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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公子玉枢,公子之名,配他怕是不足远矣!
见朱六爷动怒,温良执壶,替他添一盏清茶,借此消消火气。
“何惧之有?两家早前便是姻亲,今次大选,顾家旁支娇娇,送进宫者,不过寥寥三人。有王后娘娘与贺兰昭仪主持大选,顾家留在后宫的女子,末了,实则仅余一人,且至今未被临幸。其中缘由,想来六爷该比温良更清楚才是。如此,王上为安抚顾家,准右相大人所请,将那两个被撂牌子的秀女,赐予关家结亲。顾大人可是深明虚虚实实的道理,这一手化暗为明,便是一状将之告到御前,王上也只会当了相府又一次打压顾氏。到头来,反倒落得个小人之名,引得怀王更是不喜。”
话到此处,温良心里不由暗叹。若非朱氏锋芒太盛,且在后宫,几乎已到了朱氏女一手遮天的地步。怎么落得如今这般,怀王之心,早已偏向顾氏。
以温良看来,朱家此时已是岌岌可危。加之有那位推波助澜,朱氏要再不知进退,迟早有一日,会招来灭顶之灾。
听他解答其间厉害,朱曦嘴角紧绷。不知何时,背后竟出了身冷汗。再看向温良的神情,不觉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钦佩。
果然,对付顾衍那般奸猾之人,还需仰仗眼前这人。
遂前所未有,恭敬对他施了一礼,却换来温良微微侧身避让。
“六爷且慢。这礼,温良实不敢当。”温良眼梢瞥见案上的书卷,蔚然长叹,话里隐隐带了无奈。“眼下,温良忌惮的,却是那位心思,不止于此。”
他进京时日尚短,许多事,只得抽丝剥茧,慢慢揭破表相。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公子丹流放在前,公子义又似与幽州牵连甚深。那人打的,究竟是何算盘?
同日,晚些时候,春秋斋书房内,公孙抚着美髯,思量片刻,方落下一子。
“不出世子所料,东面,颇有动静。”
这东面,指的便是左相府邸。
案后那人,两指夹了棋子,在装棋子的陶瓮边扣了扣,双眼不离棋局。
“他欲深究,且随他去。”温良此人虽擅谋略,奈何他投靠却是朱家。可惜可叹。若不让他拨云见日,看清时势,又怎能令他心甘情愿,退出这一局。
“过些时候,将书房那画,转手送他一观。”
公孙见他一子落定,本已显了颓势的黑棋,立时便活了。极快应一声,心思复又回到棋盘上来。
两人俱是此间高手,沉默对弈间,香炉里燃的沉香,已灭了最后一点星火。袅袅的青烟在半空绕一回,气味便淡了。
顾衍抬眸,瞥一眼墙角的更漏。嘴角微弯。
果然,不出一刻钟,书房外门廊底下,便传来女子行进间,腰间佩戴的玉玦,叮咚的脆响。及至到了门前,又听她轻声细语,使唤仲庆进屋通传。
撇下公孙独自对着棋盘沉吟,他扶案而起,亲自迎向门外。就文案曾提过,顾衍此人,褒贬参半。算不得善类。七姑娘一直以为,世子喜欢燚哥儿,就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儿。不是她蠢,看不出来。而是这个男人心思太复杂,所行之事,即便有真心,也免不了掺杂些别的考量。在其位,谋其事。很多事情,也不能怪顾衍城府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