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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夜里十点,t市大半的店铺开始关门,街边的霓虹也黯淡了许多。
掩映于绿树中名仕豪庭,看起来格外的宁静安逸。
7号别墅二层露台,姚媚抱着始终不睡的儿子,幸福甜蜜的陪着梁墨辰和傅谦然闲聊,说到高兴处,爽朗的大笑声顺着风飘出好远。
傅谦然脸上的表情不多,听梁墨辰说到酒,顺口提了一句:“我记得你有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据说还是特供,拿出来尝尝?”
“你小子记性怪好的。”梁墨辰勾起唇角,眼底暗暗沉沉,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可惜早被我爸拿去送人了,不过我这最近收了两瓶不错的红酒。”
“红的白的都一样,不舍得啊。”傅谦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伸手拿了一支香烟放到掌中把玩:“快去,我等着喝呢。”
梁墨辰抬眸看他片刻,笑着起身去回屋里拿酒。
他一走,傅谦然的视线便有意无意落到姚媚身上,目光意味深长:“我记得你当年说,嘉柔是拿了墨辰的钱出国,对吧。”
姚媚浑身一震,瞪大双眼看他,干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哪还记得。”
傅谦然将她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皮笑肉不笑的将香烟放到鼻子下,细细的嗅了嗅:“别忘了我们之间有协议,这个月月底月亮山见。”
姚媚脑子里轰然一响,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大概是她太过震惊的模样,让他感到愉悦,冰冷的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姚媚惊见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手脚发凉的抱着儿子,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协议是沈嘉柔签的,跟我没有关系。”
“沈嘉柔签的,嗯?”傅谦然把香烟拿下来,倒在掌心慢条斯理的磕了几下,偏头望向露台另一头的推门。
故意压低的尾音,透着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的寒意,惊雷一般在姚媚耳边炸开。
“我月底一定过去。”姚媚咬牙,心慌慌的抱着儿子起身往屋里走。
即将迈进推门的那一刻,傅谦然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轻轻飘了过来:“我对你没兴趣,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姚媚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抱着儿子摔出去。
正好梁墨辰取了酒回来,见状及时扶住她,关心道:“有没有伤着你?”
“我没事。”姚媚勉强牵了牵唇角,语无伦次的说:“地上有点滑,我带孩子去睡觉,你快去吧。”
梁墨辰狐疑的看她两秒,拿着酒去了露台。
傅谦然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一阵冷笑。待梁墨辰坐下,他把手里的烟一放,为难道:“临时有点事,这瓶酒帮我存着,我下次来喝。”
“你搞毛啊。”梁墨辰笑骂一句,再次站起身送他下楼。
将他交给助理之后,梁墨辰站在门外目送他的车子走远,阴影下的面容看着有些狰狞。
沈嘉柔生孩子,跟谁生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实在想不通傅谦然特意上门说这件事的用意。
虽然是背着姚媚说的,可怎么看傅谦然那小子都是存心的,存心的不让他们夫妻俩好过。
掉头进了客厅,梁墨辰看着满地的婴儿玩具,愈发的烦躁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磨蹭了许久才上楼。
同一时间的周家老宅,二楼其中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窗帘后方静静的站着一道身影,脊背挺直。
周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果盘里的水果并不是太新鲜,但他依然一块一块吃了个干净。视线下方,凭空出现的破旧三轮车,露出锈迹斑斑的半个车厢。
即使没有刻意去打听那辆三轮车的用途,他也能猜到事情的原委。
莫莉昨天晚上就打了电话告诉他,水果店的老板没有收留沈嘉柔。原因和当初莫莉说的差不多,瞧着弱不禁风的,哪里是做体力活的料。
然而弱不禁风的沈嘉柔,偏偏做了别人都不看好的事。在农贸市场出摊,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何况她还带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卸下腿上的义肢,周泽拿起睡裤去冲了个凉,一身疲惫的躺到床上。楼下偶尔还传来说话的声音,过了一阵便彻底静下来。
他翻来覆去,想到刚入伍时对着国旗宣誓的誓言,想到被选拔去猎鹰大队的兴奋,想到猎鹰大队的队训,想到了那个始终没法完成的任务,甚至想到了那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