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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来找我拍《后会无期》的时候,说他想拍摄一个有趣的公路故事,他不需要观众看完一定要有启发,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阅读理解式的说教。www.Pinwenba.com我非常认同这个态度,就像他说的:“有多少人听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人生是自己的,并不会因为一部电影就得到升华。
但遇到马浩汉这个角色之后,我又矛盾起来,又希望有人如果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能从他的悲剧中找到点什么,改变些什么,然后获得幸福。
我不知道韩寒在写马浩汉这个角色时想的是什么。他曾说,这是他希望成为,却又永远无法成为的人。我曾很诧异,他想要成为一个悲剧而痛苦的英雄?但与“马浩汉”相处了三个多月后,我越来越离不开这个角色。我发现他的勇敢无畏,他的无能为力,甚至因为他内心的痛苦而痛苦。杀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常常想起他,仿佛回到那条公路上,变成马浩汉,再一次毅然决然地离开东极岛,走向外面的世界。我第一次希望每一个看过电影的观众,都能够给这个角色一点爱和温暖,你们可以把这当作我的私心。
撇开朋友关系,作为一个演员,韩寒这个导演在我心里已经合格了。他个性放荡不羁,也贪玩,我本来以为和他拍戏应该很爽,收工后一起聊聊天起码能做到。但是在片场的三个多月,他非常忙,每场戏拍完他都立即冲进剪辑室里。他的现场把控能力也很好,作为一个新导演,已经很令人钦佩与欣赏。不管观众们对电影的评价如何,希望大家能看到他的用心。这是韩寒第一次拍电影,但我希望不是最后一部。都说相逢有时,后会无期,希望我们因电影建立起来的缘分,能够此去不经年,后会能有期。
Que Sera Sera陈柏霖
2013年11月10日,接到了来自制片人方励的电话。整个聊天的内容像是一封邀请函,而我,再一次接受他这个有点意外的邀请。
在得知导演是韩寒,搭档有绍峰,在另外其他演员都还未定的情况下,我欣然答应了!因为我也是个“冒险家”。就这样,过完了农历新年,我踏上了《后会无期》之旅。
拍摄的第一天,因为导演是韩寒,所以天空飘着雪花。而我的口音,也让大家贴了暖宝。浓浓的台湾口音,让我格格不入……所以“江河”来自南方。
我所饰演的角色“江河”,是位地理老师。这是我第一次饰演老师。严格说起来,第一天拍完车内戏,接下来应该就是拍摄教室的戏了,没想到第二天的拍摄,让我记忆犹新,因为我对着马桶,投入了各种情感……一整天。
韩寒很幽默。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天拍摄洗手间的戏,因为很冷,有了暖炉,我在那儿取暖,剧照师就拍了张照片,拍到了我的手……我的拇指是弯的。
韩寒看了照片后—韩寒:柏霖,你的拇指好弯啊!
我:是吗?真的耶!你呢?
韩寒:我是直的。
我:哦?!
