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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脸颊,一点儿酥酥麻麻的感觉,继而痒了起来。他抬手按了一下那个地方,只是隔着厚厚的硬邦邦的面膜,犹如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另一侧也痒了起来,他刚要抬手按按,额头上下巴上乃至整个脸上开始痒起来。
他放下手,五指慢慢弯曲着,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痒,是最难耐的感觉。越搔越痒,人人都忍受不了这种感觉。可他是夏冷羿,经历过生死轮回的夏冷羿。痒,只是他锻造意志的一种殉葬品。
牙齿,咯咯的咬在一起。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透着隐忍的霸气。
竹林中,易木木哼着小曲将柳叶尖上的雪扫入青花瓮中。
翠竹蓊郁,苍绿中透着沉淀许久的坚韧,越发显得挺拔苍劲。白雪落在片片竹叶上,青白相间,煞是分明清丽。
“哗啦。”积雪越落越厚,终于柔韧的竹干无法承受其重量,微微俯身,甩去冬雪的束缚,重新昂扬着舒展在风雪中。北风拂过,竹叶唰啦啦的吟诵着,迎接着雪花晶莹的身影。
“大雪压翠竹,翠竹挺且直!”易木木冲着辽远的竹林大声喊着,心头某些沉闷的东西豁然消逝,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透。
她抬头仰望着茫茫天空,看着数以万计的雪花悠悠荡荡落下来,似朵朵梨花竞相开放,心头浮动着淡淡喜悦。
“小姐,小姐,您还真在这儿啊!少爷等了您许久了,您怎么还在这儿?”苏涵从泳池的方向往这边快速移动着,远远的看到易木木的身影,就急急叫道。
“啊,找我啊?”易木木转身,看着苏涵心急火燎的样子,低头看了一眼,收了大半瓮的雪了。
切,她就是为了不让他找到,才躲这么远的。
抿了抿唇,她抬眸看了一眼苏涵,摆摆手,“苏管家,你回去吧,就说我马上就回。”
说完转身,不敢怠慢,飞快的将竹叶上的雪收入瓮中。
“小姐,您这是……算了,还是我帮您吧。”
苏涵抓了把雪擦了擦手就要帮忙,易木木抬手阻止了她,“苏管家,这个东西要的是诚意,我一个人足够了。”她将瓮抱在怀里,转身朝着另一丛竹子走去。
苏涵冷漠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即逝,“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禀告少爷了。”
易木木手不停歇,很快取了满满一瓮,抱紧了往城堡走去。
“我说过了,这些不是我故意的,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呜呜……”刚刚走到城堡门口的台阶下,易木木隐约听到一声哭喊。嗯?好像是郝小妹的哭声。
她抬头搜寻着佣人平房的方向,见一两个佣人正在急匆匆往后面跑去。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青花瓮,抬脚向着佣人房走去。
雪地上,围拢着一群佣人。隐约间,看到苏涵也在其中。
“苏管家,您来评评理,我上午铲雪弄脏了衣服,放在门口,她提起来就丢到垃圾桶里,您说她是不是自以为攀上易小姐了,就不将我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了?我今天就是想让大家评评理,她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
厨房的刘嫂扯着眼泪汪汪的郝小妹,唾沫星子乱飞。
“苏管家,那些衣服用一个袋子装着,我以为是谁丢的垃圾放在门口,我是出于好心,顺便丢入了垃圾桶的。”郝小妹看了周围的佣人一眼,满脸的委屈。
“哼,好心!你善于做戏,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苏管家,罚她将我的衣服洗干净算了,我也就不再计较了。”
刘嫂甩手推开郝小妹,指了指地上的满是污泥的衣服。
“郝小妹,你说呢?”苏涵冷眼看着两人,扫了郝小妹一眼,声音中透着威严。
“不行,苏管家,这件事虽然是郝小妹做错了事情,可没造成什么损失,怎么能受罚呢?何况现在郝小妹也知道错了,赔礼道歉就行了,您说是吗?”
易木木一听,知道刘嫂强势欺人,她挤进人群,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小姐说得有理,刘嫂,就这样吧。衣服脏了自己洗,郝小妹,以后处处小心些。小姐,您该回城堡了。”
苏涵果断作出判断,转脸催促易木木。
“郝小妹,你好好呆着,我待会儿过来看你。”易木木点头,冲着郝小妹说了声,就快步往城堡走去。
黑色的卧室里,夏冷羿凝眉翻看着手中的文案,时而用笔将其中一部分标注上,几案上,放着一个完整的脸型,红绿紫黑四色,醒目张扬。
易木木抱着青花瓮推门走进来,斜斜的站在一米多远的地方,偷偷的看了看他,心里“咯噔”一下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