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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骆灵彩的眼光一撇,撇到了一个东西,眼睛一亮,忙走到桌边,将那东西拿起,问道:“这是何物?”
孙奇离看了一眼以后,有些大惊失色,但是他看着骆灵彩,发现骆灵彩的眼神出奇地明亮,里面不夹杂任何杂质,便笑着说道:“这是我和将军研制出来的作战图。”
“作战图?”骆灵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显得有些惊讶,而后又忙将那张图纸放回到桌上,说道:“那我还是不要看的好。”
孙奇离惊讶着骆灵彩的诚实,但是心里也翻涌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苦涩,想必是今日的防备让骆灵彩产生了后怕的感觉,想到这里,孙奇离有些愤愤不平,他坚信骆灵彩并不是那等会做这种奸诈的小事的人,所以又抓起图纸,交道骆灵彩的手中,说道:“姑娘,你看吧,不碍事的。”
骆灵彩不禁有些哑口失笑,旁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为避之而无不及,偏偏这孙奇离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堂而皇之地交道了她的手上,骆灵彩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而不用担心说什么,但是她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又将图纸放回到桌子上,笑着说道:“孙将军,如此重要的东西,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看为好。再者说了,我的身份到底是牟远国的人,我以这样的身份看这种作战图纸,到底于理不合,若是某天出了什么意外,各种怀疑都会降临到我的头上的。”
骆灵彩说的头头是道,孙奇离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脸颊涨的透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骆姑娘,是我冒昧了,考虑事情如此不周到,还望姑娘不要见怪。”骆灵彩摇摇头,说道:“我很感谢孙将军的坦诚,且还得感谢孙将军能从我的角度考虑。”
孙奇离听着骆灵彩的表白,傻傻地嘿嘿直笑,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初初坠入情网的情窦初开的少年,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已经二十有三的年龄的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反而切合的紧。
骆灵彩趁着孙奇离犯傻的空档,就着桌子上铺展开的宣纸和已经磨好的笔墨,写了一张便条,递给了孙奇离,孙奇离接过,并没有打开一探究竟,反而对着骆灵彩说道:“姑娘,我现在就命人去将这纸条给公主送去。”
“等一下,”骆灵彩唤道,待孙奇离一脸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忙说道:“我同你一起出去吧。”孙奇离知道骆灵彩这是在避嫌,因为这间书房里可是有着重量级的作战图纸,所以也就不勉强她,等着她追上来以后,两个人一同离开。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就在这样的夜晚,发生了一件足以摧毁一个国家的事情。
孙奇离找了自己的亲信,快把加鞭地将骆灵彩的亲笔书信给南屿送了去,而骆灵彩则是以身体疲惫与孙奇离告别前去客房休息,而且拒绝了孙奇离要替她安排几个婢女的好意,顺着孙奇离所指的方向,快速地走了过去。
将将进到房间里,骆灵彩就颓坯地坐在了地上,摸着不断在上下起伏着的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到恢复过来以后,忙走到窗子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就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描绘起来。
描绘的色彩大致与孙奇离书房里的那张作战图纸无异,但是骆灵彩却改动了几个地方,不是忘记了,而是刻意地更改,画好之后,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失误一会,冲着图纸狠狠地吹了几口气,待到上面的墨迹差不多被风干以后,这才收起了纸和笔,将它们都装在了自己身上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是方才在给南屿写纸条时,趁着孙奇离出神的空档偷偷地藏起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画这张图纸。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张图纸的大致模样就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后来几次有意无意地一撇,就是为了勾勒精细的部分。骆灵彩有着一种能力,就是记住哪怕只是看了一眼的东西,这是随军这么多年来所历练出来的一种本能,所以放在在书房的时候,孙奇离让她看那张图纸,她的推脱之词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其实她早就已经将作战图纸的样子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将这一切都做好以后,骆灵彩又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门前,在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四下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异样之后,又走了出去。
她此次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前去孙奇离的书房,将两张图纸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别看骆灵彩的改动不大,但是却招招致命,都至极魏启国的命脉,顺道给了牟远国一个好的契机,而且她的改动太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出来,恐怕就连绘制这张图纸的孙奇离和孙单翼两个人,若不是在细细地观摩之下,也不会找出不同之处。
骆灵彩的一切都做的水到渠成,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得出,待她再次回到孙奇离为她安排的那间客房的时候,这才拖着非常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骆灵彩刚才床上爬起来,就已经看到了窗外那高高挂起的太阳。骆灵彩惊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这么久。骆灵彩走到门口,刚一将门拉开,就看到了门口正站着两个侍女,一人的手中端着一盆水,另一个拿着托盘,里面放着衣服,一看便知是暂新的。
“姑娘,您醒了。”端着水的侍女恭敬地说道,但是语气里却稍微有些哀怨。骆灵彩不明所以,再定睛一看,发现她端着水盆的手正在微微抖动,这种情况是累了的表现。骆灵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你们等好久了吧?”
端着托盘的姑娘显得要稳重一些,笑着说道:“我们还好,但是若是姑娘继续睡下去的话,公主就该来府中大吵大闹了。”
“你们快进来吧。”骆灵彩选择了避开那个话题,身子一让,将两个侍女让进了屋里,还主动地她手上的盆子给接了过来。她现在本能地不愿意见到南屿,因为昨天晚上做的那件事让她的心里产生了浓重的负罪感,而且她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监视着似的,这个认知让她觉得一阵恐慌。
因为骆灵彩昨日晚上出门以前就已经换好了南屿给的衣服,她穿的已经算是魏启国的民族服饰了,看起来给魏启国的人无异,两个侍女也将她当作了魏启国的人,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将将洗漱好,换好干净的衣服,南屿就过来敲门了。
“阿彩,你好了没阿彩?”南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又接着一阵的敲门声,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骆灵彩听着南屿熟悉的音色,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阵,她知道,那是做贼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