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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平时是只求顺毛,爱挠人的猫儿,何曾散发过女王般的气质,苏景云一时呆住了。
何田田骂了他几句,心气儿倒是顺多了,一鼓作气地道:“苏景云,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现在看你不顺眼,很不顺眼,准备随时把你给踹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她准备随时把他给踹了?!苏景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田田……”
何田田干脆利落地拔下头上的凤钗,丢进他怀里,打断了他刚起了个头的话:“凤钗还你!可得收仔细了,免得我哪天手一抖,又给你摔了!”
苏景云睁着如墨的眼眸看她,像是大惑不解,又像是才刚醒过神来。良久,他紧紧攥着凤钗,把头别向了另一边的车窗。
何田田眼角的余光扫到他,发现他的眼眶有点红,差点心一软,但一想到她昨天的心痛和无助,心肠立时又硬了起来,把视线彻底地移开了。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多少人伤了你的心,痛了你的肺,还口口声声是为了你好。也不想想,她到底想不想要,心底在意的,又究竟是什么。
也许她就是矫情吧,也许她就是看不开吧,但人生短短几十年,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穿越了,总得坚持点什么才好。
马车平稳驶入宫门,一路向北,直抵太清殿。
与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柳絮,不过她乘坐的是另外一辆马车,而且始终落后了他们半步。
苏景云习惯性地去扶何田田的胳膊,但何田田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自己顺着台阶下了车。
柳絮正好也从旁边的车上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这一刹那,何田田真的是有点佩服她。就在临上车前,她明明还被绑在床上,浑身伤痕,狼狈不堪,但这会儿却是打扮得光艳照人,该遮的全遮了,表情亦十分到位,完全看不出她是在忍着痛。
她缓缓转动眼珠,目光扫过何田田,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待看清她身后的苏景云时,却又满眼惧怕,很快垂下了眼帘。
明明打她的人是苏景云,她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恨她!何田田简直无话可说,扭头迈上了太清殿的台阶。
苏景云加快脚步,追至她身旁,从袖子里握紧了她的手。
何田田试图挣脱,但苏景云握得太紧,大殿上人又很多,她只得随他去了。
她和苏景云并肩而行,柳絮跟在后头,三个人刚刚迈进太清殿的门槛,便有议论声四起。
何田田都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她和柳絮所穿的衣裳,实在是太像了,都是大红的大袖衫,前鸾鸟,后牡丹。
不过,她的服饰,乃是六司所为,而且用的全是贡品,无论在材质上,还是做工上,都高出柳絮一大截。能上太清殿赴宴的人,眼光都极为毒辣,早瞧出了这其中细微的差别,那八卦的劲头,就愈发地足了。
何田田刚跟苏景云吵过架,没什么精神,只当两旁的人全是空气,意兴阑珊地随着苏景云走到金銮宝座前,给皇上和皇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