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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凯——”我惊叫。
“嘘!”他示意我不要说话。
“可是,你不是不回来吗?”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为什么不回来?我让你拿的从美国寄来的礼物就是我自己啊!可是,你回来之后,连问也不问一下,找也不找一下,害的我躲了那么久。”他有一点不满的样子。
“你躲到屋里的什么地方?你的回来确实很让我惊喜。”
“洗——澡——间,衣柜旁边!”他一字一顿地说。言外之意,我的一切他都看到了,我忽然变得面红耳赤,幸亏是晚上,没有人看到,可是,我忽然发觉,我是真的赤身**地躺在他的怀里,我想动,一种来自于西门凯身上的奇妙的感觉在控制着我,让我既兴奋又懒洋洋地不想动。他好象明白了我的内心世界,在我的耳边说:“我来教你!我们的感情,我们的身体,都具备了zuo爱的条件,你让我无法控制,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在我十九岁的生日那晚,我和我爱的人真正地同居了。他好象很有经验,我禁不住去问他:“你好象很有经验,是不是已经和女孩同居过了。”
“我发誓,我处男的贞操是被你夺去了,你的赔我!”他的调皮劲又来了。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
“很公平,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我只不过是看过一段黄色录像而已。一碗,你的身体美极了,说真的,在你洗澡的时候,我几次都想冲出来,又怕吓倒你,你知道吗?你在台上每走一步,我都有一种感觉,就象你是**走向观众一样,我的心里象刀割一样。这也是我不让你去做模特的原因之一。可能是我太在乎你了。你的吻,你的动作都是最原始的,但是,很让我感动。我喜欢。”
我们就这样,一直说到天亮。他第三天,就飞回了美国,他说他的学业很快就完成了,大二的下学期就可以全通过了,他可以在原计划学完的。我在等待着那一天。但是,我等来的却是他和夏启的婚礼,这是夏启一直都在努力争取的,一直都在计划的事,只是我太幼稚而已。
送走了西门凯我回到了学校,那时已经是下午的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尽量找了一个班级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我不想让其他的人来打扰,我一下子好象变得有很多事要做。有许多的事要去想。和西门凯同居后,说不清楚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讲,本身就算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自己太过于认真,太过于保守而已。或许我们跨越了一道不该跨越的门坎,或许只是提前做了一件以后要做的事而已。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面前站着几个人,我抬头一看,是邢飞,他今天竟然穿得很认真,没有了以往那种象流氓的样子,我忽然记起生日那天,他的约会。我的样子很尴尬,我难为情地说:
“你今天穿得衣服很好看!”
“谢谢你替我选择了约会的对象。不过你把我的心情彻底地破坏掉了。”他是在发怒,好多同学都看向这边。我知道,那天的约会,我让小精灵替我去了。小精灵很激动地看着我,还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高兴地说:“美手,你真够意思,没有去横刀夺爱。”由于激动,小精灵的那一口吻的可真不是地方,一半在我的脸上,一半在我的嘴上,让我反感了好长时间。我当时就喊:“你是不是变态!”
“没有变态,只是在变坏!”小精灵挤了一下她那好看的大眼睛。
可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而现在我在面对的是邢飞的责问。他看我不吱声了,他的声音低了许多:
“如果你感觉你真的做错了的话,就把我的生日礼物收下。”他说的很诚恳。
“是,是什么!”我在试探着说,我可不想被他戏弄,说到戏弄,可能大学已没有了这个心事,那是小孩才做得事。
“跟我来!”邢飞向前走去。
我边走边祈祷,千万不要捉弄我。
他把我领到花园的一堵墙下,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假山。他要干什么呢?难道礼物埋藏在地下?我很奇怪。他站着不动了,好象在听着什么,很认真的样子。然后,他慢慢地说:
“美手,你听!多好的天籁之音,我每天都会来听一会儿,心情不好的话,就多来几次,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是上天赐给我们的。”
我仔细去听,确实是很好听,有微微的风声,有鸟鸣声,偶尔还有几声蟋蟀的叫声。。。。。。
"声音,大自然的声音!,你送我?”
