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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冉想，开完会他们肯定要一起吃饭的。而他，晚上肯定要回北京的。她的心颤了一下，抬眼看向何摧。
坐在何摧对面的中年男士走到何摧跟沈舒冉中间说：“何总，一起吃个晚饭吧，地方已经订好了，吃完饭让车送你和这位同事一起去火车站。”
他转向沈舒冉，伸出手，问：“请问这位同事如何称呼？”
沈舒冉稍一犹豫，何摧把刚装进文件的背包塞到她手上，她忙用手抱住，尽职尽责地抱站在他身边当个小催巴儿。
“叫她沈助理好了。小沈，这是培训中心的陆校长。”
沈舒冉抱着背包欠身笑了一下，“陆校长，您好。”
“小沈真年轻。”陆校长把伸出去要行握手礼的手收了回来。跟何摧通过不少的电话，都是助理转接的，听着声音挺职业成熟，所以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跟这校园里的学生似的。
沈舒冉心里都要乐疯了。她假装咳嗽，把身体转过去，再转过来时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何摧把这都看在眼里呢。不就是夸她年轻嘛，高兴成这样。她要是知道自己老是把她想成“这孩子”，她还不当真撒起娇来？不过，可能吗？她好像总是进退有度。
“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能跟中心的同事一起吃饭了，很是抱歉。有机会再一起。”
沈舒冉瞧了他一眼。忙得连吃晚饭时间都没有吗？照往常这个点儿她都吃完晚饭了，现在有一顿能上点儿档次的大餐摆在眼前，可是又吃不成了。不过她也真的没想和这些人一起吃饭的，他们都很无趣，他们讲的事情她都不懂。她刚才懵懵懂懂地听着，什么黑客，什么安全，就是黑道和白道，投诚和拆招呗。如果他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沈舒冉想，那就轮到自己撤退了。没想到g大又是他俩的告别地。
何摧一边和陆校长以及围上来的一班人说话，一边琢磨着她怎么转脸这么快，刚才笑得跟朵花似的，这会儿又蔫了呢？看了下时间，说：“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再联络。实在抱歉我现在要先走一步。”和同事们握手告别。
沈舒冉跟何摧走出培训中心，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
何摧接过她拎着的背包单肩背在身上，慢慢地朝校园外面走，他问：“刚才介绍你跟陆校长认识，怎么笑成那样儿？”
沈舒冉闻言又笑起来，“你们两个大男人争先恐后管我叫‘小婶’，陆校长还说‘小婶’真年轻，陡然长辈分我能不笑吗？”
何摧明白过来，这便宜叫她占的。他也笑了，揶揄地说：“你的名字起得真好，沈舒冉，有婶有叔，好团圆。”
“那你以后叫我‘小婶’好了，我肯定答应。”
“小叔在哪里？”
“等我找到了你再来拜见不迟。”
何摧停下。沈舒冉嘻嘻笑着走了几步，发现何摧落在后面，便转身等他。
何摧迟疑了一下，走到沈舒冉跟前站定，说：“舒冉，答应我两件事。”
沈舒冉的笑容还没收回来，见他却已如此严肃。她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蹭了蹭凉丝丝的鼻尖儿，说：“只要不是把我卖掉并且还要帮你数钱，我就都答应。”
“认真点儿，舒冉。”
“好吧，你说吧。”沈舒冉认真地看向何摧的眼睛，挨批评的时候要端正态度。
“第一件，找工作的时候，遇事要跟我商量，不要随便做决定。”他看见沈舒冉歪了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