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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的巡查和按例询问,宁洛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她借口累了,回了宁府,她需要冷静冷静。
院子里,宁洛歌负手而立,脱去了平日的没心没肺,她一脸肃穆地站在院子里,看苏瑾最近新培养的芍药花。
那些火药,那明显过于眼中的外伤,还有慎行那张组织她的脸,饶是她是个笨蛋,也猜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一直自以为自己就是那只黄雀,却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螳螂。
姜华见宁洛歌寂寥地在院子中出神,今日下午没有了公务,所有官员都回家过年,是以下午他就在宁宅。
“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欺骗另一个人?”
“因为不想让对方知道。至于原因,可能是恶意的,也可能是善意的。如果是善意的谎言,那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
“我中午又去探查了现场,我发现那火药的制作成分与普通的有些不同。而那样的方法,只有凤凰山的人才会用。”宁洛歌淡淡地说出最不想说的事实。
“我曾经给过赫连子谦一些军事上的东西,兵器兵甲的制造,还有火药的制造。”宁洛歌嘴角凝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中的冷笑尤为明显。
“什么?!”
“是,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我以为,我发现了这次祭天的幕后主使。可刚刚我才想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都是那个可怜的螳螂,只有他赫连子谦才是黄雀啊。”宁洛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骤然冷了。
这么深的城府,赫连子谦,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属下倒是觉得王爷做的没有错。他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他临时布了一个局,也是不想把公子卷进去。这一件事情上,我倒是能理解王爷是怎么想的。其实公子不妨这么想,这件事情到头来。原本最应该受罚的就是公子你。可到头来皇上不但没罚您,还给了您便宜行事之权。这是为什么呢?”
姜华知道宁洛歌是个聪明人,只是陷入了爱情之中,有些看不清楚。话已至此,他知道,宁洛歌可以明白,他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属下告退。”
独留宁洛歌呆立在当场,是啊,即使是赫连子谦布的局,也全然都是在维护着她,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纠结呢?
即使她爱的男人负了全世界,只要不负她,不就好了么?
想明白了,宁洛歌粲然一笑,她扭过头,对着虚空说道,“走吧,慎行,我们去谦王府过年。叫上瑾儿他们一起。”
说完便蹦蹦哒哒地走了。她又变回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宁洛歌。
时间越久,宁洛歌越觉得赫连子谦当初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
最近新年,宴会酒席颇多,他一个方外之人,就光是不能推脱的酒席,已经连续吃了七天,更别说赫连子谦一个正得圣宠的王爷。
如果赫连子谦没有在病中,恐怕宁洛歌要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了。
然而现在,赫连子谦悠悠闲闲地在家里看看闲书,弹弹琴,下下棋,陪着宁洛歌玩得不亦乐乎。
而宁洛歌也乐得他清闲,而且因为赫连子谦故意让太医把伤势说得严重一些,恐怕这婚事半年之内是不能够举行了。
所以宁洛歌也极为开心。
俩人在府里玩得乐乐呵呵的,却忘记了有多少只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又或者,应该说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想去在乎。
房间里,宁洛歌围在火炉周围,看着赫连子谦道,“那日誉王会临时叫你前去,明显是有所准备,我琢磨着他会不会是知道了我和皇上的计划?”
“嗯。他确实是知道了。”赫连子谦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手执黑棋走了一步。
“皇上身边真的有奸细?”宁洛歌忽然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书也不看了,直接跪坐在了赫连子谦的对面。
“不稀奇。若是宫中连个眼线都没有,那还争什么皇位?”赫连子谦语气淡淡,似乎一点也不好奇。
“那倒是。”宁洛歌点了点头。“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赫连子谦很实在地说。
“那我帮你抓出来怎么样?”宁洛歌笑得一脸的诡异。
赫连子谦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这是又无聊了啊。想要找人消遣消遣。
“随你。”
“你说咱们府里有没有?”宁洛歌好奇地问道。
似乎是对她这个“咱们”很满意,赫连子谦难得地配合,“应当有。”
“真的么?那就从咱们府里开始拔除吧?”
还未等赫连子谦说话,宁洛歌就一股风儿似的出去了。
赫连子谦放下手中的棋子,把断玉喊过来,让她立刻把披风给小丫头送过去。天气虽然暖和了很多,但是宁洛歌身体太弱了,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还经常给他发个热惹个风寒的。
纵使他医术高超,也禁不住宁洛歌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且最近赫连子谦一直都在好奇,给宁洛歌把脉他就发现,宁洛歌的脉象比常人的药弱一些,这个情况在以前还没有过。
赫连子谦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