第一次收到如此奇怪的礼物。有人竟然来送我声音,不过,奇怪就不用说了,还真是够特别的了。
“对,美手小姐,我送你声音,你正在一步一步地吸引着我,你是我们班级的公主。。。。。。"
我有一点飘飘然。他看我有一点得意,马上话题一转:“不过是很丑的那种公主!”然后笑的坏坏的样子,这一点象极了西门凯。
“那你还是叫我美手好听一点!”
我们都笑了。这是我来到这个班级已来,第一次对邢飞这么开心地去笑。他猛地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你要干什么?对不起,我不喜欢和别人随便这样牵手。”我随之抽回了我的手。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走去的背影,大声地说:“哎,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找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错过的最佳握手机会。”
其实,他不用太多的解释了,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阳光般的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偷偷地爱上了我。我要严严地包裹住自己的心,他比大力有更为致命的东西,那就是有某种感觉象极了西门凯,就在那握手的瞬间,我就清楚地意识到了,他的手,象西门凯的手一样,能带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但是,我有了西门凯,我的心不能再拥有别人了,可怜的大力,我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感觉呢?有的只是感激,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奇妙之处。我一定要把我的这种感觉包裹起来,我不能要这个男孩在陷进感情的旋涡里了。因为我不能再带给他什么了,我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了别人。
我象逃一样跑回宿舍。
我的生日已过去一月有余,我和西门凯还是象原来那样,我每天都能接到他的电话,每一天的临睡前都会收到他的短信。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的心理学课程也学得很顺利,就是身体好象变得很虚弱,经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虚汗,吃饭胃口也不好,有时会吐掉,可能是学得太用功了。这些我都没有去告诉西门凯,我不想让他为我而担心。大力一次又一次地劝我去医院,我都懒得出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宿舍报到,他的这种坚持,是一般人不能所及的。
事情的突变,是从有一天我收到了西门凯的短信开始:
一碗,假如说有一天,我犯了一种不可饶恕的错,你会原谅我吗?
西门凯又在开玩笑了。我回复他: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逾越在一切之上,无论是什么错,我都会原谅你的,说吧!孩子,主会宽恕你的!
西门凯又来了短信:
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吓出一身汗,肚子莫名其妙地有点痛。于是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西门凯,你出什么事了吗?”
“嗯,没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西门凯好象很不开心,声音有些沙哑,难道生什么大病了吗?我的心里又紧张起来。
一连三天没有他的消息,就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高兴地叫了一声:“西门凯!”
“是我!我是他的妈妈!”
“啊!我,我想知道西门凯这几天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放学了吗?如果放学的话,你回一趟房子,我们都在!”他的妈妈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让我回去。
我们都在,是什么意思,难道西门凯也回来了?他关机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惊喜,那是生活中的美好享受。难道说有什么事要宣布?是不是西门凯要定结婚的日子了,可是他说的原谅是什么事呢?很可能为了突出惊喜带来的效果而故意来渲染气氛的。他一象是很会故弄玄虚的。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和老师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校门,那辆黑色的汽车早已等侯在校门口,我象一只欢呼雀跃的鸟,高高兴兴地上了车。
车到了之后,我是边喊西门凯的名字,边冲进那栋房子。
客厅里,西门凯的爸爸和他的妈妈都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继而他的爸爸说:
“孩子,吃饭了吗?我们在等你一起吃!”
