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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张湛咏与杜娟和邵元节萍水相逢之时,他还害羞不敢正视明媚鲜艳的杜娟,但现在杜娟成了俘虏,张湛咏便敢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端详“大巫师”杜娟的面孔了。
张湛咏见杜娟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看着自已,他也变得大胆起来,竟然放肆地将杜娟从上身看到下身,又从下身看向上身,仿佛在看一个猎物似的。
——不,猎物还需要追捕,而她现在已经成为自已的战利品了!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占有她了。。。。。。
张湛咏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样一句话: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行,论行天下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君子。
张湛咏天性同他大哥一样,有些腼腆,身份又特殊,平日谨言慎行,每日在静室中独坐沉吟时,还习惯反躬自省言行是否有失检点之处。
他虽然位高权重,又年少英俊,却同他大哥一样,并没有女人缘,除了虚荣心得到满足之外,活得其实并无多少乐趣。离开了势利的人群,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已是一个孤家寡人。
看着面前这位色相撩人的女巫,想起适才孔玲说的话,他不禁生了邪念,真想今晚在小店中或是荒郊野外将这位大巫师尽情占有……
只要他一句话,他就可以一路上将这位大巫师和巫礼熊念左搂右抱了。对于一个内心孤独的童男而言,这实在是莫大的诱或!
然而这几年来他一直在人前努力表现,好不容易在江湖上和同门中建立起了崇高的威望,正一道教主的宝座指日可待,难道就因为贪婪美色就要将自已的清誉毁于一旦么?更何况这最大的美色还是他的仇敌“大巫师谷雨”!
张湛咏心中天人交战,一时间患得患失。
这时,忽然有几个男弟子斗胆走过来,他们故意不看几位头领,便要玩弄杜娟和熊念。孔玲因为张湛咏态度偏向自已,故有意静观张湛咏会采取什么行动。
张湛咏升起一种妒火——这些燕雀可以为所欲为,丝毫不必顾忌自已的言行,但他这只鸿鹄却偏偏不能!
张湛咏心情复杂地瞅着杜娟,又见到杜娟用眼神在向他求救!
二人的眼神再次交织,张湛咏矍然一省,脸上不由发红——他陡生出一种英雄救美的情怀,更不多想,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将正捏摸杜娟和熊念脸蛋的两个男弟子甩手各打了两个耳光,又抬腿将一个正伸手去脱杜娟裤子的男弟子踢得滚下土坎,张湛咏怒视众门人,戟指喝道:“都给我滚开!”
两个男弟子惊愕地揉着被打痛的脸,张匀、班蓉、孔玲及众女弟子也都讶然注视着张湛咏。
几个还没来得及揩油的门人,心中十分不平,俱想:凭什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巫就该由糟老头子张匀和二公子堂叔侄占有?既然是战俘,大家见者有份,有福同享才对啊!
与杜娟和熊念相比,大巫师的四个侍女都不过是姿色平庸的少女——须知大巫师谷雨三十二岁了,她自已也薄有几分姿色,在男女混杂的巫蛊门中,大巫师作为大当家的,自然不乐意让生得美貌的侍女们抢了自已的风光!
小姐就是小姐,丫环就是丫环,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小姐会愿意让丫环喧宾夺主呢?
正在玩弄魏丹等四位女侍者的门人不过是饥不择食罢了,他们中有几人的老婆其实比这四个侍女更美一些,大家只是抱着占便宜的心理在玩弄少女,他们把这种发泄当作旅途上的新鲜有趣的游戏而已。
张湛咏瞥了一眼无耻兽行的正一道门人,突然大步走了过去,厉声喝斥:“都给我滚开!”众门人不知所措地看着盛怒的二公子。
张湛咏有些失态地怒吼:“我们正一道是名门正派,怎么能象衣冠禽兽?简直无耻之极!”
众人不明白张湛咏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虽然受到训斥,但大家脸上并没有羞愧之色。
魏丹等四个女侍者此时都衣衫不整,身体半裸,因为她们嘴上的布条被扯脱了,四个少女便一齐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东方渐白,晓风残月,张湛咏眼睛望着远处山峦,说道:“刚才都怪我对属下约束不严,伤害了各位,请你们尽管放心,只要离开了泸溪,我就会放了你们,我说话算话。”
张湛咏说完这话,也不正眼看四位衣不蔽体的受辱少女,走回到杜娟和熊念身畔,吩咐站立一边的女弟子们过去将魏丹等人的衣服穿好。
男弟子们都很不理解二公子在想什么,大家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疯子或白痴一样。众人均想:自古以来,对待女俘不都是这样的么,天上掉落的馅饼都不要么?
杜娟见了张湛咏的奇怪举动,不禁心潮起伏,微闭眼睛,偷想起与张湛咏邂逅那夜的情景——
那时,少年法师张湛咏察看了邵元节的伤口,沉吟片刻,忽然轻轻按住邵元节双肩,脸挨近邵元节后背,凑嘴在他伤口上吸吮起尸毒来!
那中年大叔吃惊道:“少爷!你这样做自已也会很危险的!千万使不得呀!”
张湛咏不理中年大叔的劝阻,自顾吸吮尸毒,一口口将带尸毒的污血吐在地上。
杜娟见少年法师如此尽心尽力医治,不由感动得握住了嘴,眼眶中珠泪欲滴,深悔自已造次!邵元节也是感愧不已,胀红了脸一声不吭。
张湛咏站起身来,说道:“还没请教二位姓名,不知二位为何深夜在此?刚才多有惊扰,还请原谅。”他说话时总是看着邵元节,似乎不敢与杜娟眼睛相对而视。看来他是一个腼腆的少年人。