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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命!”滕氏伸出五指狠狠挠了霍泰环一把,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迹。
霍泰环吃痛,又予以还击。
两个人热火朝天地打了起来,直到店小二来询问,才纷纷歇了功夫。
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霍泰环也冷静下来,试想能坐拥楚良娆那等美人,霍泰楠哪里会对滕氏正眼相待,方才自己理应当没听见的,横竖他也不想伺候这女人了。
抬手倒了一杯酒,霍泰环装出内疚的样子,说道:“娘子,为夫下手重了,是为夫的不是,来喝了这杯酒,便当是为夫赔罪。”
跟脸上被抓成花猫的霍泰环不同,滕氏受的都不是皮外伤,她也不想再动手,当下也只得暂歇谈何,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眼瞅着滕氏把酒饮下,霍泰环舒出一口气来。
“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滕氏暗暗皱眉。
霍泰环心下一惊,毕竟自己买的不过是价格低廉的药,自是有些味道的,他故作镇定,骂道:“想不到这京都的客栈也会作假,想必这酒是惨了水了,娘子且将就着,为夫这就去跟他们评理去!”
滕氏本也想去,可是她身上挂了彩,便只得安分下来,拍着桌子,她嚷道:“告诉他们,这顿饭钱我们可是不给的,还有,让他们把房钱也免了,不然有他们好看!”
“还是娘子英明。”霍泰环拍着马屁。
滕氏心里受用,但只是哼哼了两声,毫无坐相地坐在椅子上,她催促道:“还不快去,再要一只烧鸡,瞧这桌素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尼姑庵开饭呢。”
“是是。”霍泰环连声应下,又下楼来要了些干粮。
因着客栈住的多是旅客,所以干粮倒是备的充足,在霍泰环等待的时候,在柜台前算账的掌柜问道:“客官这是要走了么?”
“不是!”霍泰环矢口否认,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脾气火爆,我打算出去避两天。”
虽然霍泰环住进来不过一日,但掌柜对他的记忆也是十分深刻,而且霍泰环脸上还挂着伤,他便信以为真。再则掌柜记得进店的时候是那女人付的账,便也没多想。
买好干粮,霍泰环又回到了客房里,只见滕氏连菜都没怎么动过,便在饭桌上呼呼大睡。
生怕药量不够,霍泰环又灌了滕氏几口酒,随即把她放在了床上。
一番搜索,霍泰环可算是找到了滕氏的小金库匣子,掂了掂分量便放到了包袱里。忙出一头大汗的霍泰环拿起帕子擦了擦脸,随即躺在了滕氏身旁。
此时城门已闭,他便是想走也只得等到明天。
这一夜,霍泰环睡得并不踏实,他虽有个恶贯满盈的娘,可论起做坏事这也算得上是头一遭。
心绪不宁是其一,其二那便是滕氏的呼噜声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