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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呆住了。
第一次,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像小孩子那样乱亲人,第二次呢?她脑海甚可至荒唐的浮现了“第三次、第四次......呢”这样的字眼。
祈云看她呆呆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嘴唇动了动,原是亲在唇边上,往里去了些,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唇,没反应,她往大胆里亲去,辗转反侧、唇齿相依。芸娘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还带着某种清甜的花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深嗅,然后摘下、揉碎,放到嘴边,好更深刻地接近、体会——
想感受它糜烂后散发的浓烈芬芳,想体会它妖艳极致的迷人。
祈云的吻显得急切起来,她的手按在她肩膀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抚摸她修长的脖项、雪白匀称的手臂......然后,落在了细韧的柳腰上,又沿着柳腰往上,在碰触到某个敏感的部位时,芸娘终于回过神来了。她发出惊呼,伸手去推她,却因为开口,让祈云得以得寸进尺,飞快地滑入缠绕上她的,两人的舌头角逐似的纠缠往来,彼此的呼吸、喘息,还有那刺破胸膛的心跳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喘息更急、呼吸更难受,心脏跳得更厉害,只觉得有更深的*在触发着她们的热望,腿缠得更紧,一个是有意思地渴求更多,另一个却是无意识地追寻肌肤相触的快乐;芸娘的手被祈云抓住压在身侧,开始还挣扎几下,慢慢的便酥软得抬不起来,她呼吸急促,气息不顺,脑内一片空白,别说挣扎,连“想”的力气也没有,任由祈云亲吻着,芸娘只觉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快要死掉了。
祈云终于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热烈奔放,一个却是脑子还没转过来的空洞茫然。唯一相同的是彼此脸上的红,不同的是:一个是兴奋的,另一个却是给羞的。
“你......我......”好半晌,芸娘总算寻回了声音,却磕磕巴巴得说不出话来,祈云还维持这趴压在她身上的姿态,眼神浓烈又温柔,“我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亲我?芸娘吞咽口水,却羞得难以出口。这种事情,简直不能口述言语。
祈云的脸又凑近,快要亲上、随时能亲上的距离——芸娘下意识的撑着床板想退。她退一下,祈云跟着上前一步,再退一下,再上前一步。然后退不能退,到床头了。祈云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愉悦,愉悦中又带着一种异样的低沉,因而格外有一种诱人的魅力:“退到哪里呢?就这么一点地儿。”像纨绔调戏良家女子的想象让她心情更愉悦,笑得更显迷人。
“你......你不要闹。”她犹豫,嗫嚅,最终说出这么一句。
祈云握住她下巴,很坚决的又亲了下去——刚好刚才还意犹未尽,正好有了借口。“没胡闹。”她轻声说,声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里,“芸娘......我喜欢你......这种喜欢......”
再一个比刚才更热烈的深吻。然后,在彼此的气息都有些凌乱的时候放开。芸娘脸红耳赤、心思浮动,根本不敢直视祈云,只低着头,好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
“芸娘......你讨厌我吗?”看见芸娘瑟缩的样子,祈云有些不安了,也许,终归是她太心急了。可是......
芸娘飞快地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她不讨厌,她很喜欢,可是——
那样不是太奇怪了吗?
她轻声说了出来,祈云挨近她,更近,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一种水润的光泽,进入滋生出一种可怜的意味,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味道,轻柔暧昧,含情脉脉,芸娘迷迷糊糊的有了一种“被勾引了”的奇怪感觉。
“你觉得我奇怪?我喜欢你很奇怪吗?”她那样呢呢地问,仿佛带了些失意和失望,还有些许难过。芸娘想摇头、想说不是,可是脑子乱糟糟的,什么反应也做不了——像个无措的傻瓜。
祈云凝视她一会,然后翻身躺到她身侧,依旧搂着她,温柔地叹息,“先睡。睡醒了再想——”
想什么呢芸娘迷迷糊糊的想,我喜欢你,不用想。我知道。又心里哀嚎:这叫人怎么睡?
