩“愚蠢的什么什么”这样的措辞,而想起了不好的记忆,于是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花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只是突然感觉有些神奇——她和秩的联系差不多仅限于他的单方面联络,对于花春来说,秩的形象是非常单薄可怕而片面高大的,她从不知道秩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都做些什么,即不了解也不关心他的生活,因此在听说他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之后,她感觉自己很难把秩和“生活”这种平凡宁和的词汇放在一起,并且忍不住的……对和秩呆在一起呆了那么久的宇智波佐助,感到了由衷的敬佩和同情。
但她又觉得秩虽然总是胡作非为,却并不是那种会特意掩饰自己性别的人来耍弄别人的性格——他不屑玩弄这样的小伎俩来恶作剧,以他的性格,要玩就总是玩的很大——所以花春觉得肯定是一开始他的确是把自己的身体改成了女性,结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觉得女性没有男性好玩——就又顶着那样的脸改成了男性的性别,顺便还嘲笑曾经把他女孩子时的他当做了女孩子的人。
以秩那恶劣的性格,花春觉得这个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那么,这孩子就交给你咯?”不过,秩才不会关心他们在想什么,当力量强到他这种地步之后,别人的情绪对他来说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完全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因此在十分任性的丢下这么一句之后,秩就笑着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花春和宇智波佐助面对面的站着……然后无言以对。
好在花春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丢在陌生的世界了——有了第一次那样慌乱无措的惶恐经历,这一次她倒是平静了许多——因为她对于这个世界并非一无所知,也就不会觉得自己仿若无根浮萍一般——好歹秩这次把她托付给了佐助,也算是有了一个……熟人?
不过,等等……这里做主的应该还是大蛇丸才对吧?
一想到这里,花春顿时不确定了。
虽然佐助在大蛇丸这里颇有分量,但她就算顶着宇智波这个姓氏,也遮盖不住自己来路不明的事实——
或者说她来历不明还顶着宇智波的姓氏,才更加可疑和令人在意才对……而且据说大蛇丸一直对于写轮眼极为垂涎……
一想到这,花春就忍不住用力的眨了几下自己的眼睛。
要是大蛇丸不高兴的话……佐助会帮她吗?
花春看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在为如何安置她而苦恼,因此便努力表达出友好的态度开口道,“那个,我是宇智波春,我知道你……你是佐助对不对?”
宇智波佐助却毫不领情的皱起了眉头,“宇智波春?”他冷淡的说道,“你不用连名字都和阿春的一样。”
因为他先认识秩的缘故,因此显然先入为主的认为宇智波春这个名字也属于秩了,而她,则似乎被当做了一个替代品——秩的替代品。
这个发现让花春有点哭笑不得,但争辩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她便心情诡异的改了口,“……好吧,”她倒是没想到在哪都没法用自己的名字,“其实我叫神威……”
但宇智波佐助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宇智波神威?”
“嗯嗯,”既然都说了出来,花春就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解释道,“是……狩猎神之威严者的意思。”
少年望着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了起来,花春觉得他可能在想“我们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会有看起来这么正常的人果然也是个中二晚期这名字跟我们家族的画风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