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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能快些跟上那木船吗?”唐胜雪低声问道。船家为难的摇摇头,道:“木船上四人划浆,看样子,他们身负武功,小的可追不上,公子认得那船上之人吗?”唐胜雪道:“不认得,只是觉得他们很奇怪。若无急事又何必将船驶得飞快。”船家憨厚的笑道:“我认得船上那个长须老人,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铁掌帮前任帮主须髯公万独行。”“没听过。”万独行的大名,她早有耳闻,为了不引起船家的注意才刻意回避。数日前被困秦家堡之事历历在目,似乎人群中果然有他。想到铁掌帮在江湖上是明门正派,却随同一群自称侠义之人围攻一个被蒙冤的少女,心中已有几分不屑。船家似乎很健谈,继续道:“万老帮主几年前将帮主之位传于弟子后,便开始游历江湖,听说半年前他来绍兴访友一直居住到现在。”看她感兴趣,船家谈兴更浓:“公子可听说杭州城中发生的命案?”见她摇头,才面露惋惜的道:“这么大的事公子竟然不知,杭州城东的秦家堡在半月前的夜里,被灭了门,听说只有秦家的公子活了下来。秦公子的舅舅发了英雄贴,招集天下英雄为秦堡主一家讨回公道,万老帮主听说后,从绍兴赶到杭州要为秦家讨个公道,还是我载着他过的河。”又是秦家堡灭门之事,世人还不知道怎样将黑锅推于我身上,唐胜雪心中虽然烦躁,亦想听听世人的评论,便回道:“秦家既是忠义之人,为何还要全家被害。”虽在河面之上,船家还是小心翼翼的左顾又盼着小声道:“听说是秦家公子远在蜀中唐门未过门的妻子所为。婚期将至,她派人来说要退亲,秦堡主已将喜贴发出,又怎能收回,无奈之下只好拒绝。没想到这位姑娘联手她叔叔将秦家堡上百口人尽数毒死。听说秦堡主死得极为惨烈……。”“好啦!”唐胜雪冷声打断他,话音刚落,又觉自己太过鲁莽,马上装做慵懒的打着哈欠:“我累了,想休息了,不要讲这么吓人的事。”船家被谈兴正浓,被她打断后,尴尬的笑了笑。傍晚时分,小船驶到了绍兴城外,船家将船停在渡口边,道:“二位公子,前面就是绍兴城。”唐胜雪拉着冰儿走出船舱,谢过船家正要跳上岸,却看到在船上擦肩而过的须髯公万独行与另外几人正站在渡口边,那两口木箱放在一侧。跳下船从几人身边走过,一个粗哑的声音飘入耳中:“万老帮主,唐家妖女的画像已在沿途分发给各路英雄,希望可以尽快找到这妖女为江湖处害,还秦堡主一个公道。”万独行道:“邱兄放宽心,妖女既然肯再闯秦家堡,说明她并未走远,此女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性情与当年的小公子唐继名如出一辙,又怎会咽下被人唾骂之辱。”
另一人道:“以她的武功与用毒之术,若无外人相助,又岂能伤到秦堡主。当年唐继名夜诛西门山庄几百口人,悬案至今,令江湖上人人自危。今次,必定要擒住他叔侄二人,还世人一个公道。”唐胜雪边走边在心中暗骂,好一个有眼无珠的老头,枉活了这么多年,小叔叔当年铸成大错,如今已避世多年,纵有千般的不对,今次之事也与他无关。转念忽然猜到那两口木箱中难道是自己与小叔叔的画像?想到此处,一丝恼怒已升上心头。城门关闭前二人揩手走进绍兴城,深秋时节,夕阳斜映。街头商铺林立,虽是华灯初上时,街头行人依然如织,各色商贩吆喝之声不绝于耳,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祥和。
城内河流交错石桥纵横,乌篷小船穿梭其中,吴侬软语与西子湖畔的杭州却别有不同。二人初到江南的水乡,面对如画中仙境般的小桥流水人家,走走停停间竟淡忘了腹中的饥饿。唐胜雪忍不住随口念道:“萧绍当年枢纽地,长石铺街古镇幽。明清师爷今安在?小河无语自东流。”天色渐晚,二人在街头选了些小吃胡乱吃了些,又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唐胜雪见冰儿神情略有疲惫,想到她久驻不凡居不常出来走动,自然是体弱无力,安顿她躺下休息后,走出客房在街头抓了个路人仔细打听了美髯公万独行的住处,那人很是热心的告诉她万独行现住在长风镖局,并详细的说明镖局的总镖头快刀客常胜春是他的多年好友。问清常胜春的住处后,唐胜雪独自走进客栈,站在院中,心中暗自焦急。想夜探长风镖局,盗出自己与小叔叔的画像。此举无功,只因难以咽下心中的恶气,无奈又不放心冰儿独自留在客栈。正在左右为难之时,猛然间发现幽暗的回廊中站着一人,那人隐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只觉他身材高挑清瘦,一袭浅色衣袍在夜风中飘舞。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她只觉心中如被狠狠击中了一般,胃部也瞬间跟着抽疼作一团,刺痛蔓延着传遍了全身,在身体内不停的游走。轻轻的喘息了片刻,努力调整平复后才迎着那身影走去。随着距离的缩短,西门陶华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唐胜雪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倔犟微仰起头,冷声道:“你帮我找的人呢?”虽然口气冷淡,心中亦好奇他是否找到了晨晨,怎么会到了绍兴。
