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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欣似乎看出今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没问,秋意浓却已经开口:“走吧,你陪我在阁楼看看案卷。”
这司邢司里最高的地方,便是案宗殿的二层阁楼了。
“好。”
袁欣点点头,什么都不问。
两个人上了阁楼,秋意浓开始看书,坐在阁楼的回廊里,可以俯瞰偌大的皇宫,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意浓问了袁欣:“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快三更天了。”
袁欣看了一眼安放在阁楼角落里的沙漏,躬身回答。
秋意浓眼眸看了看那蛰伏在黑暗中的皇宫,白日里那金碧辉煌到了这夜里,到了这夜里,也都已经消失不见,到处都是黑暗,沉沉的黑暗。
“很好。”
说罢,转身下楼:“你在这等我半响。”
袁欣已经迈出了跟随秋意浓的脚步,听见她这么说,脚步便停顿了下来,没有跟上去。
也不过是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秋意浓便折返回来了,什么都没有说,坐下来继续看书,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一看那寂静的夜色。
“大人,您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憋了一个晚上了,现在才问?”秋意浓挑眉看了她一眼,带着盎然的笑意。
袁欣跟了她一个晚上,看着她做了这么多事情,见秋意浓不说,她也就憋着不问,到了现在,终于是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