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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当兵的生活都是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硬线条,那么你错了。或者说,你肯定不了解消防兵。
消防兵就是万能适配器,有时候琐碎的叫人头疼。
平安小区五保老人养的猫不知怎么钻进了排水通道,卡在那里出不来,一直唉唉地叫。老爷子养了好几年的猫,和猫的感情杠杠地,猫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叫,老爷子在外面眼泪花直蹦。
这种事儿一般是轮不到周磊出任务的,但周磊实在不耐烦在办公室听何儒章传达挂网精神,正好借由子就撩出来了。他们到了现场后几经测量,最后在老爷子眼泪吧擦的目光下,只能把排水管道给破拆了。
那猫哆嗦着被抱出来的时候,喵呜一声就拱到了老人的怀里,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排水管壁上突出的铁丝和挂在上面的一撮带血的猫毛。
老爷子谢了一圈儿后顾不得回家直接把猫裹到大衣里,据说是打破伤风去了。
猫是否需要打破伤风周磊不懂,但他们拆完的排水管道是要有所交代的。留下丁小冉和物业维修人员交接,他先回车里等着。
周磊拿起扔在车里的手机一看,十二个未接电话,都是罗安的。
“喂?我周磊。”周磊把电话回拨过去,那边罗安第一时间接起来。
“周哥,你说话方便吗?”罗安的声音都快赶上地下党接头了。
“方便,怎么了?”
“你过来一趟吧,中午有人跑到我家,给拿了好多钱——好几万呢!说是给你的,让你高抬贵手之类的,我不要,他们扔下钱就跑了——你什么时候来?”
“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
“俩男的。”
“没说别的吗?”
“没有,哦对了,还留了一个优盘,说你看了就全明白了。”
“……你人没事儿吧?”
“嗯?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知道了,晚上我过去,在我去之前你被乱跑听见没?也别乱给人开门。等我过去再说。”
“哦哦。”罗安胡乱答应着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周磊到罗安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其实他和罗安认识也没多久,掐头去尾也不过两个多月,却已经对上楼左转熟门熟路,简直比回自己的房子还顺脚,可见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居然都有人送礼跑到罗安家了——自己是不是来得太勤了?还是……
周磊心里莫名一动,别人是把罗安当成自己家人了?
自己的家,自己的媳妇……
“呐,就是这个。”罗安待周磊坐定后,指着茶几上的钱说,“下午那俩人留下这个就走了,也没说他们是谁,还有这个优盘,说你看了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了的报纸包,里面罗着好几捆现钞,卡卡新红艳艳,一看就是从银行刚取出来的。钱摞上还有一个优盘。
周磊用手指捏起优盘,晃一晃,自然是晃不出什么乾坤的,他板着脸对着罗安说:“胆儿够肥的你!什么人啊就敢放进屋来?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啊?”
“啊什么?”周磊哼一声,“现在社会多乱还用我跟你说?入室抢劫都不新鲜了!也不知道你成天在网上看些个什么,警觉性这么差!日子过舒坦了是吧?看看,惹的这麻烦!”
“我、我……这能怪我吗?那人说是你朋友,顺道帮你捎东西的,我能不给人开门?”
“人五大三粗俩老爷们,你一个小姑娘,哦,他们说是我朋友你就信啊?你不会先给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打了,那也得有人接算呐!明明是你招来的事儿,怎么怨到我头上了?”罗安委屈大了。
“这不是怨谁的事儿!我说的是你傻了吧唧的乱给人开门!”
“怎么是乱开呢?人家一口就叫出来是找你周磊的,再说,那俩人斯斯文文的,说话客气着呢,一个还戴着眼镜……”
“斯文?戴眼镜?戴眼镜就不是坏人啦?往早了数,解放前戴眼镜的都是汉奸!”
“李大钊还戴眼镜呢!陈赓还戴眼镜呢!要你的意思都是汉奸?”
“李大钊戴眼镜吗?——你别偷换概念!现在说的是你乱开门的事儿!”
“你怎么就认准我乱开门了呢?——不就是给你送礼的吗?你想收就拿着,我只当没看见,不收你就退回去,往我身上褶什么啊?”开不开门是重点吗?罗安蹭的一下站起来,捏了捏拳头,憋了半天劲爆出一句“不跟你说了”,一溜烟儿回了卧室,碰地甩上门,好大一声。
“哎?”这什么脾气啊?!周磊就纳了闷了,自己明明是为她好,说两句注意安全的话她怎么就这么个反应?咂咂嘴,他觉得罗安比周黎还难管。
“梆梆梆~”
“谁!”罗安在卧室里没好气儿。
“你说谁?我!”
“我是谁啊?幼儿园老师说不让给陌生人开门!”
“罗安,你闹什么呢?我借你电脑用用。”
“不行!”
“什么?”
“不行!”罗安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顶得胃疼,“第一,电脑是我的我不爱给你用;第二房间是我的我爱给你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瞅你不像好人!”
“跟谁置气呢你?”周磊打开门进来,其实门本来也没锁,敲门不过是打个招呼。
罗安从床边上跳起来:“你你你……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周磊打量眼略显凌乱的被褥,又看了眼电脑桌上床头柜上堆着零食,一派了然:“行了,看在你今天受到惊吓的份儿上,不扣你分了。”
“放屁!老娘管你扣分不扣分!这是我的房间,我爱咋样咋样!你、出去!”罗安脸红脖子粗,瞬间罗偲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