韩寒:因为我是直男。
这是我在片场听到他第一个算是笑话的说话,当然,往后的拍摄,这类型的说话不胜枚举,但,很多是高级&成熟的笑话,我就不方便说了……
与韩寒有着奇妙的默契,观影的品位、音乐的口味、文字的喜爱、善良的叛逆,更有时,很多影迷说,我们其实长得有点像。也许当他在帮电影《观音山》写主题曲的歌词时,已经注定了我们将会在《后会无期》中相遇。
绍峰很男人,心思很细腻,很注重音乐的品质,他电脑里的音乐绝对是最高音质,他说要不听起来会不舒服。
和他的相处很愉快,我们在一起最长待着的空间,就是车子里,因为这是一部公路片。我们常在车里聊天,从电影聊到音乐,从导演聊到女演员,从外太空聊到内脏。几乎每天都见面,除了我们洗澡睡觉的
时间。他也是个爱车的男人。
我、韩寒、绍峰、高华阳,在微信里有个群组,叫“影帝组,找到感觉了”。里面多半是当天要拍摄的剧本台词、剧照,再来就是“车子”了。高华阳,是与韩寒同车队的车手。
高华阳,又名搞花样,为人心地善良,木木讷讷,还会咏春,是我们组里的开心果,常常聊赛车、摩托车、功夫。从他认识我之后,一直想教我车子的知识,教我如何漂移……但都还没有……在电影里,我觉得他是唯一一位用本色演出的演员,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电影演出……很可爱,也很可贵……他爱陈乔恩。
演了那么多戏,其实,我依旧不清楚,什么才是演戏。也许是信任,也许是环境,也许,所有的相遇,真的就是久违的重逢。这些,我在《后会无期》的剧组里,都感受到,并且找到了。《后会无期》,对我而言,不像是工作,而像是非常重要的一趟旅程……
我曾是江河,也曾经是马浩汉,更有时,我也像是阿吕……《后会无期》,就像是数十道阳光,它照映出了自己不同时期的影子—过去的剪影、未来的憧憬;它也像是月光,在漆黑中,陪伴着你;它更像是星空,有着数以亿计的未知与期待……
回忆是一条直线,但未来,是无限的虚线,等着我们一一连线,描绘
自己的人生。
感谢《后会无期》,感谢电影的存在,使我们相遇。
游离Drift高华阳
这篇文章写在电影《后会无期》上映前。此时的我,仍然以一种“游离”的状态存在于这部电影中,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存在的方式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是导演和我之间的一个约定罢了。
从我成长为一个男人开始,这种“游离”状态就一直陪伴着我。记得还在上高中时,我苦练篮球,还主攻过一段时间田径,可那段时间最勾着我的事情是组建一支摇滚乐队。上大学后,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跟音乐死嗑,却误打误撞成了职业赛车手,一干就是十二年。我发现自己总是在一个身份之外,专心地做另外一件事儿。
就在我专心赛车的第十一年中的某一天,队友韩寒神秘兮兮又故作随意地问我:“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试片,你要没事就过来替我们当当模特。”于是,抱着好玩儿的心态我加入了《记一件难忘的事》(《后会无期》当时的名字)试片摄制组。
拍摄过程一点儿都不复杂,很顺利,就是有些熬人。据看过样片的人说,我的表现很不错,使劲儿演,一点儿都不像外行。后来,这件事儿就随着紧张的赛季进程逐渐被淡忘了。再后来,就是2014年的大年初三接到制片方通知进入《欢天喜地过大年》(《后会无期》当时的名字)剧组报到。
我这个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很少生病,但是第一次试妆那天我就病倒了。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也都浑浑噩噩地记不清了,只记得生平第一次像个演员一样拿到了剧本—《农业频道年度总结》(真的,《后会无期》当时的确叫这个名字)。
我很了解自己,距离今年赛季开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之前,又要“游离”到另一个我不熟悉的世界了。这么多年,我养成了学习时做笔记的习惯,所以随手记下一些“演员的自我修养”,有助于我尽快进入演员这个角色,忘记自己车手的身份。
随着影片的拍摄,我仿佛真的忘记自己是个车手。直到赛季开始,我也开始赛场、剧组两头儿赶,终于意识到游离于两种身份之间的巨大差异。除了工作任务截然不同,具体的表现就是在这趟航班上仔细记录着演戏的点点滴滴,下趟航班上又拿着赛车笔记涂涂画画。
但是,这一次的“游离”又好像与以前的不太一样。
