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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秦臻都不知道她跟陈晚晴是怎样搀扶着走出酒吧的。酒吧外明亮的大厅贴着光滑的地钻，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一照，晃得人眼疼。
陈晚晴穿着高跟鞋，走路摇摇摆摆。秦臻穿着帆布鞋，走路却比陈晚晴还摇晃得厉害。陈晚晴把手搭在秦臻肩上，脸上的红晕向这三四月的桃花，明媚地绽开。
大厅里有来来往往的人，都把这两人望了几眼，然后又和自己的同伴说着笑着走远了。
秦臻抓住陈晚晴的手，大着舌头：“晚晴，我扶着你，你…。。你小心点儿。”
陈晚晴看了她半晌，却突兀地笑了出来，“你、你扶着我，哈哈，你看你……走路都不稳了，还、还扶着我？”
两人歪歪扭扭地走出酒吧。
外面的灯光暗了些，秦臻在门口站了几秒，“嘭”地一声就坐在了门外的石阶上。本来陈晚晴的重心就靠在秦臻身上，这下她也不得不跟着跌了下去。
有人从门口进去，秦臻就往旁边挪挪。陈晚晴斜倒在秦臻肩上，笑得花枝乱颤。
秦臻推开她的脑袋，“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俩……我们俩……。我们俩……。”陈晚晴笑了半天，说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
但等秦臻转过头时，却见她早已经湿湿嗒嗒地流了一脸的泪。
秦臻疑惑地看了她半晌，然后去给她擦泪，“晚晴，你……你怎么把眼泪给笑出来啦？”
“你走开！”陈晚晴突然不笑了却一把推开秦臻，自己胡乱地抹起了眼泪来。
“晚晴，你别哭啊！”秦臻急了。虽然此刻她并不太明白哭意味着什么，但惯性让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让人快乐的字眼。
秦臻着急地拉着自己的袖口就去给陈晚晴擦眼泪，陈晚晴大概出门前画了些淡妆，此时被自己这么一哭，再加上自己和秦臻的这么一擦，满手满脸都是黑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