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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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命悬一线,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是医生发出的最后通牒,它似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淳然和聂兰成的心头上,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掉一拍。

“保大人。”聂兰成冲到医生的面前,拿过手术单丝毫没有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看着手术室内奄奄一息的女儿,聂云龙的心好似被撕开那么疼,这就是骨血连心的亲情啊!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饱尝呢?

“啪……啪”一个个嘴巴,聂兰成轮圆了手臂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种皮囊的痛苦根本缓解不了心痛,反而让自己觉得更加的内疚,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偿还,这些年对淳然母子的缺憾。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淳然跪在地上痛哭着,如果当时知道聂兰成是有妇之夫,而自己不要执意生下尤然,就算自己生下孩子也不要赌气的不告诉聂兰成这孩子是他的?是不是这种结果就会转变,就不会发展的这么严重。

那时的淳然知道自己做了第三者,自尊和身心严重受创,可是自己又怀胎三月,面对自己的孩子,淳然没有选择理智的打掉,反而想留作进入聂家的筹码,可是谁承想自己生了个女儿,而聂兰成的妻子却生个儿子,面对重男轻女的聂氏父母,她根本就进不了聂家的门。

天知道那时的淳然有多么的伤心绝望,她也就犯下了人世中第二次无法弥补的错误,淳然出于报复心理骗了聂兰成这孩子不是他,而是自己和别人的私生子,淳然如愿的气走了聂兰成,而沉重的生活压力也压得淳然透不过气,她开始自暴自弃,也就做了人家的六奶。

“打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我恨你们,你们犯得错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聂云龙痛哭着,咆哮着,现在他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孩子没了,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五个月了,都会动都成型人形了。自己最爱的人还在生死线间挣扎,他怕,他恨,他怕的恨不得自己去死。

“啊……”聂云龙狠狠的用头磕着墙壁,双手和双脚用力的踢着墙壁发泄着。

“安静些,这里是医院。”一名白衣护士从聂云龙的身边经过,严肃的叮嘱着,临走还不忘鄙夷的看向聂云龙,窃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婆这么大肚子还摔到,不怨自己还想赖谁。”

“是啊!该死的是我啊!”淳然神智模糊的嘀咕着,慢慢的起身,猛地向墙壁奔去,聂兰成连忙拉住颤抖的淳然,“淳然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她需要你啊!”

“我……”冰凉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看着面前的聂兰成,淳然忍不住的自责。“我算什么母亲啊!这些年我哪有好好的照顾我的女儿。我……我真不配啊!”

聂兰成用力的抱住淳然,“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尤然呢?尤然在哪里?”来晚的石心,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几个人,一把揪住聂云龙的脖领,“说,你对尤然到底怎么了?”石心的眼神阴毒的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聂云龙,心中的声音一遍遍的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害了尤然。

“石心不能激动,要冷静。”文清连忙过来劝慰,看着颓废的聂云龙,手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一种不安萦绕与他的心头。

聂云龙挣脱石心的束缚,跑了出去,他再也无法面对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他,自己会被强烈的自责所吞噬。聂云龙满脑子的内疚,满脑子的遗憾,满脑子的恨,逼得他要发疯,逼得他想马上离开这令人喘不过气的魔境。

“云龙……”聂兰成看着疯狂的儿子暴走,自己也追了出去,淳然疲惫的倚在墙壁上慢慢的滑落,瘫坐在地上,无力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忧伤的痛诉着自己的罪行。

“阿姨……”文清慢慢靠前,抚了抚淳然,“尤然没事吧?”文清在心中描绘着最坏的打算,只要尤然能保住命就好,其他都无所谓了。

手术室的灯戛然而止,脸色苍白的尤然被缓缓的退了出来。石心扑过去,依偎在尤然的身边,颤抖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尤然冰凉的脸颊,“尤然我来了,尤然我来了……”

人伤心到了极点便会没有眼泪,而此时的尤然就更是欲哭无泪,面对着面前的爱人,亲人,她该何去何从,她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给她线索。

于是尤然选择了长眠,这是种自闭的表现,但是它可以让心灵得到舒缓,尤然心里明白孩子没了,其实他压根就不应该来到这人世间。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为孩子的死去负责,可是谁来为我而负责呢?尤然不想去恨,也不敢去恨。算了,就这么睡着吧!

“医生你不是说她没事吗?怎么还是一直昏迷不醒?”文清再也忍不住了,自从尤然做过手术,已经昏迷了近十天,在这么下去,尤然就相当与判了死刑。

尤然的主治医师,翻翻尤然的眼皮,量量脉搏,还是摇头起身,看着焦急的石心和文清,“表象特质一切正常啊!这……我也没有办法。”

石心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这几日他已经数不过来哭过多少次,即使自己最为痛苦的时候,他都是坚强的挺过去了。可是面对脆弱的尤然,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

“尤然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醒来?我不会怪你,真的,孩子我们可以再生,即使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相伴一生的,不是吗?尤然我求你,醒来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石心苦苦的哀求着,同时尤然的心在滴血,负罪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让我死了吧,快点死去,这种痛真的承受不来。

探望的人一波一波的来,又一波一波的走,来时满载希望,希望尤然会醒来看上众人一眼,走时带着满眼泪花,尤然还是人事不省。

石心从一开始的希望到后来的绝望,整日的茶不思饭不想,看着沉寂的尤然,石心的脸颊经常浮现迷惑的笑意,这让紧张的文清更加的担心,石心会不会想不开出点什么事。

文清每每提醒石心要坚强,尤然需要他,可是石心却懒得搭理,连动都不愿动一下,就这么撰着尤然的手,就这么摸着尤然的脸,哪里原本是圆润的,哪里原本是丰满的,可是现在却……蜡黄消瘦。

尤然昏迷的第二十一天,茉莉终于可以来探望她了,这是茉莉跟王文清交谈甚久才争取到的权利,因为这事,茉莉差点没气死。这王文清就是水火不进,说什么认为茉莉性子急,言语粗暴,会伤害到尤然稍稍稳定的情绪。

隋茉莉就不懂了,明明人都昏迷了,还会有情绪?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阳光明媚的房间,浅粉色的卧房,乳白色的窗帘,还有两个肥嘟嘟的小白熊倚在床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逸,那么祥和。床上的人儿略显消瘦的白,浅紫色的薄被盖在娇小的身上,尤然甜甜的睡着。那种视觉效果让茉莉联想到睡美人。而且睡美人的身边还有个忠贞的王子相守,虽然王子胡子拉萨,虽然王子干瘦恐怖,虽然王子像个十足的邋遢鬼。

茉莉勉强挤出笑意,靠近尤然,伸手将尤然的手放于手间,轻轻的坐在尤然的身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尤然,尤然以前就好安静,现在依旧好安静,这么安静的尤然真的好美,为什么以前的自己没有发现呢!

屡屡她鬓角的发,有点润湿,应该是刚刚洗过吧?真想不到两个大男人把尤然服侍的还蛮周到的。“石心你离开下,让我们姐妹说说话行吗?”

一直坐在旁边的石心宛如石像,在茉莉的提醒下终于动了两下,石心点点头,“好,我出去。”

茉莉回头看着落寞的身影,心底的最深处猛地一颤,感觉很疼。茉莉强忍着心中的不忍,还是调侃石心:“石心我建议你洗洗脸,刷刷牙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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