首先,在进入赛车这行后就再也没想过会去干别的,更别说去参与拍电影这种神秘高端上档次的事情了。而且一上来就是头顶着韩寒导演光环、大制作、不演死尸、不是路人甲,有台词有角色的那种。我知道这种机会对于专业演员来说多么难得,所以我也不想搞砸它。欣慰的是不光导演发现我不为己知的一面,还有很多人支持并欣赏我的表演,让我有种想要转行的冲动。
按照和剧组签署的保密协议,我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参与这部电影的任何信息,直接进入隐身模式。(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朋友询问我关于这部电影时我总是拈花一笑、笑而不语、顾左右而言他的原因,请你们见谅。)
所以,无论是在影片拍得如火如荼时,还是在上映前紧张繁忙的后期工作中,我都一直在怒刷不存在感。“游离”在“在”与“不在”之间。当然,在你们看过这部电影后,这种“游离”也就不复存在了,到那时导演为我精心设计的出场方式也一定会为影片和人物增色不少。
“游离”这种状态,其实是我对于正在从事的工作的一种专注的方式,也是我对待人生的一种态度,所以无论何时你都不会忘了你是谁。完全地转换身份去做事,才能完全地放下姿态去待人。这是我所理解的世界。
我是胡生,虽然我的父母生我生得很草率,但这并不是我叫胡生的主要原因。《后会无期》(终于到它现在的名字了),后会应有期。
剧组难忘的日子制片主任黄鹰
由著名作家、赛车手韩寒自编自导的电影《后会无期》在2014年5月26日顺利杀青了。我作为该剧组的制片主任,亲身经历了从筹备、选景、拍摄到杀青的整个过程。剧组生活、工作中的欢笑和艰辛,在我脑海中久久无法抹去。
我是2013年8月初第一批进组,开始陪同导演和制片人采风、看景、选景、复景,前后参与筹备6个多月,拍摄3个半月。在这10多个月的剧组生活里,结识了很多难舍难分的朋友,学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积累了很多处理突发事情的经验,增加了人生阅历。当然一部电影的拍摄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特别是幕后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发生,时常会让人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之一:开机。
原定的开机时间是2014年2月7日,但由于上海天气突变,接连几天狂风暴雨,只好将开机时间推迟到2月10日。9日晚上我们在上海旗山大酒店组织召开了盛大隆重的开机仪式,考虑到明天是开机的第一天,早上6点钟就要出早工,路途比较远,还有很多开机前的准备工作要再次检查落实,会餐前就通知所有制片部门人员当晚不得喝酒,餐后再次检查明天工作的准备情况,忙完所有事情是半夜2点。刚躺下不久,电话响起,一看时间才4点过几分,电话那头是上海外联。他早上4点出发去接上海一家电影特效公司人员,发现户外漫天大雪,道路结冰,高速路也被封闭,问我怎么办,今天是否正常开工。
我当即坚定地告诉他,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急忙叫醒现场制片和场务兄弟,分头通知出工的驾驶人员,立即到宾馆大厅集合,开个紧急短会,提前发车。5点前将人员集中一起,我再次强调了今天恶劣天气出车的安全问题,路上结冰一定要保持车距。当通知发车时很多当地司机都以不认识路为由,原地不动。我很奇怪,他们都是当地司机,昨天还专门派车送驾驶人员去认了现场,今天怎么就找不到路了?感觉今天这帮司机怪怪的,也没有时间多想。
好在剧组还聘请了几辆拉道具的救援拖板车,他们与这帮专门跑剧组的司机不认识,对上海地区的道路也很熟悉,当即安排他们每辆车带几辆其他车辆立即出发,车上安排场务兄弟带上对讲机押车,5点半前将所有车辆都顺利发出。80公里路途走了三个小时才到达,途中车辆漂移、原地360度掉头时有发生,好在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我们自己的车队距离也拉得很开,才避免了事故发生。
我们按原计划完成了开机仪式和第一天的拍摄,收工回来后才被告知,我们出发后不久,车墩掌控剧组车辆的江湖老大,在我们出发后不久带着自制的拦路工具来到剧组驻地,准备封路阻止我们开工,因为他们要求在上海拍戏就必须全部租用他们的车辆,以控制剧组车辆来漫天要价。他们前一天晚上找了部分剧组司机,要求配合他们拒绝出车。幸亏老天帮忙,或是人品爆发,我们提前出车,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冲突。当晚赶紧找到当地朋友出面协调、斡旋,才摆平了此事,确保了剧组前后三次进入上海,租车、拍摄的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