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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踏入房间,那扇该死的破门竟然“全自动化”的关上了。我们这才意识到有一点不对,很“迟钝”地去开门,但是太晚了,它已经死死地关上了,一点都拉不动,不过还好的是这里还算挺大,不会太憋。可那种气味就有点受不了,潮湿的发霉味乱窜。
虽说这里是一个陈旧多年的仓库,但是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眼前一个高高的玻璃柜子最引人注目,上面伏了厚厚的一层灰,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金属,虽然很多年没有人碰过,但是依然很漂亮。
“孟天泽,你说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拿这东西做的?”
他伸出手来很仔细的看看了戒指的材料,又看了看柜子里面的金属,点点头。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他皱起眉头,好像很困惑。
“这还不简单,你义父弄来的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你自己呢?”
我冲他做个鬼脸,去看别的东西了。
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的房子里面都有箱子?我搞不懂它们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去碰,靠右边的墙的地方有一个不透明的柜子,上面有一把锁,我仔细瞧瞧,已经上锈了,但是却没有锁上,我用手把它拿下来,打开柜子。
晕,柜子里的破烂东西全都掉了出来,掉了一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你是猪脑子啊?想告诉义父我们偷偷溜出来跑到了这里,出不去了,好让他老人家来救你是不是?”
这回我理亏,没的说了,只好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了,这都是什么破烂嘛,破纸,破瓶子,破杯子。
“你义父怎么有这么多破烂啊?”
“谁叫你打开的,活该!”
“别顾着说风凉话,快来帮帮忙啊!”
“你弄掉的我干嘛帮你!”他倒好,悠哉的欣赏这那个指环,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发霉发臭的破烂东西捡起来,堆在柜子里。我发誓,再也不会碰这里的鬼东西了!我赶紧拿起那把锁,把柜子给牢牢地锁上。
“你干活就是笨,装了半天还落了一个!”他总算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了,也不知道是那些别的东西玩腻了还是看我出丑来了。
“哪有?”我找了一圈,就是没找到。
他弯下腰,从我身后捡起一个透明的破玻璃瓶子,里面塞了一张纸。我一把抢过来。
“你猜猜这里是什么?”我问他。
“藏宝图!”
“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藏宝图哪那么容易找啊,我猜这是装着越洋信的漂流瓶!”
“晕,你也太‘浪漫’了点吧,还越洋信,你想的美。”
“那也说不定啊!”
“不跟你这个短见丫头争,打开看看!”
我刚要把瓶子往地上摔,却被他拦住了。
“你疯了?”
“那你说怎么办?”
“试试这个吧!”他又把那指环拿了出来,对准了瓶子,半天那瓶子也没什么变化,我终于乐了,或许有点讽刺意味。
“你行不行啊?不会是把咒语忘了吧!”
“你懂个什么,我义父说换化指环没有什么所谓的咒语,它有灵性,应该与佩带它的人心神合一,融为一体,使用着心里想它就应该做什么。”
“那你倒是想啊!”
“废话!不是想了不管用么?!”
“真是的,直说你那破玩意儿不好使就完了呗,绕个大圈子,不实在!看我的老办法吧。”我把瓶子在地上磕了几下,它碎了,我从玻璃片中把那张纸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它展开,真是什么破纸儿,我手一抖就能把它碎尸万段。
我还算小心的把它平摊在地上,翻来覆去看了几个来回,没也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是什么?”我问他。“笨蛋,地图!”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它有那么一点点像地图。淡红色的方块似的图形,一个挨着一个,小得不得了,密密麻麻,这么看,我们住的什么地下市倒像一个古墓穴了……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
我一听这该死的声音准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婆婆的,立刻吓的毛骨悚然,大概是锻炼出了条件反射……她走路从来都不带声音。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孟天泽为了维护我们的战利品,就双手麻利的把那张破纸藏在衣兜里,然后才站起来寻找幽魂老太婆的身影。这老女人真是奇特……五十多岁竟成天穿的花枝招展,装色浓艳。脸蛋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照过镜子……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你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冲着一面墙大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后面的墙开出一个口,她从里面一下子蹦出来。
“啊!”我惨叫一声,差点被她吓死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发现自己拉着孟天泽的衣服。
孟天泽怪异的瞧了一眼我拉着他衣服的手,我才注意到,一副傲慢表情:切!我还不稀罕呢……然后猛地把手往回一抽。
老太婆很习惯地从右面的口袋里拿出一面袖珍镜子照了照,“天啊,又长皱纹了,你们两个小鬼乱窜,害得我都变老了!
我和孟天泽这回行动倒还挺一致,一起用怪异的眼神先看了看她,然后作呕吐状。老婆婆立刻把镜子收起来,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下一跳,终于知道“变态”这两个字儿怎么写了。
我俩没办法,只好跟她回去了。
“婆婆,求求你,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行么?”我一出那“仓库”就开始求她。
她竟然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腆着肚子大步向前走。
“求她干嘛?就她那样还不告诉义父?不告诉就怪了!喂,老太婆,你守寡八十多年了吧!”孟天泽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两只手往兜里一插,大步流星地走着,亏他还能想出这句话来。
那老婆婆很敏感的转过身去,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们两个。我估计这个“老太婆”和“守寡”是最让她过敏的,她两手掐腰,一步一稳的向我们走过来,我吓得赶紧躲到孟天泽身后去,老婆婆走到我们面前就不动了,面部表情由愤怒过渡到哀伤,然后就黯然泪下了,她哭的样子更恶心。
“哇……我是老太婆?老太……老太婆?想我芳龄才五十八就这么说我,我……我不活了呀,老公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就留下我一个啊,老公啊……”唉,命苦啊!我可不是说她命苦,我是说义父啊,怎么能找这么个老婆婆当佣人,折寿啊!
我和孟天泽趁机开溜,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我倒在床上就是大睡起来,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没睡着,半个晚上就研究那破纸儿来着。真想不通!
第二天他来敲我房门,说要跟我说点事儿,我就去开门了。
“丫头,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么?”
我挠了挠头,他昨晚跟我说什么来着?我上哪记得啊?一觉都睡没了。
“忘了!”
“笨死!”
“你就再说一遍呗!”
“我怕了你了,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义父昨天把你误认为我女朋友,明白?”
“明白,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