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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试,怎么样?”他忽然雀跃,那颗冷了好久的心,忽然流出了一股热络的血液,慢慢的流入胸腔,带动一股沸腾的感觉。
“……”
她看着他,有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觉。
眼神中的陌生与戒备生生将南门尊的热情浇熄,他苦笑了下不再说话,她与他之间,戒备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轻易动摇?他每每嘲笑她抱有幻想,怎么他跟她一样愚蠢了?
许久,她才莞尔一笑。
“试试吧!”
为什么不试一试,起码她能少受很多的苦呢?就算,压根不行,也好在现在的气氛是美好的。
“好!”
南门尊郑重点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俯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属于她的味道钻入鼻孔,瞬间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勾起已经熟悉的渴望,那是源自她的,他苦涩笑笑,怎么对她越来越敏感了?
吻,落在她唇上。
她本能地一缩,他动作微顿,已经不愿意再给她退缩的机会,夹杂着复杂情愫的深吻疯狂席卷了她,剥夺着她的呼吸与思维,他还是一贯的霸道。
她躲闪不及,浑身透不过气来,脸被憋得通红,他越发*情动,手抚上了她最柔软的敏*感*处,安沁一颤,身体不自然地躲了躲,在他控制不住一把握住的时候,她全身僵硬了,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他不得不停止动作,低头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怎么了?”
“可不可以……”她眼眶很红,里面有痛苦的恐惧,还有无地自容的羞愧,她还是有阴影,在一个男人面前,留着另一个男人留下的阴影。
南门尊,会杀了她吧?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经爬上她的脖子。
他一路向上,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安沁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瞪着面前如此陌生的男人,他轻轻一笑,“不要就不要吧,别怕!”
“南门尊……”一张嘴,嘶哑的声音。
她感动了,真的感动了!哪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出于对她的同情,可他能如此,已经足以让她感动,她呜咽着嗓子,“谢谢!”
“真是个傻女人!”抚了抚她的头,南门尊轻声叹息。
她很拘泥,全身都不自在,南门尊抱着僵硬的她,也跟着不自在起来,扭头看见那架为她而买的钢琴,“能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吗?”
她不解地望着他。
“那天,你弹得真的很差,但我越来越觉得以往听到的曲子,都不是你真实的水平,所以买了这架钢琴,想听几场属于我的钢琴演奏!”
将她抱上钢琴凳,他坐在她旁边,侧头看着她,“弹吧!”
慢慢抬起手指放上去,安沁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在琴键上一一滑过,她还记得那一夜在这上面所遭受的屈辱,而现在罪魁祸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弹琴,她应该拒绝他,甚至是恨他,可为什么此刻心底没有恨意?
也许,在艺术的地方,不存在芥蒂。
她轻轻一笑,手指灵活地按下琴键,随着她漂亮手指的快速移动,一串串悦耳动人的旋律飘出,是一曲带着淡淡忧伤的歌,应了秋雨夜风,应了此刻宁静。
南门尊静静坐着,许多日子来难得的心静气和,他微微偏头,将优雅完美的侧脸对向她,含*着笑意与欣赏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她,不愿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小神情。
夜空,被优美点缀。
许多睡不着的人起身,站在暗处静静看着那一切,都期盼此刻长久多好!
只有一双闪亮的眸子照耀出阴森的光泽,她死死咬着牙齿,双手握成了拳头,安沁抢走她的那一切,她要她千百倍的偿还,她现在有多么开心安宁,她以后就该有多么伤心崩溃!
一定的!
琴声渐停,南门尊握住她的手指,抚摸着还有些淡淡痕迹的地方,“还疼吗?”
那夜疼痛的记忆被掀开,她吓得颤了颤,本能地将手指蜷缩起来,他霸道地将她手指撑开,展开在他的大手掌心,他侧头笑看着她,“害怕了?”
她不自然地抿着唇,下意识地从他身边挪动开一寸。
“还能再弹一首吗?”他犹自捏着她的手指,不教她离自己太远,双手从她腰间穿过去将她环在臂弯里,双手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这男人的霸道,总是叫人无奈,想从他手指缝中将手指撤出,他却不肯,“我们一起弹!”
“这样怎么弹?”她手指一收。
他只好撤出来,双手放在她旁边的键上,“你随便弹,我跟着你!”
“南门尊,我困了,能不弹了吗?”她收回手指,扭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相拥而坐两人同弹一首曲子,是她给生命中那个男人的想象,第一次的甜蜜羞涩不能拥有,那这份甜蜜她想独有!
被扫了兴致,他眼神微微一冷,原本温柔的眼睛里能看到一贯的阴鸷了,安沁默然而叹,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更不能如他所说的一样,和平如平凡夫妻那样。
“早点睡吧,老宅来了电话,明天回去!”他抱起她,往楼上走。
又一次的出乎意料,这样的他让人更加不安,昏黑的楼道里安沁忽然拽紧了他肩膀处的衣服,“你不过去睡?”
“你想我过去?”抱了她进屋,他没有开灯,在黑暗里看着她的眼睛,明明灭灭的深邃眸子带了几分冷鸷。
环顾一周漆黑的屋子,安沁莫名就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她手指抓紧了他,老实答道:“不想!”
他邪恶勾唇,眉梢都含了笑意,“你可知道你这样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怎样的邀请?”
“南门尊……”她颇有些不安地叫他,“我真的困了!”
