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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声音，王栩看她的眼睛如同一双冰凉凉的冰锥子。
她特意被压低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钟晴能感觉到他犀利的视线，她根本就抬不了头，她很想帮父亲，可是现在她又真的怕知道真相。
一叠纸被扔在了桌子上，王栩薄唇微微掀动，吐出冰凉的字眼:“看不看随你”
钟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左手握拳，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右手慢慢的伸出，却停在了纸张的上方。
咬唇，把纸拿了起来。
赫然，第一张纸上面就是姜沂欣的资料。
钟晴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资料上的照片，迟迟没有动作。
“如果看不下去，就不要看了”
王栩终究看不了她这副模样。
钟晴却翻开了纸，看了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
最终，她看完了所有，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讷讷的看着王栩。
说是看着王栩，还不如说是眼神放空。
过了好一会儿，钟晴笑了。
“王栩——”
王栩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要一直帮我”
“因为你救了我”
“其实没有”
钟晴吼完这一句，眼睛瞬间就红了，没有一点预兆。
现在是众叛亲离了吗？钟晴因为自己没有了孩子，她根本不敢奢求她的原谅。
父亲母亲也没脸面对了，现在叫最好的朋友也变成了这样，她是不是不该回来，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就不眷顾自己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