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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一旦即位,女儿们便都是公主,公主的夫家竟是这样的人家,实在不好看。故沈曼按住丈夫,柔声道:“现在不是说上不上得台面的时候,恪郎,你究竟做什么打算?”
夫妻俩正说话,秦琬刚好进来,沈曼打住话头,秦恪却没避讳,招了招手:“裹儿,你过来!”
“哎呀,怎么让她……”沈曼嗔了一声,并不想自家女儿插手这件事,秦恪的心思却完全不同:“她连议政都能了,这点小事,哪有什么不能听的?”说罢就将眼下最愁的两件事告诉了女儿。
秦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由笑道:“您是皇爷爷的长子不假,谁说秦敬是您的长子了?我不还有位大哥么?”
这句话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成分,却说到了夫妻俩的心坎里,一提到早逝的长子,沈曼眼眶就有些发红。
她的儿子若是活着,哪怕是小儿子活着,也不至于像今日这样啊!这可不是一家王府的得失,而是整个天下,谁甘心拱手相让?哪怕是自己养大的庶子,不是亲生的,始终隔着一层,沈曼哪能乐意?
秦恪连连点头,心道他过段时间就告诉圣人,他要追封两个嫡子,等到……真到那一天,他还要追封嫡长子为太子,嫡幼子为亲王,唯有如此,才能抚平心中的哀伤,也让那两个孩子在泉下好过一些。
秦琬明白,这些不过是拖延之计,没办法真正阻止秦敬以“太子庶长子”的名头谋取好处,却能让所有人都知晓秦恪的心意。在废立这等动辄身家性命不存的问题上,除了与秦敬一条心的外,谁敢明火执仗与皇帝、太子对着干?
“至于大姐,您们得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啊!”
听见秦琬这么说,秦恪冷哼一声,不悦道:“她就是太有主意了,才会犯下这等蠢事!”
秦琬早猜到父亲的答案是这个,便道:“那就简单了,您给贺家几个散职,让他们家年长一点的人呢,有个官身,却不要管事。年幼一点的呢,给一两个名额,哪怕不去国子监读书,也能去略次一些的地方读书。若是他们自己出息,也算为国家发现了几个人才不是?”
“这简单!”秦恪越想越觉得女儿的主意好,国子监对旁人来说是难如登天的学府,对太子,不,哪怕是皇长子,也是吩咐一句的事情。虽说一定会顶了旁人的缺,但只要做得平顺些,在别的方面补偿就行了,哪怕不补偿,也没谁敢为这种事怨恨皇太子。
女儿的夫家,哪怕再扶不起,也是要提携的,这是给女儿做脸面。再说了,万一……秦绢觉得生活不顺了,不三从四德了,包个面首,捧个戏子,也算皇室给她夫家的一点补偿。<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秦琬见父亲应得这样爽快,知道母亲怕不会高兴,笑着说:“贺家小门小户,哪怕出过高官,也是祖上几代的事情了,怕是在门风上略有差池。一旦得意了,若是横行乡里该怎么办?您可得好生叮嘱,万万不能让旁人仗您的势,欺凌百姓。若是被人告了上来,我们可是不依的。”
这话说得大含深意,没听懂的秦恪连连点头,听懂了的沈曼眼光闪烁。
仗势欺人,自古有之,尤其是豪强大户,就没几个不与百姓争利的,不过是争夺的多与少,分寸掌握的如何罢了。贺家骤然崛起,不说别的,维持相应的排场,总要有土地,有商铺吧?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孝敬是一方面,强取豪夺也少不了。
民告官本就是件艰难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皇亲国戚……沈曼略略一想,便明白了秦琬的用意。
秦敬和秦绢两兄妹,虽然不是同母,之前感情也不好,但他们同样是“早婚”的受害者。秦绢有可能会恨秦敬与周红英母子,也有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与对方抱成团。既是如此,自然要留下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再说了,与世家名门相比,沈曼倒更乐意庶女嫁个小门小户,省心,故她又问:“对了,裹儿,你先前说过,乔睿与魏王的关系有些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秦琬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又问,“阿耶,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乐平公主都病了好些日子,怎么还不见起色?”岂止是不见起色,压根是没太医去问诊。魏王虽伏诛,乐平公主却是金枝玉叶,被怠慢至此,一旦传出去,少不得给秦恪的好名声平添几许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