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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谁又敢说,他真正认识另一个人?
我认识几年的沈渡,我认识十几年的小楼,甚至我自出生便认识的老爸,我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他们平时的习惯而已,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还不是一样完全没办法揣摩?还不是到了特定的时候便会变得像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样子说起来,明明白白将自己的两个极端面都表现出来的易寒还要显得可爱一点。
“七七。”
小楼叫了一声,我回过神来,笑了笑。
小楼也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七七你什么时候,才不会将所有的话都闷在心里?你这样子,我这做朋友的,会觉得很乏力啊。你不说的话,明明知道你很为难,明明知道你很难受,我都伸不出手……”
我听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咔”的一声断掉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小楼渐渐走远的背影,淡淡微笑,“说得没错,你或者,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我。”
小楼的身影顿了一顿,缓缓转过来看着我,迟疑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七七?”
我继续微笑,“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有优越感的跟我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忌讳的两个字就是施舍?”
小楼怔住了,皱起眉来,“七七,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
我深吸了口气,勉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或者吧,抱歉,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小楼看定我,看了很久,终于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转身就走掉了。
我靠到路边的法国梧桐上面,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用尽。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以来,我真的像是变了另一个人,敏感而脆弱。
神经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轻轻一触,便断了。
回家的时候,依然看到老爸坐在他的老摇椅上看报纸。
我把包甩在沙发上,拿了睡衣,跑去洗澡。水开到最大,冰冷的从头顶冲下来。这样子或者便能够冷静一些了吧。
我这样想着,闭上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溢出来,跟从头项流下的水混在一起,流到脚下时,已经变得同样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老爸在外面敲门。“七七,电话。”
我应了声,飞快的擦干了身子,套上睡衣开门出来。
老爸已坐回他的摇椅,电话的话筒被拿起来,放在一边。我走过去,拿起来放在耳边,“喂?”
“七七。”是沈渡的声音,稍有一点急切,“你和小楼吵架了?”
我捏着话筒,并不回话。
于是那边也静下来,过了一会才轻轻的问,“你没事吧?”
我依然不说话。
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和小楼吵架什么的,其实根本是我在无理取闹吧?但是,心里却总有一种力量让我开不了口认错。
所以,我无话可说。
沈渡的声音大起来,“喂,不出声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要我现在过来?你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再乱给人家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