祈云搂着她的腰肢,那手热乎乎的,隔着凉滑的意料依旧热度惊人,芸娘无法静下心思,心思全都聚焦那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忽地轻柔地划过了她亵衣外裸_露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的触感,酥麻,又痒,芸娘惊喘,下意识的扭着身子想避开,却把自己更加地送入了祈云怀里;祈云美人满怀,恶作剧得逞般吃吃地笑起来,低下头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她的耳朵,咬一下,舔舐一下,又吻一下,芸娘娇喘,“你走开啦。不是让人睡觉的......不要闹......了。”不连贯的娇嗔夹带着呻_吟似的喘息,让人脸红心跳,加上闪避羞涩的眼神,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风情,她脸色绯红,朱唇赤艳,柔媚的身子软软的卷缩在她怀里,简直叫人惊艳忘情。祈云看得有点呆了,想狠狠地碾压上去,把她撕裂揉碎——
她咬着唇忍耐。
芸娘见她忽然没了声音,异样地抬头看她一眼,却发现她用一种狠狠的盯视的眼神瞧自己,心一慌,又撇开了。想挪离她的怀宝,却被按住。祈云伸手抚上她脸庞,轻柔的抚摸着,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巴......
芸娘也就不敢动了,任她在脸上为所欲为。
“芸娘,你真好看。”祈云呢呢自语,手指不由得停留在红艳的唇上,轻柔的描绘着、摩挲着、爱抚着,亲吻的感觉又蠢蠢欲动。
芸娘气息未定的瞪她一眼,恼怒她刚才的眼神,想撇开她的手,却不知怎的,嘴巴一张,咬住了她摸来摸去的手指,然后在祈云现实呆愣、然后低笑,继而促狭的眼神中红透了脸,她真的恼怒了,“哼”的唾开,转过身趴下,把脸埋在枕间,她气唧唧的,“不理你了,我要睡了。”
祈云嘴角扬得老高,趴上去压在她身上,“好,那就这样睡吧。”
祈云忍了一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要......压死我了。起来。”
祈云手环在她腰一翻,把她掀到了自己身上,“那你睡我身上好了。”
芸娘想跺脚,发现跺不了,于是变成了蹭踢祈云的腿:“谁要睡你身上......不要。”
“那你说喜欢我。”
芸娘红通通的脸快要滴血了,“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我讨厌死你了。”
祈云闷笑着把头往她颈窝里钻,一口咬住她脖子,“口是心非。”
—————这是今晚补充的~一次过写不了太多,原谅我不羁爱放纵~,囧~————————————————————————————————————————————————
芸娘又气又恼又羞,简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虽只是轻轻的噬啃,可仍然带来一阵酥麻的痒痛感,主要是那种心理上的冲击感,教人难以把持,似乎想推开她,又似乎想更进一步——这种心理的折磨,比痒痛感更让人难受。
“你——”她咬牙,眼神想表达一种恼怒,却是春水似的迷梦,而且她埋在她脖间,根本看不到,不过抛给了瞎子看。所以她就不瞪了,改为推搡她,只是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倒仿佛似欲拒还迎把人往怀里塞。
祈云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推搡的手。“好香。”她说,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却啃得不亦乐乎,芸娘的肌肤、发丝,都散发出淡淡的花的香味,清爽宜人,脖子细长优美,皮肤光洁,让人有一种想狠狠地咬下去、看看她的血液是否也这般清甜迷人的冲动和*。
才稍稍喘顺的气又不顺了。芸娘被她按住手、压住腿,动弹不得,只好用嘴巴叫嚷:“不要闹了......祈云......将军......啊......”声音到后面,已经带点撒娇、哀求的意味了,却忽然变成一声急促的呻吟——祈云的舌尖在她拉长了带点撒娇哀求的声音里猛然滑过她脖子,舔、撩、咬上了她耳垂,她一个激灵,全身都颤栗了。
“不要。”她喘息着,缩着身子拼命想闪躲,全身都麻痹了的感觉太难受了,她越是挣扎,祈云越是不肯放过,开始只是耳垂,然后是耳骨,内侧,整个耳朵,吻像狂风暴雨般掠过,芸娘整个脊椎都麻痹了,酸软得她只想卷缩起来,偏整个人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她难受极了,眼泪都微微渗出了眼角,零碎难耐的呻_吟叫得越发厉害,也越发撩人。
祈云觉得嘴巴、喉咙都好干渴。她忍不住狠狠的——碰触到肌肤的时候,又刻意控制的变成了轻轻的啃咬,引得芸娘叫得更厉害。
许久,祈云终于肆虐够了,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耳垂,从她身上下来,改为捧住她的脸蛋细细地亲吻,说一些柔软美丽的情话,说她美丽,说她可爱,说她楚楚动人,说她想这样做很久了,终于如愿以偿......
