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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了马天佑,顾白徵跟着小贤子往天牢去了,路上她打听到:“皇上有没有给解诗请太医来?”
小贤子说:“提督,我们厂公现在是罪人,即使不是罪人,请太医来看也不合规矩。”
顾白徵心中漠然,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起先的时候解诗虽然是个太监,但是谁说太监就不能用太医了,他权势滔天的时候,他就是规矩。
顾白徵想了想说:“那我们先去一趟太医院,去拿点药来,不然我觉得你们厂公是真不行了,昨天我就觉得他病得不浅,居然自己吃了自己的——”说到这里,顾白徵忍不住反胃,不能再说下去。
两人去了太医院,太医院顾白徵又熟人,那个当初大晚上被叫来医治她的那个太医,只是人家瞧着她就像是瞧着鬼一样,浑身颤抖,跪倒在地,大叫饶命。
“怎么了这是?”顾白徵伸手去扶那个太医,被人家避开了。
顾白徵挥退众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个太医像个什么东西一样,一个劲的抖,仿佛耐心十足。
那太医抖够了,或者是抖累了,停了下来,跪在地上,不抬头,仿佛睡着了。
顾白徵是耗不过他了,于是说:“你起来!”
太医低声说:“微臣不敢。”
顾白徵说:“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么?”
那太医不说话。
顾白徵说:“行了,我又不要你干嘛,给我开点疗伤的药,哎呀,什么都要一点,那人受了酷刑。”说罢,顾白徵站起身子在太医院巡视,看到什么好名字的东西,都收了,小贤子跟在她身后,提着一个大药箱子跟着装。
几乎把整个太医院的存货搬空,顾白徵才拍拍手停下来。
只见太医院的主管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问:“不知提督要那么多药是要干嘛?”
顾白徵说:“有人受伤了。”
那主管又问:“是不是天牢里那位。”
顾白徵以为九亦谦小心眼的下命令说不得医治解诗,至少电视里就常常这样演,于是顾白徵演技浮夸的说:“不是!”
那主管苦笑道:“陛下昨日夜里就已经派人去医治了。”
顾白徵一听,看了小贤子一眼,小贤子缩着脑袋,顾白徵觉着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身份低微,好些事情不知道,于是顾白徵说:“嗨!你们早说呀,早说了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说完她对着小贤子叫一声,“小贤子走,放下东西,咱们去天牢。”
小贤子之前提着那大药箱,走路摇摇欲坠的,听了顾白徵的话“砰!”一声松手,那药箱子砸在地上,顾白徵大摇大摆的离开太医院。小贤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只剩下太医院的太医们哭丧着脸,抱着那一只大药箱子。
顾白徵一边走一边想,那个之前夜里到过宁宝殿的那个太医有问题,他的整个表现就很奇怪,她想不透,也没空想,也就是在太医院到天牢的那段路上想了想,然后就把心思完全放在应对解诗身上了。
只是她出示了金牌正要进天牢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那些守天牢的人说:“来看解诗?解诗不在这儿了。”
“嗯?”顾白徵奇怪。
守门的狱卒说:“皇上提他去审问了。”
顾白徵大惊,原先皇帝捉解诗倒是没什么缘由的,只是觉得解诗不安全,找个借口,所以根本不可能要去审问,她刚才还说九亦谦怎么这么好心,给解诗医治,原来是她说动了九亦谦,九亦谦是真的打起了解诗的主意。
她叹一口气,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要往宁宝殿去了。
小贤子不明所以,自从解诗走以后,整个东厂就像是无头的龙,不说散漫,但是成不了气候,全靠顾白徵在精神支持着。
但是呢,他们东厂早就失去了皇帝的重视,这次怕是真正的瞧出来了,什么消息都不能得到。
东厂从此是真的不如往日的繁荣昌盛了,这是一百个顾白徵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顾白徵其实也大概知道九亦谦为什么要带走解诗,不光是为了医治,还有就是他不相信那些狱卒,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的影卫,更何况,解诗现在不仅仅是个反贼那么简单了。
不出所料,顾白徵来到宁宝殿,小都子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引着顾白徵往宁宝殿的偏院走去。
顾白徵在宁宝殿也住了不少时间,第一次知道,原来皇帝住的地方,也有那些冷僻的,阴暗的地方。
比如偏院的角落,居然有一间小房子,小得有点可怜,顾白徵觉着自己都要低着头才能进那个门,但是那门外又守着一排排的禁卫。
皇帝在里面。
小都子也说:“提督,陛下早知道您要来,在里面等着你呢。”
顾白徵突然就有一种被请君入瓮的感觉,虽然自己的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九亦谦的事情,但她突然就心虚了。
顾白徵推开房门,只见九亦谦背着她站着,上朝的朝服没脱,明晃晃的一大坨,险些闪瞎顾白徵的狗眼。
这明晃晃的一大坨后面,还有一坨东西,黑乎乎的,一大坨。仿佛放置在房间那个像床一样的平台上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