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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淳歌那不在乎的样,林老俏皮地努努嘴才说道:“我当年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山野老人,我理解。”淳歌第一次插嘴。
“哪里,这是仙风道骨,仙风。”林老很是强调。
淳歌没说什么只是挑挑眉示意听到,倘若他现在睁着眼定会翻个白眼。
“那是你爹是我见到的第一人,他饿了,我给他吃,他渴了,我给他喝,他呆了大概有半个月,不声不响地走了,大约是两年后,他背着一堆的书,来我这,每天晚上翻过来翻过去,一点都不体谅我老人家,所以我乘他不在就把书一股脑地给烧了,就把他气走了。”林老现在想到自己当年的所为仍旧一阵小激动。
“那应该是我爹的第一个童生试,他说过他准备了很久,因为自小就以神童之名,晓以杭城,所以他格外重视。”淳歌此时已睁开了眼,回忆着官鹏说这事时的神态,又自嘲,有笑意,唯独没有的便是恼怒。
“他那些书记得比刻在脑子里还牢,真不明白他还读什么。”林老的埋怨似乎没有随着书和岁月而消散,反而越记越牢:“你爹那人也怪,过了几个月,又回来了,这次是带了一大车的卷宗,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就看吧,还挑我钓鱼的时候,你是不知道,他一兴奋就念出来,这不就把鱼吓到,把卷给弄湿了,结果他就甩了我的门又走了。”
“这卷宗定是阿爹向人借的,阿爹恼的是要抄一份还给人家,将来再借恐怕也难咯。”淳歌不愧是官鹏的女儿,父女连心,连生气的角度也是差不了多少。
“卷宗有什么好,你看了,别人也看了,你现在看了就能钓到鱼啊。”林老还是叨叨了几句,才接着说:“等我修好门,你那爹就来了,这次到乖了,就带了个人,一整天的看着我,看得我是心里发毛,最后我就揍他了,你猜后来怎么着。”林老笑问淳歌,可淳歌不予回答,他只能自己公布答案:“那臭小子,朝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师傅,又叫了声怪老头就走了。”
“你确实怪,大智若愚,行事看似随意却内涵深意,师公真真是深藏不漏啊。”淳歌对这个师公林老终是产生了敬意。
“你以为是的了麻风,还藏着不漏,两父子一德行。”林老没什么好气,他是多么想让人承认他的正常,奈何天不从人愿啊。
“一次也许是巧合,两次或许是偶尔,三次可就是别有深意啦,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