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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刘弗陵与长公主翻脸是在他照顾了我一月之久,期间都未召任何妃嫔侍寝。虽看不到,但我的心却像是看见了一样,长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宣明殿,此时刘弗陵正在喂我吃药。长公主二话没说,上前就打翻了刘弗陵端在手里的我的药碗,尖着嗓着说,“皇上,你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做这等宫婢该做的事。你不去平衡你的后宫,不去安抚你的朝臣,却来照看这半死不活乳臭未干的女子。你忘记了先皇的遗训吗?霍家与上官家可以收复但也要打压,你现在这样弃六宫而不顾是要抬高霍家与上官家的地位吗?你这样要其他文武百官如何为你鞠躬尽瘁、出生入死?”
长公主讲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那是气的。刘弗陵半响都未说话,一开口却是叫墨绿再煎一份药过来,完全视盖长公主为空气。
“皇上,你这是要本宫死在你面前吗?本宫含辛茹苦将你带大,你就这样回报本宫吗?你在你父皇面上是如何立下誓言,你说会勤政爱民,这就是你勤政爱民的结果吗?”长公主指着我说道,“这上官晚玉有如何好,你竟然会亲自去照顾她,当初迎她进宫不过是看在她身后的势力罢了,其实你宠不宠她又如何呢?她不过是十岁的女娃,又懂得了什么?”
时间在一刻似乎停止了,一站一坐一躺,刘弗陵与长公主之间就此僵住,气氛尴尬的连空气都沸腾了。墨绿小心翼翼的端着汤药进来,弗陵默默无声的再次喂我吃药,药水从我唇齿间原封不动的流出,我使不出一点劲儿,即使只是咽下汤药的这么一点力气。
我闻见火药味更浓烈了,能听见长公主咬牙切齿的声音。长公主再次疾步走上前,恨意十足的说,“既然她喝不进去,皇上也就别再浪费功夫了,她死了最好。”边说还边挥手准备再次打翻弗陵手中的药碗,我闭着眼,心也跟着纠结在一起,等待着狂风暴雨。迟迟没有听见破碎的声音,我想刘弗陵一定是拦阻了这场杯具的发生。
“晚玉虽然只要十岁,但她却是朕的皇后,是大汉的国母。姑姑如何知道晚玉不懂什么?她什么都懂,她什么都明白,她如朕一般有一颗剔透玲珑心。”刘弗陵终于开口,嗓音里明显是压抑的调子,表情却显得很平静。
“朕尊称您一声姑姑,是因为您是父皇的皇妹,是大汉的盖长公主,所以请您也注意自己的身份,说话做事都自重。朕一直记得您的养育之恩,但这其中有多少真假恐怕只有您最清楚。”刘弗陵说这话时,我清晰的感觉到长公主的惊讶。
“皇,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盖长公主诧异得差点连话都讲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