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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少华敲敲他的碗,“好好吃你的饭。”自己扒了两口,想起什么,问付昱凌,“师兄,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会儿想起要禁修真?”
不等付昱凌答话,韩萧凑热闹地加了一句,“难道说我们历史上真的有人修真成功了?”
关文德特别与时俱进地插嘴道,“应该叫做渡劫成功才对。”
付昱凌淡定地“嗯”了一声,等他们都一个个说完了,才开口道,“成没成功我不知道,就我所知,我国古代各类典籍里,对此的记录并不少。”
文史学渣韩萧忙问:“怎么说怎么说?”
付昱凌道:“譬如,《南华经》逍遥游一折有述列子等御风而行,乘云气、御飞龙,《太平经》有道仙人主风雨,得天长生,《世说新语》真人东行,与道逍遥,《史记封禅书》语气虽委婉讽刺,亦各有所记。至于《太平广记》《山海经》《黄帝内经》等种种……无需我多言,道听途说者如《聊斋志异》《子不语》《玄怪录》等,凡此不一一而叙。”
在座基本理科生,听完一串书名差不多就晕了,高曼嗤笑一声道,“别的不说,就那逍遥游,别诳我高中没上过,庄子扯个寓言,想象力爆棚,还鲲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这么扯淡,居然也能当真?”
付昱凌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道,“高向导,就我所知,你的精神向导原型好像也并不小。”
他这话一出,当下戳中了高曼的痛处。她平生一大烦恼,就是她的精神向导,一条身长五十五米的巨蟒,也是因此尽管她精神力评定为s,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一个契合的哨兵,基本上都是一放出精神向导人就跑了,害得她也只能用特殊条件入职,搞得现在一身束缚,不然勉强相处战战兢兢,更没意思。想到连身为哨兵的叶兰,那只白猫头鹰都比她的可爱,高曼当下一恼火就不说话了。
叶兰却是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说——”
付昱凌将食指竖起,立于唇前,嘴角微微翘起,“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呢?”他目光注视着对方,含笑道,“众所周知,精神力越高,所能凝聚的精神向导体积也可以越大,这是由于目前所发现的精神向导只是图景世界的纯精神产物,它的存在不会影响本物质世界,但却能够反馈精神力网的深度与覆盖面积扩张潜力。”
“诶诶,这么说以前的真人仙人其实都是哨兵向导?”韩萧茅塞顿开,兴致盎然地猜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妖怪,什么坐骑神兽都是他们的精神向导?”
肖少华觉得如果此刻自己的面前有一面镜子,他倒映出来的表情,一定是个囧字。
“我可没这么说。”付昱凌挑挑眉,“这只是一个可能的臆测方向。”
“……唔。”韩萧想了想,又问,“那他们都上哪儿去呢?”
“*的消亡,精神的终焉。”付昱凌感叹了一句,“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神。”
“真正的神,又是什么?”叶兰忽然接口笑了一句,“抱歉,我毕竟是个共产|党人,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付昱凌点点头,“可以理解。”
叶兰低头笑笑,看了下自己碗里还有块排骨,但已经基本没心情去吃了。“我只是忽然想通……”她抬头对付昱凌说,“国家当初为什么要对所谓的修真者们赶尽杀绝了。”
付昱凌眼神变深,“哦?愿闻其详。”
“……因为修真它本身,就是一种*、反社会,极端个人主义的行为,他要追求他的道,他要长生,整个过程势必要脱离人类社会,他不可能为推动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做贡献,因为他没有空,他要修真,他也不可能在所谓得道后再反哺原空间,因为他飞升了,他成仙了,在漫长的修炼过程中他也早和原有的家人朋友断开联系,而我们的国家,国家国家,大国小家,无数的小家凝聚方能成国,而他,这个个人,就离开这个空间,去了另一个更高级的空间,对我们这个被留下来的低维空间而言,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因此,修真于国于家无益。”
付昱凌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叶兰抬手阻止了,她继续道,“更糟糕的是,修士们要修真要逆天行事,要以一己至力突破人类的局限,整个过程中,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他个人所要使用的资源必然是单个凡人的千倍甚至万倍,且不说他修道成功了之后,这些资源能否以千万倍的价值偿还给原空间或所在国家,中途万一一个不慎,修真之旅我听说可是危机重重,自爆元神魂飞魄散好像也是家常便饭,那按照经济学原理,就是血本无归。此外,他们斗个法打个架,破坏自然环境牵连无辜怎么管?那什么撞个不周山死了不少人吧?除非哪一任国主脑抽了,只想着一己之私,否则这种浸没成本的行为不该早被制止吗?——对了,别跟我说什么仙人下凡历劫或者帮助打退妖魔之类,我记得好像俗称的有一条铁律叫做修真者不得干涉凡人事物吧?”
叶兰说着笑了,直直看向付昱凌的眼睛,“别的不说,我就问问,我们被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南京大屠杀满城恸哭的时候,他们在哪儿?抗日战争四万万同胞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在哪儿?!”
付昱凌一时被问的无言,对方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方面口口声声一心向道,宁愿以天道不仁万物刍狗为由,对凡人血泪无视无情,一方面掠夺资源毫不心慈手软,仿佛天下之物,只供他一人所有。”叶兰冷笑两声,说道,“修真者,既然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不曾在,那么今后,也就不必在了。”
付昱凌闭上嘴,没有说话了。他知道,此时此刻,也不需要他再说话了。周围的一圈人都被叶兰的一通发言惊住了,过了十几秒,众人才依次回过神来,高曼先笑了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