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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毫无迟疑地来了，他想得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结果，就算结果不是那么地美妙。
“我想知道余眯的事。”
他没有任何的掩饰，诉说了自己的来意，“我想知道她的死因。”
柯温柔突然看懂了他眼里的伤痕累累，拿过板子，开始写。
“她是我心里最不能割舍的存在。”
精致的眉眼，低埋着，认真地写着，
所以，余眯是车祸而死的。
定定地看着，陈助理看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他看了很久，才开始问，“玫瑰是谁？”
柯温柔一直认为玫瑰是林彬的人。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这句话。
但是陈助理立刻摇头，“不是，玫瑰的出现极为偶然，她绝对不是林彬的人，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如果，玫瑰不是林彬的人。
那她为什么要带走柯温柔？
那，她为什么要害柯温柔？
还有谁这么恨她？
陈助理继续问，“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或者是特征？”
敛眉想了一下，柯温柔拿起柯宝的铅笔，在雪白的纸上，画了起来。
她的画画不太好。
只能勾出基本的轮廓，写出特征，虽然玫瑰死了这么久，但她脑海里从未褪色。
只能说那天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她就算想忘记也会很难很难。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死在她的手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陈助理的注视下，柯温柔终于画完，递给他看。
“我能拿走吗？”
柯温柔点头，
“我怀疑这几桩事都是一个阴谋……”看着她，陈助理没有打算瞒她，“我觉得，萧总没有死。”
心弦一震。
柯温柔看着他，眸里涌出泪水。
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她拿不出证据。
虽然萧父一直没有放弃查找萧逸凡的下落，但在他们的心里，萧逸凡已经几乎是个死人了，所以没有报什么希望。
盲目的找，和积极的找，结果是不一样的。
态度也完全不同，世界这么大，去哪找，怎么找也是一个问题。
如果有心人把他藏起来，谁又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萧逸凡呢？
柯温柔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拿过手写板，刷刷刷又开始写，
晃了晃手里的纸，陈助理回答她，“就靠这些，这个玫瑰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她是从哪里来的，她想做什么？她既不是两方的人，那她怎么能留在林彬的身边，得到她的信任呢？所有的事，都是一个谜团。”
就靠……玫瑰？
柯温柔有点迷惑。
虽然她知道玫瑰很可疑，可是毕竟她已经死了，和那个记者一样死无对证。
陈助理却想到用她来做突破口，让她非常意外。
“你放心，我不会放弃追查下去，萧总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找出他的下落。”
但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柯温柔不好泼他冷水，不过陈助理的做事效率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多了，才第二天，他就冲致冲冲地过来见柯温柔。
仍然不改变称呼，叫她少奶奶。
柯温柔觉得有点无力，她纠正了几次，陈助理好像没听到似的。
“如果萧总在这里，他也愿意我这么叫的。”
柯温柔张了张嘴，知道他其实就是欺负自己不能说话吧。
做大事不拘小节，她只好当自己听不到，
“我查到了玫瑰的身世。”
他动作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陈助理递给她瞧，“她原名张天晴，是一个孤儿，从小流落异地，后来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变成了一个杀手，专门拿钱买命，受过很多人的雇佣，全朝钱看。”
柯温柔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常年跟在萧逸凡身边，最擅长查这种事了。
“她出现一定是有雇佣了她，因为她向来不在国内出现，常年都在美国呆着，特别是la。”
la？
柯温柔抬眼，想到了曾经在la呆过的那段时间。
看来，陈助理也想到了。
那段时间他参与的不少，几乎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萧逸凡在la的势力也不小，玫瑰既然混迹于那里，应该很清楚萧逸凡的身份，她又怎么敢接下这笔生意，她就不怕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