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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钱如愿醒过来,气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也能说能笑,显然情况没想象的那般严重。担心其挺不过来的村里人,这才显得长长松了口气。
相比猎户村开始庆祝今晚的大捷,逃离猎户村的官兵跟胡子,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无功而返的胡子们,虽然不甘心离开,却也清楚猎户村这根硬骨头,他们啃不下来。
可胡子们好歹可以回山寨,这些逃出猎户村的巡防营官兵,却一下显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们是回漠河城,还是应该怎么办。
这次朱师爷跟杜威,全部折在猎户村前,意味着回城也没他们的位置。本身跟周勉就不对路的他们,回到巡防营也只有受欺负的命。
几个幸存下来的棚长,左看右看之下。最终还是有人开口道:“怎么办?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呢?是回城里,还是另谋出路呢?”
对于这种问题,有棚长就道:“回城,还有我们的落脚地吗?没了师爷跟哨长,巡防营那帮人,谁会把我们当回事呢?反正,我是不想回去城了!”
‘不回城里,我们又能去那里?难不成,我们也上山落草为寇当胡子?’
除了这条路,这些除了会扛枪,实在不知道还会做什么的兵勇,也确实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路可走。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失去靠山的后果有多严重。
还是先前不想回城的棚长道:“众位兄弟,我梁老三已经决定,脱下这身官皮上山。趁着这帮胡子还没反应过来,我打算连夜再上清风寨,把那地盘给占了。
就凭我们手里这些枪,将来做上几笔买卖,我们也能跟歪脖子他们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回城里,去受那帮鸟人的夹板气呢?
大家兄弟一场,想走的,我梁老三绝对不拦着,只希望大家以后见面还是兄弟。愿意跟我一起上山的,我梁老三发誓,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他!”
听着梁老三的话,他身下的兵勇就道:“棚长,就算我们跟你上了山。可那山寨里面,除了几栋房子,什么都没有。兄弟们上山,这吃的穿的总应该有吧?”
面对这位兵勇说出很现实的问题,梁老三却笑道:“放心,明天老子便带你们找吃的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今天青云山的钻山虎,似乎损失惨重哦!”
此时还有所犹豫的兵勇,听到梁老三连选择下手的目标都想好了。也明白,青云寨这回真的损失惨重。想必能够逃回山寨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相比胡子的损失,他们这里还有五六十号人。要对付一个损失惨重的土匪寨,想来还是没问题。一时间,选择跟梁老三上山的兵勇,立刻达到四十多号人。
剩下十余个,有家眷在城里的兵勇,却不敢脱下这身官皮上山。真要那样的话,他们在城里的家眷,一次会受到巡防营那些兵勇的祸害。
似乎也明白这些人的苦衷,梁老三很大度的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的苦衷。那今晚,我们便在这里分道扬镳,若在城里过的不如意,我随时恭候你们上山。
若是你们能在城里待住,将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望你们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给我通个风报个信。对自家兄弟,我梁老三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正如莫拉乎说的那句话,时势造英雄。以前这个梁老三,不过巡防营最普通的一个棚长。可在杜威跟朱昌圣身死之后,他第一个站出来选择落草为寇。
就凭着他有安置众人的办法,便成为这些无路可选兵勇的领头人。这样一来,梁老三若是有所作为的话,也会成为继歪脖子之后,漠河又一支令人胆寒的悍匪。
这些事情刘兴华并不清楚,当天晚上的他,又成了众人敬酒的对象。好在刘兴华酒量不错,加上葛依乎在一旁帮忙,倒也没让刘兴华醉倒在酒桌之上。
就在男人们觉得,今晚喝的很尽兴时。一帮猎户村的妙龄少女们,盯着众星捧月般的刘兴华,朝钱杏芳鼓动道:“杏芳姐,你也上去敬刘大哥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