西门陶华将手中把玩的的一支竹笛收入腰间道:“那位姑娘离开杭州去了苏州。”“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虽极力隐藏,声音中已有了几分惊奇。杭州人口众多,要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一个陌生人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原本是想拖住他,不要再追踪而来,却未料到他如此快的便找到了答案。他淡然,道:“在下找到了丐帮,付了些银子,又拓了几份那位姑娘的画像,半日后便有了回复。”算你聪明,唐胜雪在心中暗道,却苦于无法再将他支开,否则今夜的行动必然会受他所阻。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尴尬的左顾右盼。眼波流转间一个主意已涌上心头,便轻声道:“我有事要出去,你帮我照顾冰儿姑娘。”本以为对方会反对,却未料他只是淡淡答道:“姑娘有事尽可去便是,我会关照那位姑娘。”这么痛快?唐胜雪不禁心生疑虑,转念想到,西门陶华是守信之人,用冰儿来缠住他,必定会另他无法分身。想到此处,装做冷淡的回道:“多谢。”回到房中,冰儿正独自坐在房中摆弄着琴弦,见她回来也不曾理会。唐胜雪早已知道她性情寡淡的,不理世事,也不计较。换了身暗色衣袍,将碧鳞鞭留给冰儿,只带了一把短剑,嘱咐了冰儿注意安全,正要离去,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走过去,拉开房门,西门陶华正站在房外。唐胜雪轻咬下唇,未料到是他突然来访,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西门陶华回道:“姑娘不是要在下来守护这位姑娘么?”唐胜雪心中骂暗自己,怎么一见到他凡事皆乱,刚刚发生的事,转瞬间便忘得一干二净,实在可恼。但面上却又倔犟不肯承认。你进来吧。”闪身让他走进屋中。
她走到冰儿身边,拉起只顾弹弄琴弦的冰儿,对西门陶华道:“这是冰儿姑娘,希望在我回来前,不要有任何的闪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西门陶华却并未理会她的警告,而是走到冰儿身侧,取下腰间的竹笛送到她面前:“在下听姑娘琴声心无旁鹜,清远幽静,想必姑娘是个专心至致且又精通音律之人,这竹笛是我采自云贵之地,求得精通音理之高人才制得,今日送于姑娘做为见面礼。”冰儿接过竹笛仔细的品看着,只觉那竹笛通体翠绿如玉,光滑细腻,体形纤巧。调匀气息送至唇边,一阵悦耳的笛声瞬间在屋中飘荡。冰儿清澈的眸子望向唐胜雪,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
看到西门陶华将竹笛送于冰儿,唐胜雪心中极不舒服,转念到想到冰儿生情单纯,不谙世事,心中又不停的责骂自己。见他二人相处融洽,唐胜雪才放心的推门而去,走出客栈,一路向南而去。按照路人提供的地址,在河道纵横的城内走了许久才在一处偏僻幽静的宅院前停了下来。淡淡的月光下,“常氏府邸”几个大字依稀可见,一个得意的笑意出现在唇边。绕过正门,沿着西墙一种向院后走去。远远的看到一株高大的梧桐树立在院墙边,快速的掠了过去,飞身掠上树,停在一支粗壮的树杆上,整个常府已尽在眼底。夜还未深,常府内灯光闪动,不时的人在院中走动。树影扶疏,夜风萧瑟,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正在思虑着从如何查找时,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集中精神寻声望去,只见两个黑影从暗中走来。二人边走边低语着什么,随着距离的缩短,二人的谈话亦传入耳中,“万老帮主今日带来的箱子里画像就是害死秦家堡的凶手么?”“听二镖头说是。”“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怎地这般心狠手辣。”“十几年前,她叔叔唐继名更心狠手辣,一夜连诛西门山庄数百口人。”“这对叔侄,真是上行下效。”二人边走边谈,树上的唐胜雪早已万分恼火,若不是还有其他打算,早已飞身掠下去教训二人。正在恼怒间,听到二人渐渐远去的声音,“二哥,这事还挺巧合,小公子唐继名当年灭了西门山庄数百口人,只有西门公子得以幸免;今次秦家堡上百口人只有秦公子一人存活,世上还有这般凑巧之事。”
见二人渐渐远去,唐胜雪恨恨的将手中的树枝折断。飞身掠到院中,随着那二人一路向前而去,不多时便看到那二人在夜色中的身影。
她心中暗道,这么多间房屋也不能一一查找,只能从这二人身上找到答案,听二人说话中气十足,也还有些功力,真若动手,也必要出奇制胜,惊动了其他人今夜只能无功而返。
打定主意后,唐胜雪从锦囊中取出追魂索抓在手中,快速的向前掠去。当二人走至僻静处时,右手轻扬追魂索快速的向其中一人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