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点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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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妃。”谢林一脸委屈的样子,“这是属下自己准备喝的,哪里想到会被……”

眼睛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迟静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只鸟,仔细一看,不就是对小白情有独钟的信鸽吗?

如果不是它的爪子时不时的动一下,就那样躺在那里,真的像是死了。

看到信鸽的模样,再闻到小白满嘴的酒气,不用谢林开口解释,迟静言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信鸽为了讨好小白去偷了谢林的酒,小白那个二百五不知情,直接就喝了。

它毕竟是头老虎,前段时间跟着迟静言又一直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有点酒量,信鸽就不行了,估计没喝几口,直接醉了。

小白肯定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粉丝”这样被人欺负,就找谢林的麻烦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迟静言觉得处理这样无关紧要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没多言,直接转身走了。

剩下小白和谢林齐刷刷地看着她的背影,同时一脸的纳闷,像是很有默契,眼睛从迟静言身上收回时,又朝看了过去。

这一看,一人一虎四目相对,差点又引起一场恶战。

谢林到底是人,他有度量,这一次没和小白一般见识,对着它冷嗤一声,也走了。

小白很想追上去咬他一口,就对着他的小腿狠狠地、用力地咬撒很难过一口,余光瞥到不远处地上的信鸽,决定还是算了,这么晚了,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猫就不好了。

小白跑到信鸽身边,把它护在身子底下,原来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它,毕竟鸟啊,很多动物都非常喜欢吃,它喜欢吃熟食的小白除外。

岂不知,这样的一幕,落在笼子里那圈狼狗的眼里,它们产生了两种观点。

两种观点是按性别来区分,雄性的狼狗,看它们的小白老大,刚才为一只鸟出头,现在又把一只鸟护在身子底下,不约而同找到了一个讨好它的新办法。

原来那么多母狼狗,它们的小白老大都看不上,不是它们不够漂亮,而是小白老大的口味有点独特。

确定了小白老大原来喜欢鸟,每一只雄性狼狗都非常高兴,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喜欢的母狼狗了,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一个不小心而夺了老大母狼狗,惨遭痛殴。

这是雄狼狗们的观点,母狼狗的观点和它们完全不一样,看到爱慕的老大这样护着一只鸽子,狗芳心碎了一地,有几只胆子大一点的,甚至动了整容成鸽子的模样。

后院的狼狗很热闹,再说谢林,他独自朝睡觉的屋子走去,形单影只,落寞而寂寥。

没人知道他看到管事把迟静言喊过来时,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当真以为他无聊到和一只狗过不去吗?

这都是他故意的,至于故意的原因,那就太简单了,和迟静言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以前的忠诚也许是错的。

这么些年来,帮着端木亦元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不想一错再错,更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做了很多年的暗侍,为什么忽然就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冷氏兄弟给刺激的。

同样是暗侍,为什么他们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里,脸上还出现了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而他呢?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过去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小白的确凶猛,隔着衣服,哪怕没有撸起来看,也知道手臂被它的爪子划了很长的一道血痕子。

这点痛,他完全不在乎,反而觉得小白的凶猛正合乎他的心意,只要端木亦元派人来取信息时,他有了什么都没打探到的借口。

走到暂时属于他居住的屋子面前,刚要伸手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一个清润的嗓音,“谢林,谢谢你没有把最近发生的事,传给宫里的那个人!”

谢林听出是迟静言的声音已经很惊讶,又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扭头转身,“七王妃?!”

她不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吗?怎么会在他的屋子外面,而且看样子,她应该是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了。

迟静言脚步不紧不慢朝他走去,也不和他多说其他废话,直接说:“如果你想过冷漠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指吃穿有多好,或者是从此荣华富贵,而是说享受自由,行动的自由,呼吸的自由,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也许可以帮到你。”

四周没有点灯,只有悬挂在夜幕苍穹上的那轮明月,其实光不算亮,却把迟静言烘托的熠熠发光。

尤其是那眉眼,说不上多艳丽动人,却是清澈的如同碧绿的水草。

谢林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后来,无意中听冷云说起,他才恍然,原来这就是一个人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

“七王妃,我……”谢林不是个特别善于表达的人,一开口,穷词了,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问迟静言,“七王妃,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来历?”

他自认为一直伪装的比较好,实在想不出破绽在哪里。

“这很简单。”迟静言勾唇浅笑,“我可以告诉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来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巧合,但是,你的巧合太过于刻意,我当时就怀疑了,试问以我的彪悍凶残,真正敢打我主意,公然抢劫的又能有几个?”

谢林吁出口气,对着迟静言拱手作揖,“谢林错了,但凭七王妃处罚!”

迟静言抬手扶起他的胳膊,语声悠然,“为人臣子,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人总是要有辨别好坏的能力,前面一个又一个安插进七王府的内应,也许你也知道,我一个都不曾伤害他们的性命,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了,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你是人才,我不忍心你和他们落得同样的下场!”

谢林打了个冷颤,他一直以为那几个奸细是被迟静言害死的,没想到,真正要了他们性命的人,正是他们忠于的主子。

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上,再蔓延到四肢。

心寒!

这是谢林第一次体会到心寒的感觉,也是他作为一个人,第一次胆敢对主子产生了除了忠诚以外的情绪。

“七王妃!”这一次,谢林对着迟静言直接单膝跪地,“谢林愿意听从你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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