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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多漫不经心的盯着那节皓白的手腕，静静垂眸，遂又抬头微微一笑：“我明日就下山，能在你这多待一会吗？”
说话间，米小多自己侧身走了进来，见着屋内灯光昏暗，挪步走到书桌旁去剪了剪烛芯，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莫融，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她看了看站在桌旁面色冷然的莫融，兀自走到圆桌旁，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屋内的空气带着秋日的几分凉意，夹带了淡淡的书墨香和莫融身上独有的味道，她无意识的嘴角勾起。
若是从前，她决计不敢这么放肆的，但是今天……
“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这五年来，我一直看不懂你……”米小多找了个椅子，神态自然的坐下来，缓缓问道，她一直看不懂这个人。
莫融沉默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然后自行坐下。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米小多这么多年没喜欢过一个人，只喜欢上了你，你摆这副样子是让我知难而退吗？”
“莫融，这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我她妈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人渣？”受不了莫融的沉默，米小多情绪失控的骂道。
空气凝滞了一秒，莫融终于说话了，他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垂下眸子，缓缓说道：“我是你师父”
“师父？”米小多嗤笑一声，不屑道：“你会在意师徒关系？”说完看着桌上还剩的半杯茶，吃吃的笑了。
莫融淡漠的神色有了变化。
米小多继续说道：“莫融，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凭什么？凭的不就是我喜欢你吗？”说着说着，米小多觉得口中泛苦，视线模糊。
“我是米小多，不是花红蕊，我听你的，不是因为你是我师父，我要尊师重道，是因为你是莫融，是我喜欢的人，我乐意让你高兴，让你满意……”
莫融一身白色，拢在明灭不清的烛光下，神色复杂的看着米小多，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透。
“你让我滚，我滚了，如果你再让我回来，我可就滚远了……”米小多伸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笑骂道。
莫融的情绪有了深刻的变化，淡漠的神色浅浅的覆了一层无奈，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时间仿佛停滞了，室内十分安静，只听得到米小多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对不起……”
莫融昏迷前只看到米小多嘴巴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米小多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从进门的赤朱草，到蜡烛，到茶水，一步步下药，莫融，你看我真的出师了。
她满脸泪痕的笑了，然后接住了莫融的身体，把他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