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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好吃么?”洛长生生硬地问道。
“呃……还好。”似乎是没想到洛长生这样一个从来不说废话的人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
“子谦呢?他吃了么?”洛长生咬咬牙,还是问道。
除了花无璃之外,没人知道昨晚赫连子谦和洛长生闹矛盾了,所以洛长生问完之后,众人就露出了一脸暧昧的笑,尤其风起笑得十分地诡异,“没有哦。老大让侍卫传了话说不用等他吃饭。”
风起自从那天营救洛长生开始就已经改口叫赫连子谦老大了,因为赫连子谦是慎行他师父的主子,和他隔着辈分呢,似乎只有叫“老大”还好一点。
洛长生点点头,转身回屋写了张纸条,随即递给风起,“把这纸条给他。说我就在那里等着他。”
说罢,不等风起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洛长生饭都没吃就走出去了。
身无分文的洛长生走在大街上,听小贩热闹地叫卖着,加之阵阵的香气扑鼻,她砸吧砸吧嘴,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令人尴尬的叫声。
洛长生扯了扯嘴,看来饿得连肚子都抗议了。
洛长生看了看天色,她那张纸条上是写了让赫连子谦在半个时辰之后到后院小亭子里见面的,盘算着时间也快了,其实她出来是知道赫连子谦没吃早点,想要给他买点早点回去的。
就在洛长生站定在一家汤包小铺门前时,她伸手去掏银子,然摸到的只是一阵空。她不死心地将腰带的里面和身上的一些暗袋都摸了个遍,最后虽然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竟然没带钱!
“嘶!”洛长生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苦恼。
眼睛四处地寻摸着,现在让她回去取钱肯定是来不及了。可她又不想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她想要亲手给他买一份早饭,然后再真诚地道个歉,实在不行她就豁出去献身了。
将周围看了一圈,最后洛长生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大大地“赌”字上。
她身无分文,连玉佩首饰都没带来,想要带回去吃的,那就只能靠空手套白狼了。
为今之计,只有赌了。
好在她这些年来听力手速都还是不错的,她搓了搓手,走到一个角落里将头发给盘了起来。好在她穿的就是一身可男可女的一白衣。如今把头发盘起来,倒是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子。
一切准备好,洛长生掀开了赌坊的帘子走了进去。
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光线昏暗的赌场里,三五成群围在一桌,嘈杂吵闹的喊叫声夹杂着不规律的骰子晃动声响彻偌大的房间。
洛长生犀利地眼挨个扫过去,有的人显然已经是在这里一整夜了,眼底都还有淡淡的一层青黑却浑然不觉,杀红了眼似的盯着案子上的骰子。
这一番糜烂的情形与外面晴朗明媚的大街气氛截然不同。
洛长生神色淡然地扫视了一周,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一桌只有三四个人的赌局上。那桌上有一个年纪不大衣衫褴褛的年轻小伙子,当骰子在盅里不停地摇晃时,他的一双眼睛都好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当他对面那彪形大汉将骰盅砸在桌面上,他不自信地吐出几个字,随即对面的彪形大汉哈哈一笑,将骰盅打开,看见了里面的点数,顿时那个年轻人的眼神暗了下来。
本就不强壮的肩膀此时看起来更加地羸弱。
洛长生当然知道那个彪形大汉作弊了,她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个汉子翻开盅的刹那,他手指速度极快地将骰子给变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幕没有被那个少年看见,看着他将身前本就所剩无几的银钱都给了汉子的时候那颤抖的手,洛长生终于抬头向着他走了过去。
“兄台贵姓?”洛长生拍了一把少年的肩膀,颇为礼貌地问道。
“我?我叫刘文。”少年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突然弹起来向后一躲,转身看去,看清了洛长生,他小心翼翼地道。
“刘文。你现在还有钱么?”洛长生看着他身前空空如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