芸娘眼珠子都带了水汽,气咻咻的捶她,说不要,说不舒服,说不准亲。
眉眼带羞,粉拳轻落,可见也是有情的。祈云搂着她,细声软气的哄她,“好好好。不亲。”
结果晚上又把白天那一套重新舒展了一遍,还把手伸入她亵衣抚摸了她背脊,都把芸娘羞死了。
芸娘睡到了申时。本以为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却不想跟祈云宣告了不要吵我、我要睡了,你一边去没一会就睡着了——也许是一束没睡太困了,又被兵荒马乱的折腾一番,不困饿累了;又或是得偿所愿,心里放松了,反正不管那样,她是一觉无梦,睡到了自然醒。
祈云不在。
芸娘睁着眼睛凝视着挂了白色轻纱的帐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细想又不是,她回想起睡时发生的事情,竟有点回味的味道。想到那个叫人心悸和颤栗的吻,她不由得抚上了唇,又怔忡的摸了摸被咬过、啃过的脖子、耳朵......
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
她想起她临睡前她攥住她的手说:芸娘,不要想太多,我会保护你的。
她含含糊糊的说没想——因为不想去想、还来不及去想。可是听她那样说,她连想也不愿意去想了,她祈求了那么久、奢望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的时候,她实在不情愿再去费心劳力。哪怕后果可能很可悲,她也不愿意多虑。
就让我得意忘形一次吧——就像那天放纵自己去“痴心妄想”牵手一样,她那样想到。
她咬着唇坐了起来。唤了门外侍候的丫鬟替自己更衣梳头——
“将军去了哪里?”
贴身服侍芸娘的有两个丫鬟,一个叫翠屏,一个叫玉娆。现在进来的是翠屏。她伶俐的替芸娘绾发,想疏个美丽复杂的发髻,被芸娘制止了,只要各简单式样的就好,她赶着出门——
“将军去后院了。童统领似乎找她有事呢。刚走没多久,要我去禀告将军让她回来吗?”
“不用了。”
芸娘整理完毕,坐了小轿子急急忙忙的出门了。她要把午睡前挂心的事情解决。
李府距县衙有一小段距离,可也不算太远。坐轿子小一刻钟就到了。李府的门房见是县令小姐到了,赶紧去回禀。
与秋昊天订亲的李家小姐名叫细梅,她早已得知秋家来向她提亲,她爹娘也许了的事,两家就欠三书六礼、过门摆酒宴就成亲家,听闻未来夫婿的姐姐到访,脸上不由得生出一阵红晕,来到垂花门迎接,脸上还是红霞难消。她跟芸娘素来惯熟,现在又加上了亲事,待芸娘自然越发亲热敬爱。
芸娘跟她闲聊一会,说了些诸如绣衣、绣鞋、绣被之类的话题,李家是富户,女孩儿家的嫁妆是自小准备开的,倒也不缺什么,便是差些赏人的荷包,上城里的绣房买就是了。可饶是如此,说起那些婚嫁之物,梅姐儿还是羞了个满脸通红,话都不好意思多说了。芸娘调笑了她几句,便把自己不能同往北地的事情告诉了李细梅,芸娘拉着她的手,情真意切,“这些话现在说来也许有些不妥,可日后再说,更不妥,是故我也就不客气先说与你了。“
梅姐儿听她说得严肃,也就认真的点头听她说了。
“我母亲你是知道的,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她对做生意也许有些门道,可对后院那些促狭手段、人情往来,却是不擅长应对的,我父亲往北地去,却是免不了这些,日后就依仗你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能让其他女人踏入了我秋家门。便是送到家里来了,也只管打发了出去,死皮赖脸不走的,只管用了狠手段去惩治,便是出了事,也还有我背后撑着,你别怕,也别怕传出不贤惠的名声。贤惠名声不顶用。为了‘贤惠’的名声让自己心里不痛快那才要命——“怕她多想,她又补充:”昊哥儿是个单纯的人,你只管拘着他,他没那个心思——我这样说,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