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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亦谦是谁,顾白徵只知道是顾察口中的未明皇帝,别的几乎一概不知。
可是姜风华却又一次提到这个,这让顾白徵不得不在意。
在顾白徵的概念里,自己或许真不是这个时代严格意义上的良家妇女,所以之前的什么皇帝什么王爷,什么富商什么魔教教主甚至东厂厂公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身份而已,唯一的有一点深刻的是解诗,因为那封情书。
现在,九亦谦也被描上了浓烈的一笔。
顾白徵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她仔细的将姜风华的东西一件一件物归原处,她打量着姜风华的表情,姜风华表情里没有愤怒,不过顾白徵仔细思索了一下,好像姜风华从来没有发过火。
后来顾白徵又在睡觉的时候死死的抱着姜风华的胳膊,因为心里有事,顾白徵睡得很轻,半夜里还起来叫了姜风华一声。
“嗯?”姜风华这时候鼻音很重,仿佛睡梦中刚刚醒来。
“你不会夜里偷偷走吧?”顾白徵抱紧姜风华的胳膊问道。
姜风华把胳膊抽出来,顾白徵瞪大眼睛,却见姜风华翻个身,将另一只胳膊递给顾白徵说:“换一只,都麻了。”
顾白徵便安心了,于是后半夜,其实也没有睡踏实,因为,后半夜,姜风华起来了。
那个时候顾白徵已经有一点睡意了,而且也松开了对姜风华的桎梏,于是姜风华轻易的从顾白徵身边出逃,然后坐起身来,摸黑穿了衣裳鞋袜。
顾白徵在黑暗里,微微睁开一点眼睛,冷静的看着。或许因为太冷静,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姜风华的心跳,沉稳的。
这一刻,顾白徵觉得自己很冷静甚至没有悲伤很恼怒,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姜风华,收拾东西。
这实在是个心细的男人,他收拾东西轻手轻脚的,顾白徵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冷静,一定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一阵收拾以后,顾白徵感到姜风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终于是要走了吗?顾白徵想。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等着门打开合上的那一刻。就像是凌迟,等待着最最痛苦的凌迟。
可是顾白徵等来的是一个轻轻的吻,吻在顾白徵的嘴唇上。注重养身的人嘴唇总是暖软滋润的,相比之下,顾白徵觉得自己粗糙得要命。
姜风华吻得很轻,然后很快就离开了,所以并没有感受到顾白徵的呼吸突然一凛。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顾白徵很迟钝的才睁开眼睛,只来的及看到一丝抢进门内的月光,然后没有了,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顾白徵也突然坐起来,然后就这么斜斜的靠着床柱,眨眼睛。
早上顾察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敲门走进顾白徵的房间才看到顾白徵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不说话。
他四下看看没有看到姜风华,于是轻微的叹了口气。
随后他也听到一声叹息。当然是顾白徵发出来的。
顾白徵一撸头发,转头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风华要走。”
顾察点点头。
顾白徵没有追问,自顾自的下了床,梳洗打扮,做了早餐和顾察共享,然后她也开始收拾东西。
顾察跟在一旁说:“你也要出去?”
顾白徵点点头说:“我要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不太好。”顾察说。
顾白徵说:“他离开我,我知道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他是个医者。我不拖累他,我出去,为他减轻负担。”
顾察起先听不懂顾白徵的话,后来看到顾白徵收拾了一只药箱才知道。他恍然大悟的问道:“你也懂医术?”
顾白徵从一堆药材里抬起头说:“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总是会一些的,更何况,久病成良医。”
“你病了?”顾察问。
“病得很重。”顾白徵回答。
顾察观察顾白徵的表情,看不出所以然,却突然于心不忍。他张口问道:“你是否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哥哥?”
顾白徵抬眼看顾察,然后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失忆过,对感情淡薄,姜风华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像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只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恬静悠然的感觉。可是乱世哪里来的恬静悠然呢?”顾白徵自嘲的笑笑,“我自欺欺人罢了。”
然后她话锋一转:“况且,你长得和我一点也不一样。”
顾察歪歪嘴笑:“说我丑呢。”
“我可不敢。”顾白徵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