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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来到东陵晟的厢房外,东陵馥便见几名婢女正掩上木门转身离去。皇婶应该不在吧?否则,她的贴身婢女应是守在厢房外。
如此想着,东陵馥为求保险,便四处打望了一番在确定附近没人后,才以极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就算一会因擅闯厢房而被皇叔责骂,她也得先进了屋子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东陵馥毫不犹豫的推开木门后,便将其迅速的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皇叔不在吗?内室里竟也不见他的身影犬。
目光轻扫过四周,东陵馥见桌案上尚有未合上的书卷,便忽的来了兴致。几步走了过去,她拿起东陵晟看过的书卷颇为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才翻过几页,这女子便已失了兴趣,可她却又不肯死心地再度翻了翻踺。
这样的心情,就如男友喜欢看足球,女友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可事实上,又有几个女生是因为自己真心喜爱足球而与男友一道看的?
她们不过是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二人制造更多的话题罢了。
话说,皇叔绝对算得上是个古董收藏家。
东陵馥不经意间,便是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龙首,以及小格子里摆放的九龙玉杯等物件。这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在现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对折成小薄片,东陵馥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却又不知能留什么。
皇叔极为敏锐,且对她死而复生后的异常有所怀疑,若她留下字迹,必会教他看出破绽。
索性,她提笔在薄纸上描画了一个大头人物像,依照的正是皇叔的模样。除此之外,她还在旁侧配上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似乎自她与皇叔相识以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心笑着的模样。他这么好看,若是笑起来定会更加迷人。
时间分秒而过,正待东陵馥想着皇叔为何还没回来时,却忽然听见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皇婶。
东陵馥猛地一惊,便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厢房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要怎么办才好?
来不及多想什么,女子几步踏过,便将自己匿身在了更换衣裳的屏风后。
*****
此时,厢房的木门已被推了开来,紧跟在东陵晟身后的楚瑶手中正拿着一件新制的衣袍。
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后,楚瑶才走到了他身旁,缓缓道,“王爷试试妾身新缝的这件衣袍可还合身。”
移步来到桌案旁,东陵晟嗓音淡淡,“本王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袍,王爷可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楚瑶苦笑。
之前,他还会装作宠爱她的模样,现在是觉得连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吗?
此番,已有婢女纷纷而入,将手中的热水朝浴桶中倾倒着。直至浴桶内的热水全数倒好后,她们还零星的洒了几片花瓣到水面,以来调节水雾的气息。
“王爷,热水都已准备妥当了。”一切就绪后,婢女们皆候在了一旁。
眸色淡淡地瞥了眼桌案,东陵晟便径直朝了更衣的屏风后走去。
此刻,正蜷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东陵馥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叔踏进来的一瞬,只觉有一种周身被冰水浇了个通透的僵硬呆杵感。
将小手举在胸口处,她尴尬地笑着对东陵晟摇了摇手,并以口语向他打招呼,“皇叔。”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便是让东陵馥几乎喷出了鼻血,皇叔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外袍脱了下来。
即便他们二人已有了那样的亲密关系,可她也经不住这般销.魂的引.诱。
便是一瞬,东陵馥的脸颊就已***如火。
等等,似乎不太对!
皇叔这般淡然如风的模样,他是故意的!难道皇叔早就知道她躲在屏风后面?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东陵晟忽然一手压在墙壁上,将她生生地困在了角落里。而他的下颌,竟还重重地压在她的头顶上,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什么,什么啊?!
这简直是壁咚中的高压咚还带新技能!
脸红心跳的沉浸在这个霸气侧漏的壁咚中,东陵馥正想着他下一步又会如何惩罚自己时,这始作俑者却已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在东陵晟的一声吩咐下,厢房内的婢女皆缓缓地退了出去。而待楚瑶正欲上前亲自伺候这男人沐浴时,却听得他淡淡道,“瑶儿这些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闻言,楚瑶的手已僵在了半空。凝视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她一瞬便觉自己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轻垂眉眼,她微微苦笑,“妾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又隔了一会,待东陵馥听闻
厢房内的众人连同楚瑶都离开后,便开始郁结着要不要出去。
此时,屏风外却传来了男人低沉幽魅的嗓音,“还不快出来。”
撇了撇嘴,东陵馥听话地走了出来。见东陵晟已坐在浴桶中恣意的泡澡,她瞥了眼门口处,开口问道,“皇叔怎么知道我在屋子里?”
心念一闪而过,她已是自问自答起来,“是因为那张纸笺吗?”
“侍婢走了,换你来伺候本王沐浴。”压根没打算继续她的话题,东陵晟轻合上眼悠悠地开了口。
看着皇叔一派怡然的模样,东陵馥咬了咬唇瓣。
这明显就是吃定了她的节奏,可自己偏偏又求之不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缓步走了过去,东陵馥一挽衣袖便蹲下了身子。看着皇叔肩背处棱角分明的肌理线条,她不禁暗叹这男人的身材乃是极致完美。
伸手执起一旁的棉帕,她开始挽着热水朝他身上擦抚而去。
瞧着薄薄暖雾中沉静无言的绝美男人,东陵馥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沈柔说起的书信。
那云萝公主深夜派人给皇叔送信究竟是何原由?这信的内容又是什么?还有,那女子为何要深夜前去长倾殿呢?
这一个个问题就若谜团一般,似乎其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甚是环环相扣。
半晌,待东陵晟终是沐浴完毕,带着周身的薄荷气息缓缓行至内室后,这女子便去到一旁替他拿来了干净衣袍。
微显拘谨的来到皇叔身前,东陵馥见他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可自己却是万分羞涩。
第一次,她是这般近距离的在艳艳烛火下打量他的身子。从形骨到肌理,再到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无不令她灼眼烫心。
索性,她便低垂了眉目,只是凭着触碰替他穿戴衣袍。
将视线从窗外的月色拉回至身前女子,东陵晟正将她娇羞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时,却忽然发现了她手臂间缠绕的纱布。
那上面,已隐隐绰绰地渗出了血色。
眸光一敛,东陵晟开口道,“你傻了吗?方才为何不说?”
抬眸迎上男人审视自己的目光,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应道,“因为我不想对皇叔说‘不’。”
霎时,东陵晟便一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紧贴向了自己。微眯起双眸,他嗓音微冷了几分,“你今日去哪里了?和谁见面了?”
看着正以深暗目光逼视着自己的皇叔,东陵馥微有支吾的应道,“我保证,不是皇叔想的那个样子。我与霍昕只是偶遇,他送我回来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今日发生的其他事,她皆保持缄默。
见皇叔眼梢的弧度已在邪魅中凝绕出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东陵馥只觉仿若是自己撩拨挑衅了他的威权霸信。
“若是本王没记错,鱼儿方才还说绝不想对本王说‘不’。”
略显无措的轻闪着目光,东陵馥正欲开口解释之际,他却蓦地低头袭上了她的唇。甚至没有任何亲吻,他舌尖便直直地压入了她口中,挑着她的舌吸索纠缠。
这般惩罚式的吮吻,让东陵馥的唇间尽是痛麻。可便是她怎样闪躲,都避不过他的追逐,她终究都要被他霸道的吸缠着,退无可退。
此时,他滚烫的掌心已沿着她纤细的腰身探入了肚兜内,他指间流连而过的触碰,就如电火一般让她瞬间生了酥软颤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