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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
她在心底一叹。
眼睛却转不开,直直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男人。
以为南门尊的身材世间仅有,再也无人超越甚至无人能够比拟,可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
他较南门尊白*皙,周身的肌肉均匀分布,不显过于健壮又充满着男性的力量,小腹的六块微微凸出的腹肌,将男人最迷人的部位衬托得雄壮无比,修长的大*腿分布着非常完美的肌理条纹,勾写着一种优雅的魅惑。
他性*感迷人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人诱*惑,却偏生带着贵族的优雅气质,叫人不敢有丝毫侵犯,他是那立在山巅的神,任你膜拜仰望,却不得接近半分,内心若含了半分欲*望,便是亵渎。
安沁咽了咽口水。
原子轻咳一声,她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
听着原子用温水毛巾给他一点点擦洗着,她甚至能想象水珠落在那些漂亮的肌肉上,该有多诱人!
她面红耳赤的时候,他已经被擦洗干净盖上了被子,终于转过头去,他却微微睁开了眼睛,将她往床边扯了扯,嘶哑着嗓子,“陪着我!”
“我会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我不睡,睡着了,你就消失了!”他孩子气地摇头。
原子将安沁在路边药房买的护胃解酒的药剂递给她,她接过后放在云越嘴边,“把这个喝下去!”
他皱眉摇头,“苦!”
“你都还没喝呢!”她气恼,喝醉酒的他真是个孩子!
原子尴尬道:“少爷从小就怕打针吃药,现在……也是!”
“啊?”她惊讶,如此神威的男人,竟然害怕这个?
却没有人知道,父母从小忙碌,妈妈又那么早过世,别人都是家人陪同去医院,而他呢?要么一个人孤零零在家等着医生来,要么由仆人陪着去,他怕极了那种想哭没有人心疼的感觉!
安沁低声哄他,“把这个喝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而且我会留下来陪你,一直!”
“真的?”他将信将疑,一双眼睛醉得红通通的。
她看着心急,“当然是真的,喝了它再喝杯热牛奶就睡觉,好不好?”
“你跟我睡?”他紧拉着她,宣布他的在意。
她为难。
看了看少爷志在必得的样子,原子软声道:“安小姐,不会有事的,少爷都醉成这样了,你就当陪陪他,我会在门口守着,少爷若是酒后乱来,你就叫我!”
“那个,我……”脑海中,不免出现南门尊的怒容。
一个不留神,云越半坐起来,将药抢过去,一口气喝下,抹了抹嘴巴,“我喝完了,不许反悔了!”
他眉目清越,那双墨色的深眸却迷离不见底,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孩子般得意的笑容,看得安沁的心就那么一软,化成了一池波光粼粼的水,第一次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他满意一笑,霸道将她搂到床*上。
她只好脱了鞋躺下,他倾身过来将她一抱。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才想起这男人浑身光溜溜的!
“你乖,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其实,她想给原子帮他穿好衣服的时间。
“不好!”
“那,我去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
“那……”
“陪着我!”他忽的恢复温润,少了孩子的顽固,却是男人最坚毅的决心。
她呼出口气,只好忘记男女之嫌,任他将她抱住,被窝里温度渐渐升高,云越半撑起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底波光闪烁,似一渊化不尽的温柔。
双目相视,她渐渐在那池温柔忘了决心,忘了那些狠辣,忘了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在他缓缓靠近之时,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而在尊厦,却弥漫了一股浓得熏人的硝烟。
“她去哪了?”南门尊再度重复之前的问话。
皇甫菲红着眼圈,绞着手指,“她,她去给我买东西了,是真的!”
“还在帮那女人撒谎!”他压抑不住怒火,低吼出来。
皇甫菲吓得一缩脑袋,“我没有!”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红,会不安地绞手指,你从小就这样,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东西非要现在去买?”他冷冷一笑,“那个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连你也向着她!”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见她有急事,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皇甫菲捂住自己的嘴巴,眼角却闪过一抹精光。
南门尊很快捕捉到,“什么急事?”
“我,我不知道!”皇甫菲步步后退,痛苦地摇摇头,“尊哥哥,你就别逼问我了,她只不过是你的仆人,总该有点自己的时间吧,总不能连见男朋友的时间都不给别人!”
“你说什么!”几乎立马,他就确定了安沁离开的原因,怒火冲天而起。
皇甫菲由衷地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的态度会是这样恐怖,比想象中可怕百倍有余,那么安沁的危险程度呢?
她冷笑一声,脸上却急切,跺了跺脚转身跑到墙角打电话,“啊……”一声惊呼,她电话被南门尊一手夺了过去。
“她到底是怎么哄骗你的?”
“她没有骗我,只是、只是那人喝醉了,急着要见她,他说很想她,我在旁边听着实在觉得……尊哥哥,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扣她工资好了!”她懵懂无知地求着情。
张嫂多少知道些什么,在旁边急得暗暗跺脚,可千万别被尊少抓*住,否则有得安沁受的!