“啊?你们找我就是为了一起吃饭吗?”我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地在回归原位。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后,就和我一起来到那个餐厅。
饭菜很丰富,我好象有一点食欲了,可是其他的人都不动筷子,在看着我,那表情最清楚不过了,他们的心里,是真的有事,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难道西门凯有什么事吗?我在他们的注视下,放下了筷子。
“伊云,你不舒服吗?你好象很憔悴!”西门凯的妈妈终于打破了沉默。
“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老感觉累,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西门凯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边说边流泪,就好象再也见不到西门凯了。先是抽泣,继而有一点出声。
西门凯的爸爸和妈妈又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任由我哭去。楼梯口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停止了哭,抬头望去,西门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段日子不见了,他比以前瘦了许多,但是,此时,我的心里是非常的高兴,最起码我又见到了他,而且他很平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既然读不懂,就该问一问了,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我到现在,不的不去相信,西门凯是真的有事,而且,是我真的该面对的时候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啦?”我又问去,心“砰砰”地跳着,我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既想知道又害怕的答案。
西门凯没有说什么,慢慢地坐在了我身边。
沉默!一阵紧张的沉默,我的心揪得紧紧的,甚至于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象是缺氧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答案,而又都不去说。最后西门凯的妈妈开了口:
“伊云——,夏启怀孕了,是西门凯的孩子。”
她的话,象是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在我的心里爆炸了,把我的心炸的四分五裂。我的心,我的肚子,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我本能地看向西门凯,西门凯的眼里充满了关切。内咎。甚至于还有恐惧。。。。。。
这些,好象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我需要知道的,是他们打算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西门凯无语。
“孩子,我替西门凯解释,前不久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西门凯喝醉了,和夏启发生了关系,就一次,当时他把夏启当成了你,待清醒后,一切都晚了,现在夏启怀孕了,你可能不明白,夏启肚里的孩子,我们的负责。哈~~,啊!当然,我们也的对你负责,这一套房子是我们送给你的,另外还有这张支票,够你一辈子用的了。”他的爸爸尽量说的很缓和,把谈判变得不要那么针锋相对。
我出了一身的汗,可能已经湿透了衣服,肚子一阵钻心地痛。我忍着,即使是得了癌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倒下。我又看向西门凯,西门凯低着头,连一声试着请求我原谅的话都没有。或许,这就是感情的结局,一切在刚开始,就都已成定局,原谅不原谅,都是一样的,又都是没有必要的了。
他们都在看着我,仿佛是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强忍着莫名其妙的疼痛,那张支票是多少钱,我连看都没有去看,就推到了一边。
“这个我不能要,房子我也不要。我和西门凯的曾经有过的生活,和物资没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他这个人,现在,我明白我该怎么做!”说完之后,我从手上取下那玫钻戒,放在了西门凯的面前,西门凯象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呼”地一下站起身,又向楼上走去。我没有随他上楼,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来走向门外。。。。。。
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当于两个世界。
就是这样分道扬镳了吗?我自己在问自己。
一个人,当她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时,包括她的事业和身体,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原本可以得到的一切,她现在正在失去着,不是一点一点的,而是全部。
一句要对孩子负责,就把我推得远远的。我活在世上,好象什么留恋也没有了,心理的防线倒了,人也随之而倒下,多日来的不舒服,终于瓦解了我。我在意想不到的结局中睡去,或者是昏过去,再或者死去,西门家的门坎真难进,也真难出,我还没有走出那个院子,人就倒下了。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在输着液,也在输着氧。肚子好象不是那么的疼了,我倒底是怎么啦?我在努力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我的手被一双手,紧紧地握着,好温暖,我的身边除了医院的味道,就是西门凯的味道了。
“你醒了?你整整昏睡了八个多小时,你把我们每一个人都吓坏了。”
正说着的时候,医生推门而进,看了我一下后,又量了一下血液和体温,然后就拔掉了那根氧气管。
“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在问西门凯。西门凯的手刚才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放开了我的手,现在又重新握住。他的眼里有一丝怒火一闪而过,瞬间就充满了怜惜。
“一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最起码你应该告诉我呀?”
西门凯的父母又推门而进。
“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太傻了。”西门凯的妈妈在说。
“我的确是不知道该告诉你们什么?”
“你怀孕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西门凯的妈妈又说。我的心里一惊,原来我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我太傻了。我下意识地用手摸向肚子。
“我竟然有了西门凯的孩子?”我惊喜地看向他们。
“哈~~,孩子,我们替你们感到高兴,可是——”
西门凯爸爸的一句可是,让我复燃的希望又熄灭了,是啊!还有夏启,两个人都有了西门凯的孩子。总得有一个选择,要不两边都是一种伤害。我此时也清醒了许多,完全理解了他们的难处,我看他们都不去说话,于是就问:
“你们,夏启怎么办?”
“我们?孩子是无辜的,夏启现在的筹码就是孩子。”西门凯的妈妈说。
“我不明白!”我有一点吃惊。
“夏启说要不就和她结婚,要不她就把肚子里的孩子取掉,你是知道的,这是西门家的孩子,我们不能眼睁睁地去造孽——”西门凯的爸爸努力想笑,一点笑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