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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刚好看到胸口纹的那个‘顾’字，那是心脏的位置。
……
飞机起飞时，天刚刚亮。
许欢颜取出绘画本，继续完成昨天未上完色的那幅画。
她很认真。
每一块区域的颜色都精挑细选过，在涂抹的过程上，她不允许有颜色溢出画框，稍稍抹出一些，她握着笔尖的手指就会加重力度……
在这期间。
他和她说过三句话。
“这是什么？”
“你挑的颜色不对。”
“许欢颜？”
“……”
她始终专注着那幅画。
顾笙世知道，她并不是不想回答他，而是她根本没听见……
他有问过佐衣。
如是一个人长时间呆在房间不哭不笑不说话会怎样？
他说，患上自闭症或抑郁症。
从哪方面可以看出？
孤独、抑郁、冷漠、交流障碍、社交恐惧，容易沉浸自己的世界，严重的话，甚至会自残。
……
从起飞到降落，她还未结束那幅画。
顾笙世没有催促，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许久，直到她画的那截画笔突然断了，她才彻底从那幅画走出，回到现实，抬眸望向他，“你刚才……在和我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