“南二!”
一声暴喝。
南二远远听着,就察觉不对劲,跑过来一看,皇甫菲红着眼圈撅着嘴站在一边,南门尊整张俊脸黑沉得恐怖。
而安沁,不见踪影。
第一时间肯定,那女人又闯祸了!
“送菲菲回皇甫渊那儿去,今晚尊厦有要事处理,等门户清理干净了,再接她过来玩!”
清理门户。
四个字,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皇甫菲都吓了一跳,张张嘴想再说几句求情的话,可见南门尊实在太过生气,不敢将自己搭进去,只好百般不情愿地跟着南二离开,她的行李一件没拿,因为她明天就会过来!
“南大,我们走!”
从二楼穿了件衣服下来,南门尊直冲大门,他手上拿着一只黑漆漆的东西,张嫂定睛一看,惊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居然是枪!
男人们一走,她赶紧打电话,可反反复复都是说安沁的电话无法接通,越打心越凉,越打心越惊,她吓得瘫坐在沙发上。
今晚,注定不太平!
小车里,皇甫菲收敛了焦急的神色,闭着眼睛不说话,南二试探性地看了她几眼,问,“是不是安沁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她睁开眼睛,惊诧道。
“若不是她惹事,爷会生这么大的气吗?”他无奈一笑,一个爱惹,一个爱怒,今晚的尊厦恐怕会被翻了天去。
“她?”她懵懵懂懂,“尊哥哥那么在乎她吗?”
“你看不出来?”南二回首,分明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的试探。
皇甫菲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摇了摇头,“一个仆人有什么好在乎的?我记得尊哥哥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啊,大不了就扣工钱好了,怎么生那么大气呢?”
南二不语,盯着她。
她坦然自若地回视,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最后甩了甩头,“不想了!我被吓到了,好累哦!别跟我说话了吧,肚子又那么饿,希望尊哥哥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南二不由闪过疑惑,难道她猜错了?
另一辆更为低调的车直奔云越的私人别墅。
南大忍了很久,问:“爷,是去那儿吗?”
“他不在那,在哪?喝醉了,肯定不敢会云家,要不然也不方便带个尾巴啊!”南门尊眯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过风衣口袋里的家伙,“他这几年不爱玩女人,手下的别墅真正住的,也就是这一栋!”
“要不要多带些人?”
“你我,足够!”他阴鸷,嗜血的笑在嘴角绽开,比彼岸最毒辣的罂粟还要可怕。
这时,在别墅,云越的唇风情万种地压下,虽有凌厉的酒味,却被他身上独有的暖玉清香中和,变得格外诱*惑。
他轻吻慢舔,每一寸的触碰都带着浓浓的情义,是对她积淀了许久许久的思念,是一腔的渴望爱慕,这样的温柔无需任何技巧,每一个女人都阻挡不住如此强而有力地进攻。
安沁情不自禁叮咛一声,软在了床*上。
他压下,紧紧与她相贴,情*欲高涨之时,竟然控制不住激情,在她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对她狠心相对的不满。
疼痛,顺着最敏感的酥*麻神经传到脑袋,在混沌的世界里炸开一朵花,清醒的光泽透进来,安沁慢慢睁开迷糊的眼睛,变得清明一片。
她推了推他。
云越不满低喃,在四处寻找她的芳香。
“别闹了,云越!”出口,声音因为动情而嘶哑,她脸红成一片。
他情已动,模糊的意识指挥着他想要,想不停的要,欲求不满的时候,动作间难免有些粗*鲁,他一不留神,咬伤了她的脖子,刺痛彻底惊醒了安沁。
这痕迹若是被南门尊看到……
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要将云越推开,楼下忽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不祥的预感蔓延全身,她发了狠将云越丢下,慌乱中扯了扯衣领下床,还未来得及开门,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原子,走在最前面。
脸色黑沉却挂着恐怕笑意的南门尊跟在后面,他手里拿着一支枪,正顶在原子的脑袋上,进屋第一个眼神,便是冷冷阴阴地盯上了她。
那是被森林最深处可以一口致命的毒蛇咬住的感觉,从头皮一点点麻木到脚趾头,她呆呆站在那,除了冷汗不断地外冒,其他地方连知觉都没有。
这是恐惧到极点的感觉!
胜过以往的每一次。
他的视线缓而慢,才她泛着红潮瞬间惨白的脸,到嫣红得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好事的嘴,还有斜斜拉起的衣领。
衣领后有什么风光,南门尊不用想,都觉得怒火烧到了喉咙,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床*上,云越受到惊动想半坐起,可酒后太过疲倦,他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斜靠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滑下来的被子露出精壮有力的身材,他身边半掀开的被角,摆明了之前有个人就睡在他身侧,睡在他怀中。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