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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此时此刻上来像是做了件离谱的事,一进门便见男主人套着睡袍,再看女主人,虽说还是素白睡衣,但脸颊已稍有绯红了,他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年,自然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便觉得尴尬了。当然,令他惊悚的原因着实是眼前这个女主人。
他是拿了清单后才知道这女人有多怪,想起当时刘经理接到这位年先生安排为他太太置换总统套的电话,更觉得这两人都是奇怪的,因为年先生要求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置换房间,酒店执行总裁一个命令下来后可愁煞了刘经理,还必须得换房间,还不能让她有所察觉,无奈之下刘经理只要亲自给年先生打电话,岂料这位年先生开了尊口便是一句令人难解的话:你只要把热水给她停了,她自然会配合你换总统套。
事实证明,这女人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素叶交叉手臂环抱于胸,皱眉盯着熊猫经理的神情,见他一会儿皱脸一会儿抽鼻子倍感不解,再加上他刚刚没头没脑的话,抬手便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嘿,看着我。”虽说他的那句年太太叫得她心花怒放吧,但不意味着就解决了心头疑问。
熊猫经理马上反应了过来,看向素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什么赔偿?”她一字一句问。
熊猫经理刚要开口,年柏彦正巧走了进来,见这一幕似乎也料到发生什么事了,面色淡然地将手中支票递了过去,“交给刘经理吧。”
“好好好,我会转交的。”熊猫经理像是遇上了救星,接过支票二话没说一溜烟儿竟跑了。
素叶瞪大了双眼,良久后面朝年柏彦,“我是做了什么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
素叶一听他的这番语气,心里就没底儿了,眼珠子转了转,却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哪里得罪熊猫经理了,迟疑了一下后道,“我没怎么着他啊。”
“你是没怎么着他,而是差点折腾死我。”年柏彦语气略显无奈。
“啊?”她吓了一跳,很快反应了过来,“哦,你是说我喝醉了之后吧,没那么夸张吧,我喝醉后挺安静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啊。”
年柏彦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一收将她扣在怀里,然后拖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前,推开门。
“哇塞,这里还一个房间呢,挺大呀。”素叶眼前豁然开朗。
看结构这是独立的书房,落地环窗,足可以将香港城市风景尽收眼底,最令她惊愕的是,承重墙是一副巨画装饰,与墙体同宽同高,说是画,仔细看上去却是一件如画的织品,是湖光山色的胜景,站在面前如置身山水之间般悠闲。
她不懂这些织锦类的装饰物,但不难想象,能将这么一巨幅的织锦嵌入墙体,该是多么大手笔的花销?素叶上前端详,又环视了周围一圈,还真没料到这个总统套的格局如此奢大,也难怪她不知道,换到总统套就倒头大睡,昨晚又酩酊大醉,哪有时间来欣赏这间房的美妙之处?
只是……
这织锦怎么看着有点怪?
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织锦上面绘制的飞鸟儿没了身子,被扣去了大半,彻底毁了这幅壮观美景的整体性。
“这么好的酒店竟然挂副破画?”她摇头轻叹。
身后的年柏彦没吱声,保持沉默。
而素叶的手指在这个时候也轻轻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转头看着他,见他目光深渊难测,心头猛地升腾起不详的预感,良久后颤颤悠悠开口,“……不会是跟我有关吧?”
年柏彦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听到头嗡地一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我……我好端端的毁画干什么呀?”
年柏彦无奈摇头,“你想要的是画里的飞鸟。”
“……不懂。”
年柏彦叹了口气,朝着她一伸手,“你过来。”
她心里开始打鼓,小心翼翼上前。
“看见那堆树杈了吗?”他搂着她的肩膀,指了指墙角。
素叶一看,好嘛,竟堆了半人多高的树杈,叶子散了一地,刚开始进来她还以为是摆设呢,看样子也没那么简单。咽了下口水,点头。
“你要飞鸟是想bbq,用这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