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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空听着她倔强的声音,有些气恼她这么麻烦,但看她发白的小脸,还有在棉被中隐隐颤抖的身体,他心中一软,明白她的固执,只是源于恐惧。
他刚才还在想,这个丫头真是没心没肺,醒来后,好像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忘了昨天,她是如此害怕颤抖的。
原来她只是表面嬉皮笑脸,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不安和害怕。
季凌空想了想,按了键,让人送进来医生留下的一个医药箱。
“做什么,不是洗干净了才敷药吗?我说了,我要去洗澡。”君意意咬唇,她可以示弱听话,但唯独这件事,她很坚持。
季凌空打开箱子,雷厉风行:“给你的伤口敷上防水的药,你的手磨掉了一大层皮,碰了水会很痛。”
想到昨晚,看着医生给她小心翼翼敷药时,她那双雪白无暇的手臂上,磨掉了好大一块皮,露出鲜血模糊的伤口,让他的心,揪成了一团,很心疼。
这丫头可真犟,若他来迟了,恐怕她会将她的手都磨断。
平时看起来贪生怕死,但被逼到了极点时,就露出比任何人都更疯狂的意志。
让他颇有几分震动。
“不要。”君意意却拒绝他的好意。
“伤口沾水会很痛的,乖。”
“都说了不要,你烦不烦啊!”
季凌空俊朗斜飞入鬓的眉毛拧成一团,一直忍耐着她那些小脾气,此刻都有些火气了:“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