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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从宁王口中了解到,地下武场的排行前三的高手是有资格前往燕国比武的,还能带人一起过去。
顾娇知道昭国与燕国的关系,燕国是上国,若非燕国同意,就连昭国的皇帝不能轻易过去,然而一个小小的地下武场却有资格往燕国输送高手。
名义上是比武,实际是要借机拉拢吧。
这样的武场在六国之中都有吧,燕国的手段也太简单粗暴了。
宁王道:“榜一榜二许多年不出现了,想找他们比武也没机会,排行第三的高手倒是这几年才来武场。”
宁王的意思很明显,顾娇只要干掉第三就行了。
“我相信雄少侠的实力。”
顾娇却不信这话他只对自己一个人说过,只怕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
另外,顾娇还从二人的谈话中提炼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宁王想去燕国。
“雄少侠意下如何?”宁王问。
顾娇瞥了眼案桌上的香,腾的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他——时间到。
差点没噎死的宁王:“……!!”
顾娇离开后,护卫在门口警惕地望了望,回到宁王身边禀报:“殿下,方才有人在附近盯着咱们。”
“走了吗?”宁王问。
“走了。”护卫点头。
宁王的眸光淡了淡:“可看清是谁了?”
护卫摇头:“没太看清他的脸,但是身形属下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太子身边的人。”
宁王端起茶杯:“这么说,太子也来了?”
护卫神色一紧:“难道……太子发现咱们了吗?”
宁王半点不担心,他淡淡地品了口茶:“发现了也无妨,他又没有证据,下次小心一点,别再让人盯上。”
“是!”
却说那个下人在宁王的屋子外转悠了一圈无果,又向守门的小厮打听了,这才去向太子与太子妃复命:“……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太子皱眉,神色十分不悦。
太子妃问道:“可打听到他是谁了?方才又是被何人请去了?”
下人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相告:“他叫雄霸天,不知道被谁请去了,是东面的那间屋子。”
太子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望,见屋子上也挂了个葫芦,就明白对方身份不简单了。
男子古怪地问道:“怎么会有人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应当是化名。”下人说,“这里的人都不用真名的。”
太子妃顿了顿,又道:“那你再去打探一下这个雄霸天是谁带过来的。”
“是!”下人应下,转身出了屋子。
太子妃叹息一声,垂眸端起了茶杯。
太子心疼地看着她:“琳琅,你别难过,一个新来的高手罢了,没他还有别人,孤总能找到人打进前三,带你去燕国见孟老先生。”
太子妃垂下眸子:“殿下,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我是昭国的太子妃,我所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我为什么还要奢望去见孟老先生一面呢?”
太子正色道:“这怎么能是你自私呢?你见孟老先生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破了孟老先生的棋局,孟老先生若是知道了一定十分赏识你。燕国至今没有回信,孤猜测是消息并未送到孟老先生的手中。等去了燕国,见到他老人家,一切便迎刃而解了。孤知道你想拜孟老先生为师,孤会帮你的。”
太子妃的眸中含着点点泪意:“臣妾去燕国,其实也并非只是为了见孟老先生,臣妾想看看燕国的文化,想了解这个第一强国究竟是什么样子,想学习燕国国君的治国之道,回来后也能更好地辅佐殿下。”
太子动容:“琳琅,你真好。”
太子妃笑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方才听人说了那位少侠的事,我倒是觉得这个叫雄霸天的少侠年轻有为,潜力很大。”
太子就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孤好好去请他就是了!”
太子妃语重心长道:“江湖少年难免有些江湖意气,年少轻狂只怕也不是不会,殿下记得以礼待人,切莫再发生比奴那件事了。”
提到这个,太子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自然。
比奴是个突厥高手,力大无穷,身手迅猛,是榜上排行三十九的高手,太子妃让太子去笼络他,结果人家冲太子说了几句狂妄的话,太子便以大不敬的罪名将人杖责了一顿。
这件事发生在武场之外,武场本身倒是没干涉什么,奈何突厥高手将这件事散布了出去,导致他们手中一连流失了好几名看不惯太子所为的高手。
太子轻咳一声,道:“你放心吧,孤这次绝不拿身份压人了,孤会心平气和地与他说的。”
顾娇还不知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
时辰尚早,还不到小净空放学的时辰,她出水仙绣楼后先回了一趟医馆。
她是从后门进的,没让人看见她。
她进了自己的小院,摘下面具,梳洗一番后换上了平日里的衣裳。
刚做完这些,院子外便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你干嘛撞我!”
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谁撞你了!明明是你撞我!”
……是男子的声音,并且有些熟悉,像是……顾承风的。
“大马蜂!”
“圆筒!”
没错,医馆的后院,来给弟弟买生发剂的顾承风与陪姐姐来就诊的袁彤遇上了。
这一遇上,简直是针尖对麦芒。
袁彤瞪圆了眸子:“你果然是故意撞我的!想不到你一个堂堂大男人,心眼儿这么小!你欺负女人!”
顾承风炸毛地抬起自己的右脚:“谁欺负你了!看看我这鞋子!明明是你踩了我!我还没说什么,你反咬一口说我撞你!你讲不讲道理了!”
袁彤定睛一看,上面果真有个鞋印,她眼神一闪,结结巴巴道:“谁、谁让你走路不长眼睛的?”
顾承风呵呵道:“我走路不长眼?好,就算我不长眼,那你总长了眼吧,你怎么不躲开呀!合着你是看着我不长眼,故意往我脚上踩、往我身上撞呢!”
顾承风没别的意思,可听在袁彤耳朵里就多了几分她不要脸、不矜持、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意思。
袁彤气坏了:“你、你、你无耻!”
顾承风冷声道:“谁无耻?”
袁彤气呼呼地道:“谁应谁无耻!”
“你……”
“哼!”
“袁彤,回来。”
大堂的后门口,面色苍白的小道姑在丫鬟的搀扶下对袁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