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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又是一季落幕。时近冬至,整个漠北都飘起了点点寒雪。而在这段时间里,白云依旧没有打算对嬴政动兵。
白云没有动手的意思,而张良也没有提起。甚至就连项羽和韩信联名上书要求南征的时候,张良都摆摆手压下了这个想法。不是他不愿,而是他在等。
他在等白云的话语,是战是和全都要看白云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他不知道白云的心思,因为他不是白云。但他却有些明白,白云这次真的遇到了他一生之中最重要抉择的时候。嬴政是他的老朋友,而且现如今也不是那么不堪。虽然大秦帝国的军队虽然依旧暴虐,但却没有了从前那种视人命为草芥。
究竟未来如何抉择,张良只能等待白云的决定。但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是战还是和,他都做了准备。这是一个军师必备的素养,他张良的确是古往今来最好的军师。
洛仙在等,盖聂在等,荆轲也在等。上至首领,下到军士,每一个人都在默默等待着张良的命令。
而张良,也在等。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年末。当漠北的天空飘扬起飞雪后,他们又迎来的新的一年。而众人在等待的白云,现如今却和妻儿们一起在王都的后花园赏雪。
指点江山万里,
坐看雪染千城。
握剑青丝为束,
静听佳人渺音。
静静地躺在凉亭中看着妻女嬉闹玩雪,耳际环绕着弄玉的仙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他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这种奢侈的日子真的是种难得的享受,他甚至都不想在考虑别的什么事。
轩辕剑已经重铸成功,而且威力并没有减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并没有在轩辕剑中发现任何的小世界。这让他非常无奈,似乎每件上古灵宝都会有内世界的,但轩辕剑为何没有?难道是因为它是杀器吗?亦或者制造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切入时空规则?
白云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随遇而安,随缘而定,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但人生就是如此,一个人越不想去想什么的时候,麻烦总是会找上他。
“师兄,岁末了。”张良迈着步子缓缓来到白云身后。
他没有看白云妻女的嬉闹,而是盯着远处的寒梅沉默着。
岁末了吗?白云心中有些无奈。张良其实不止一次来这里,但每次他来都是盯着那棵树看。春末了。夏至了,秋尽了,冬至了,这些话语他已经听得耳朵发麻,但他却丝毫没有考虑出什么来。
这次是岁末,也是张良第五次来寻求白云的决定。他不知道这次白云会不会回答,就像他不知道这颗梅树能够存活多久一样。白云喜欢雪,更喜欢梅花。所以在他的后院里,冬天是最美的景色。但有幸来这里看到这种景色的,五一不是他的朋友晚辈。当然,还有那几位无所事事只能教导江湖剑客的老前辈也能来这里。但这里大多数时候,是属于白云和六女的。
他这个时候来,其实是种冒险。因为白云看雪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扰。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他所看的雪,其实不是天空飘落的晶莹雪花,而是那个默默伫立在风雪之中的佳人。佳人如玉,佳人如雪。这两个最好的梦境,似乎白云都得到了。所以,他是幸福的,至少比绝大多数人幸福。
“岁末了吗?也罢。告诉他们,来年二月二就是好日子。你去吧……”白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世事无常,原本就需要有勇气的抉择。他考虑了一年,但始终要走这一步。或许一统人间之后,他就会向着更高的地方前进吧。至于未来的天下属于谁,他又何必纠结。就算改变了历史又能如何,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曾经的历史世界呢。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神奇。
二月二?龙抬头?张良眸子一亮,随即微笑着离去。二月二,的确是一个出兵的好日子。因为这一天,很有意义。
张良走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白云看雪,而其他人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在忙着准备接下来的事宜。无论是洛仙还是项羽荆天明这些人,还是诸子百家的各路豪杰,他们都在等待那个激动人心的日子。
而盖聂和荆轲这些级别的高手,则是因为他们是流沙组织的一员,所以他们没有什么任务。而且他们也只听白云和雪女的命令,而其他的人,抱歉。
这一年注定是个充满期待与平静的新年,无论是漠北的白云还是中原的嬴政,他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着那一刻。
嬴政虽然不知道白云会在什么时候进攻,但他却让蒙恬率领大军时刻准备着。而白云,则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新年到了,天空之城的宴会厅喜乐融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而白云也每个人都送了些新年礼物,甚至他和六女还接到了孩子们送的新年礼物。虽然这些礼物并不怎么贵重,但他和六女也非常高兴。以往的新年,不是在漂泊之中度过就是闭关而错过,他们这些人很少有机会在这里一起欢乐畅谈。
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