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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诧过后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安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嘎嘣’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撕碎,“你怎么在这儿?!陈远衡,你竟然还敢来!”
他有什么不敢来的!
陈远衡心里好笑地哼了一声,脸上表情到还算‘谦卑’,“我听说爷爷生病住院,担心你就过来了。”
当年和陈远衡父亲一起拼杀的一个叔叔辈最近十分不安分,想要越界捞钱。陈九茴清理门户受了伤,还有很多善后事情要处理。那天他和沈拓约好了下午见面就是要谈这个的,结果前脚刚到地方没一会儿,管家就打电话过来,说“安小姐坚持要离开”。虽说是实在被安然气急了,陈远衡冷静下来也觉着头天晚上自己做的过分。想着不能在逼她太紧,她要走便也就随她去了。
终究是放心不下,便派了手下最得力的陈宽跟着她。几天过去相安无事,他也算稍稍松了口气,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安抚。
可谁承想今天中午陈宽就报上来说她从殡仪馆出来竟然想撞车自杀!幸亏她那个堂妹给及时拦住了。紧接着又是她爷爷住院的消息。
他那时候正开高层会议,急的丢下一会议室的人就跑了出来。人都到医院了又觉着这时候出现不合适,可不和她见一面说几句话,又实在是抓心挠肝的难受。最后只好和医院那边仔细交待了一下,跑来这边来一等就是一下午。
不是不知道她恨自己入骨,也不是不知道恶言相向算是好的待遇。
可这会儿看着她满眼冰冷的愤怒,和恨不得杀他而后快的架势,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难受,甚至一阵阵生疼。
陈远衡看着她红肿的眼叹了一声,“然然……”可不等说话便被她吼了一嗓子……
“你闭嘴!别叫我然然,然然不是你叫的!”
陈远衡抿唇,眼神暗了暗,最后决定好脾气的息事宁人,“好吧,安然。其实我也就是担心你,你也别太难过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呢!”
“哈……陈远衡,你装什么好人!”安然止不住地冷笑,她的噩梦,她所经历的最不堪的一切都是他亲手给予的,现在竟然红口白牙地跑到她面前来说关心……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哦,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人!
她想将他千刀万剐,抽筋拔骨。却只恨自己太渺小,仇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奈何不得。
气冲头顶,安然一阵晕眩。
她闭眼深吸口气,稍稍缓过来便转身‘哗啦’一声拉开了大门,抬手往外一指咬牙切齿对着挤出一个字,“滚!”见他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便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陈远衡,我、叫、你、滚!”
陈远衡眉心抽动了一下,脸色发黑已经是发怒的前兆。
他盯着安然看了一会儿,几经隐忍之后却只是咬着牙点点头,“好,我滚!安然,你别激动,我这就滚!”
他前脚刚迈出去,她便“嘭——”地一声把门关死。力气之大连墙上的挂件都震得跟着颤了几颤。
安然望着空荡寂静的客厅鼻子一酸,忽然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一头扎倒在沙发上蜷缩进去,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要怎么才能彻底摆脱陈远衡那个魔鬼!
这几天她几乎是整宿整宿地不敢入睡,只要闭上眼睛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便会在脑海里重播。她是真的恨他,恨得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将他碎尸万段,却也更恨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无力。
眼睁睁看着仇人逍遥快活,而自己却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然抽了抽鼻子翻身坐起来,摩挲着项链上那两只戒指,自言自语,“墨林哥……墨林哥我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大门锁那儿就传来“哗啦哗啦”两声响。紧接着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了,是陈远衡去而复返。
安然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瞪圆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远衡却只是一咧嘴,笑得一副人畜无害,“安然,我大概没有告诉过你。我可以不借助其它专业工具,就能打开这个城市至少三分之二的锁!”说着还晃了晃手里那根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细铁丝。
这人可真心不是‘不要脸’、‘不是人’这类词语就能够形容的了!
“陈远衡!”安然一弯腰,把茶几上的玻璃果盘捞进手里,“你别欺人太甚!”
“安然……”陈远衡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纵容的感觉,“我手机落你这儿了,回来拿一下。”说完眼神飘向沙发扶手那儿示意。
安然顺着他目光将信将疑地瞥过去……果然,一只黑色手机正躺在沙发扶手上。
她咬着唇稍作犹豫,往旁边挪了一步,边不忘了防备,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拿了起来。“现在你可以了无牵挂地滚了!”然后一抬手,狠狠地朝着他脑袋就砸了过去。
陈远衡赶紧侧身伸手,手机是接住了,可掌心也震得一阵发麻。不由摇头苦笑,“你这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这次迎面飞来的是安然手里的玻璃果盘儿,带着劲风力道迅猛,“你怎么不去死!”吼完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了上去,“陈远衡,我……”
“又要和我拼命是吧!”他又躲过一击,不慌不忙地迎向她的同时还不忘了回脚把大门蹬上。
一切只花了两秒钟,安然几乎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人已经被他死死钉在了门边的墙上。然后,肢体接触间,所有噩梦般的记忆突然如浪潮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