“怕什么?我又没说非要对你怎么样!”缩进被子里,不厚不薄的蚕丝被真当季节,南门尊舒服地叹了口气,“好舒服,跟埋在你……”
“南门尊!”她大声打断他,仿佛知道他嘴里即将会蹦出什么恐怖的词语。
“好好好,不说话,睡觉好吗?”手掌心捧住的脸都烫手了,南门尊低低一笑,就喜欢她生涩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下,他将头埋入她颈窝。
一天里,情绪起伏极大,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沁已经累得够呛,却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身后几乎听不到男人的呼吸声,她疑惑回头一瞧。
南门尊正瞧着她,“怎么了?”
昏黄柔和的壁灯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给硬朗的线条添了几分柔和,往日深邃阴鸷的眸像是被阳光融化了其中的积雪在那池碧湖中荡开层层水波,他嘴角勾着有意无意的笑,有些痞有些坏又有些温柔。
双目相视之时,安沁微微红了脸,很少这么认真看他,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妖孽!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还差点儿被迷惑了心智。
只是当时知道,即便他再帅,也与她毫不相关,她能很快从中拔出,可现在这个男人就躺在身边,彼此牵扯出了那么多做梦也想不到的纠缠,回头望望,有几分恍然若梦的感觉。
今天的求婚更像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他们真的要结婚吗?
即便在内心知道这场婚姻的虚假,她不能投入感情,可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即将结婚,一年之后离婚,她又真的能获得自由,获得渴望的另一片天空吗?
还是,又是一场更为可怕的沦陷?
“帅吧?”
充满着诱惑力的嗓音蛊惑人心,安沁凭借着本能狠狠点头,她自然而然的萌态,总是最能取悦他的,手指在她嘴角擦过,“还算有点忍耐力,没流口水!”
她脸微红,埋入他胸口。
他大笑着紧紧拥住他,“就算帅到爆,也不能连睡觉时间都不放过偷窥吧?”
“南门尊……”她不安地呢喃,“你真的想好了吗?明天就要去你家了,我要做点什么?我该说什么,万一他们都不看好我,我是应该死皮赖脸的留下还是跟正常女孩子一样离开啊?”
“死皮赖脸的留下就不是正常女孩了吗?”南门尊好笑,“那我看到过女怪物!”
“我不是玩笑!”她抓住他乱动的手。
他好笑地看着她,“丑媳妇见公婆了,紧张得睡不着觉?你这样,让我觉得一切都很真实,仿佛你跟我结婚,不是被胁迫的!”
呵,他也知道她是被胁迫的?安沁颇有些讽刺意味地看着他。
南门尊霸道将她眼睛合上,咬了口她的耳朵,低叹道:“明天你什么都别管,不许想着我们之间的条件,一心只想着你即将嫁给我,真真正正的嫁给我就好!”
真的可以吗?她摇摇混沌的头睡去。
清晨,安沁还坐在床上发呆,南门尊已经打扮得帅气逼人了。
中长款的卡其色风衣里搭配着一件质量精良的微修身烟灰色针织衫,牛仔面料的西装款长裤直挺衬得他修长的双腿强健有力,短发随意抓了几下,便有了最不刻意的酷酷痞味。
穿着拖鞋在房间来回走了一圈,他皱眉看着床上盯着他发呆的人,“不至于被我迷成这样吧?”
她收回眼神,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郁闷道:“我穿什么去你家?”
柜子里他买的衣服,都是适合商业场合穿的,生活装又全是她自己买的那些,虽然合身好看但在贵族人家眼里,那些非名牌产品,不是太不上档次了吗?
“随便穿!”南门尊随口一应,纳闷道:“我的发蜡呢?”
“在洗漱间的妆台上!”她也是随口一应。
南门尊却像是中了头彩,忽的闪到她身边,将她圈住道:“有媳妇,真好!”
两人都没有想到,各自的习惯在各自不经意间,已经被不着痕迹地渗透,安沁也愣了一下,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眼底的欢喜是真的。
她苦笑,莫不是这纨绔贵公子忽然又想尝尝平常夫妻的感觉了?那她摊上他,也太倒霉了!非得这样拿着自己的幸福,跟他玩。
她最终选择穿自己的衣服,很简单的初秋季节搭配清爽自然,偏春天的色彩给人以灵动清新的喜悦感,一双微增高应季单鞋是南门尊不知道从哪个店里让人送来的,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穿。
楼下,南门尊已经在陪着皇甫菲用早餐,她的眼睛红肿着,嘴巴撅得很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安沁下楼就听见她嚷道:“为什么不能我跟你们一起去啊?尊哥哥,她那种身份,伯父伯母怎么可能接受!”
不巧,她刚好走到两人视线范围内,一脸尴尬的笑。
南门尊眼神闪过不悦,却没有很严厉,“菲菲,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今天回家,不是过家家,你若想念他们,我改天再带你回去!”
“为什么要改天?就今天,必须今天!”皇甫菲任性地挥开南门尊的手。
“够了!你在家好好吃饭!”他终于变了脸色,将筷子在桌子上一掷起身就走,回头看安沁还傻站在那,怒道:“还不走?”
被屈辱的是她,惹怒他的可不是她,可最终被凶的还是她!
安沁无奈一笑,只好跟着。
皇甫菲将一桌子的菜全部扫到地上,怒骂道:“尊哥哥,你变了,你变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叫嚷过后,她阴狠地眯起了眼睛,别以为她不知道,尊哥哥根本不喜欢那女人,如果老宅那边不同意,她很快就得灰溜溜的收场,到时候她连出手都不需要了!
等着吧,老宅那边,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