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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伈伈睍睍:“你想做的就是这样而已吗?”她害怕如此**的利益纠纷,害怕看见鲜血淋漓的争夺。
如果非要为他们的感情纠葛找一个类比,非熬鹰最为贴切。鹰生性凶猛,是自然界最贵高傲的动物之一,像极了林朔。想要鹰变得温顺,只有慢慢磨掉它身上的野性,用的是最笨拙也是最残忍的方式,人不睡,鹰也不睡,在疲劳轰炸之下,任它再坚不可摧的意志也会在筋疲力尽后土崩瓦解。然而整个过程及其耗费体力,往往在鹰驯服的同时人也会消磨掉大半精力,有的甚是会卧病不起,因此很多人一生只能熬出一只鹰。
好比爱情,一个人一辈子一段情。
只是俘获一个人远远比熬出一只鹰艰难得多,潇潇幻想能和林朔一夜到白头,熬到现在,他飞出了她的生命,并且试图造一只笼子还给她,而她,从此颓唐。
“倪潇潇!难道还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吗?”林朔被彻底激怒,站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怒不可遏道,“席旻棠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吗?他是他,你是你,别拿你天真的想法套用在所有人身上!”
“是,你说的都对!”她也站起身,中心是悼:“他是他,我是我,那你是什么?”
他是什么?
这问题出现得太过尖锐,林朔紧绷着下巴,眉毛压的低低的,他猛然反应过来,四年时间把他的立场转换了,他曾经是她的港湾,是她的依靠,是心之向往的那个能在寒夜里给予她炙热爱情的男人,但,那只是曾经!
现在的他们,是放飞的猎鹰和倒下的猎人,是两个相互消磨却功败垂成的人。
问题具体到他,恐怕他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她眼里扮演着何种角色。他轻松跳下办公桌,一手搭着椅子的扶手,一手绕到她背后,随意把着椅背,整个身子俯到她只需微微一动就能碰触的位置。他挑着眉毛,嘴角带着戏谑的笑,眼神却异常坚定:“那你想要我是什么?”
她反而镇定了,端坐的模样把之前的问题抛诸脑后,如止水般平静无澜地叙述:“是流年让我屡屡失望,跟谁站在哪一年哪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脊背有一瞬间僵直了,转眼间他摆出玩世不恭的姿态,站直身子走向落地窗,没有再看她一眼。
走出懋原大厦,她在心里已经暗暗做了决定,很多世人眼中的捷径,其实未必好走,也有人说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可他们不知道,钱除了跟钱之间有汇率,跟人情脸面也有汇率,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所谓的等价交换,至少她是个例外。
或许是闻到了空气里不安的因子,席旻棠不得不把计划提前,周衍庭接到指示之后甚是诧异,心中的疑惑翻滚不息,建议道:“还是跟总公司请示一下吧。”
席旻棠连摇头都省了:“对手的利剑都出鞘了,你还有时间磨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